丝黛拉一瞬间就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了光是看卡塔库栗的表情就知道,她提到这个有多么不正常不,是离谱。
气氛迅速变得尴尬了起来,她浑身僵住不能动,傻傻地抬头看着卡塔库栗,喏喏地说“嗯、那个你当我没说过吧。”
男人借着烛光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
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即使是刚刚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也完全是茫然无知的,似乎并不知晓提到的那个词的真正含义。
若是知晓,恐怕绝对不会说这种话吧
她家里没有人告诉过她吗
他下意识打开了见闻色,短暂的未来出现在眼前。见到丝黛拉无比纠结的神色,自己下意识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女人重新抬起头,迅速地瞟他一眼,又马上移开目光“所以男女之事是什么意思呢”
卡塔库栗迅速打断了见闻色预见,然后马上低声说“好。”就当她没说过那句话。
这叫他如何解释况且,若是真的在对方什么也不懂的情况下做了什么,才是趁人之危吧
为了避开未来,他不得不另选一个话题岔开这件事件“有任何事情就叫我,虽然在隔壁,但我能听见。”
“嗯嗯好的。”丝黛拉看起来明显松了口气,她迅速地说,然后彻底滑进被窝里,还拽起被子挡住了下半张脸颊。
见她并没有对他去另一个房间休息提出异议,卡塔库栗微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双露在外面圆溜溜地盯着他看的眼,略微点头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看起来还有些步履匆匆,好像是落荒而逃。
丝黛拉难不成男女之事是一种非常痛苦、可怕的事情
不行,哪天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到底问谁就变成了一个哲学的问题。
等卡塔库栗都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丝黛拉这才慢慢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被酒精侵蚀过的大脑一点点清醒过来。
不对啊,她是不是又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夫妻应该是住在一个房间里的吧
蜡烛发出“啪”的一声,火光跳跃了一下,她慢慢把挡住下半脸颊的被子放下,又不那么确定了。但不管夫妻是否应该同住一间房,实际上她并不是太在意。
尤其是想到卡塔库栗不躺着睡觉这个习惯,她又觉得不住在一起也挺好,免得起夜的时候没反应过来被吓出什么精神疾病就不好了。
只是不知道等之后去了小麦岛会如何。
丝黛拉决定先不去思考这些恼人的问题,翻过身蒙起被子就开始呼呼大睡。
她并不知道,男人在离开之后并未立刻去隔壁休息,而是就站在已经关上了房门的门口,环着手臂、垂眸沉默地矗立在那里。
一直到女人再一次进入沉沉的睡梦中,他才迈开脚步离去。
第二天早上她居然是自然醒的。
不过才刚刚睁眼了几秒钟,房门就被敲响了,丝黛拉茫然地扭头看过去,只见卡塔库栗推门而入。
他已经穿戴整齐,是从来没见过的皮夹克和皮裤,露出胸膛和腹肌,左胸和手臂能看见玫粉色的纹身,依旧带着围巾。
“今天主要的事情是先去见一下妈妈,然后就可以出发去小麦岛了。”
丝黛拉瞪着眼睛看他旁若无人地走进来,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赶紧摸了摸头上的角,然后把不小心缠在上面的头发摘下来。
男人拿起她昨晚脱下放在一边扶手椅上的婚纱,还有头纱和手套,随手扔给了鱼贯而入的第一位女仆小姐,抬眼自然地说道“这些都带回小麦岛了,还有隔壁你之前用的东西,也已经打包送到船上,你还有什么要带的么”
“没有”她愣愣地说,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看着后进来的女仆小姐们十分迅速地把其他东西收好,还有人送上了今天她需要穿的小礼服。
“外面等你。”男人简洁地说,又十分迅速地离开了。
生活一直都慢吞吞的丝黛拉,一时间还有些难以适应这样的节奏,几个女仆小姐围上来要扶着她去洗漱,她连忙推拒了,直说可以自己来。
结果等终于被放开、化好妆弄好头发穿好小裙子,都已经快要一个小时之后了。
卡塔库栗居然也真的一直在等她,只不过地点换到了隔壁的房间,手里正拿着一叠文件样的纸张浏览。
见丝黛拉来了,他放下文件站起身,命令女仆小姐们都可以退下之后,带着她从一个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旋转楼梯往楼上走。
路上显得有些沉默,只能听见他鞋跟的金属装饰齿轮的碰撞声。
丝黛拉本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份寂静,可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谓是一点都不了解卡塔库栗。
男人腿长,步子自然迈得也大,她一次上一阶的功夫,他已经连跨好几阶了,不过卡塔库栗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每过一会儿就会停下来等待她一会儿。
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