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近距离地在玄烛上方响起“你想做什么”
尾巴卷起来、再度轻轻拍在床铺上的动静响起。
然而人鱼却不吭声。
司徒锦却没放过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坏鱼,谁教你这样去挑衅别人的”
“刚才要是接通了电话,让那家伙听见你的声音,你会被做成鱼干的,懂不懂”
司徒锦很想知道这条坏鱼到底有没有恢复人类时期的记忆。
否则到底是怎么学会给情敌直播doi声音这种事情的
虽然司徒锦从前并没有了解过女人、甚至是人鱼的身体构造,不过有赖于刚才被催眠时残留的行为本能,以及位于下方的家伙格外积极主动的引导和配合,她很快就明白到底应该怎么做。
然后。
感觉到人鱼彻底从先前的躁动里安静下来,似乎被这件事完全转移了注意力,便在对方最快乐的时
候戛然而止,将手上的潮湿痕迹慢条斯理地擦在被子上。
司徒锦出声提醒,“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别在这时候装傻,玄烛,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玄烛当然知道。
虽然最初的时候非常混乱,不过后来看着司徒锦的模样,她却十分心虚,然后渐渐地,就胡思乱想着整合了一下记忆里的画面,以及勉强从里面找出了自己面对灯塔凝视时的躁动原因。
因为人鱼种族是在深渊被灯塔覆灭的。
所以她的本能十分厌恶那种气息。
又因为她返祖找到的记忆实在太多,所以整个朝着最初的人鱼越发趋近,在种族覆灭的压力面前,自然而然被唤醒了繁衍的冲动。
可惜这具总是不听话的身体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只剩下她这条人工人鱼,就让她对着唯一特别的人类用出了蛊惑的声音。
诱骗对方与她进行繁衍行为。
玄烛眼睛里全是心虚。
连尾巴尖都不安地轻轻扬起又落下,她知道自己不对,不应该在没经过司徒锦的同意时就让对方做这件事。
也不应该刚才试图替她接电话。
人鱼磨蹭很久,低声道歉,“对不起。”
她的声音已经彻底变了。
连一句简单的道歉都变得悠扬婉转,听起来就让人心口一揪,下意识地想接没关系。
但司徒锦忍住了这种冲动。
她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心情忽然变得很复杂。
复杂里有因为人鱼完全明白这件事代表什么的释然,却也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失落。
她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情绪,只能维持住语气,“嗯”了一声,依循自己从前的耐心,去接,“然后呢下次你应该怎么做”
比如保证不许再伤害自己,会好好地待在水里,保持冷静,又比如不会再这样不经过司徒锦的同意,就催眠她做这样过分的事。
司徒锦耐心地等着她的许诺。
下次
玄烛直勾勾地和她对视了很久。
从下往上地看着她,身体还在叫嚣着空虚和不满,鱼尾又因为如今的渴求,变成新一轮的躁动,来回在床铺里卷曲拍打。
然后,玄烛陡然想明白了答案。
被掀进床铺里的时候,司徒锦脑袋是一片空白的。
她这时才意识到零落在床铺里的珍珠到底有多少,自己一时间竟然完全明白了豌豆公主故事里,被那一粒豌豆来回硌的感觉有多难受。
后背皮肤压到一粒粒珍珠,让她躺下去就想坐起来。
结果却被玄烛轻易地按了回去。
司徒锦轻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烙下零星她眼泪的痕迹,然而没能因为这个想太多,就很快被新的感官支配
“你在做什么”
本来就被人鱼嫌弃碍事,早就用尖锐指甲划断的裙摆消失,变成短短及腰的布料完全无法起到任何阻挡作用,于是司徒锦很轻易地感觉到对方微凉柔软的温度落在自己腰腹上。
她甚至懵了下,才意识到是玄烛像大狗一样胡乱舔自己。
偏偏她还挣不过这家伙的劲,直到感觉那微凉舌尖慢慢逡巡到危险地带,她再度出声,“玄烛”
这时候嫌弃鱼尾碍事,变回人类模样的银发美人抬起头,长长的发梢随她凑近,像是细刷子一样落进司徒锦颈间衣领下,伴着被呼唤者耐心的询问声
“可以吗”
“不可以”
司徒锦拒绝得斩钉截铁。
哦,那就是这样做得不够好。
被拒绝的人鱼执意要用自己的本事将对方伺候到准许这件事为止,得了答案之后,重新低下头去。
将事情做得愈发过分。
“玄烛玄、烛”
司徒锦喝止她的声音也开始变调。
她却还是保持最初的礼貌,谨记司徒锦教过的每句话,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