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司徒锦放下茶杯,懒得分辨她此刻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起来稍微用力,带着点恶狠狠的意味揉过她的脑袋,然后和她道
“走了。”
“我们先过去看看新住的地方缺的东西,到时候好让人带过去,杳杳晚上还要找我出去一趟,保镖,你得好好上班,好好跟着我。”
玄烛眼睛一亮,迅速跟着她站起来,应答得干脆利落“好”
司徒锦所以刚才果然是在装听不懂是吧
按照司徒锦的设想。
她和玄烛,应该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这种不上不下的古怪关系,玄烛既要维护她的人身安全,又要作为她的床伴
嘶,怎么听起来这条人鱼被占了非常大的便宜
司徒大小姐望着窗外那轮粉红色的月亮,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居然会开始思考她和玄烛之间究竟是谁占谁便宜这种非常姬的
问题。
她紧急转移注意力。
想起来今天应该是舒窈去那座富豪岛上参加宴会的日子,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平安地离开。
就在司徒锦坐在窗边,对着月亮胡思乱想的时候,眼皮上忽然被拢上一双冰凉的手,将她越发无序的思路打断。
“不看。”
玄烛的声音近在咫尺,贴着她耳朵响起。
司徒锦抬手捉住她的手腕,侧过头去,“你怎么从浴室出来了”
今天玄烛整日的神色都很不对劲,硬要形容的话,便是充满了不安和躁动,大早上在她床上就变出了那条长而有力的鱼尾,甚至还拍得床垫啪啪作响。
司徒锦以为是她最近这段时间离开水、跟在自己身边太久,所以紧急让人将新住处里自己的浴缸改改,勉强将这条鱼塞进去,让她好好在水里待一段时间。
本来司徒锦是想征用她爸妈主卧那间更大的浴室
可惜玄烛很不愿意和她分开太远。
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委委屈屈地卷起尾鳍,团在她的浴缸里,扒拉着大理石边缘,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司徒锦在浴室里陪了她一段时间,后来是手机响了,叶家那位打电话给她,她出来接,暂时留在了外面。
没想到才刚挂掉电话,发呆这一会儿的功夫,玄烛就出来了。
她想要转过头,“你快点回去。”
谁知捂着她眼睛的力道却很执着,甚至将她的脑袋不自觉地往后按,抵在了身后人的肩膀上。
“祂要来了,不要看。”玄烛喃喃地低声说着。
目光却忍不住顺着司徒锦此刻仰起头时,露出的脆弱咽喉肌肤看过去。
掌下的人类喉咙滚动,覆在动脉外的皮肤被粉色月光照得妖异,让她脑海里突然多出很多的血色画面。
有的是她体内人鱼血脉的返祖记忆,一遍遍给她重现,海底的城池崩塌、身边同伴死亡的画面。
有的是她曾经作为人类,被按在纯白色手术台上,冰冷的针头和银白色的手术刀落下来,带着血色再抽离的模样。
“玄烛”
“玄烛”
司徒锦的声音将人鱼的注意力拉回。
她才发现自己为了对抗身体那种痛苦,已经条件反射地将身体浸入冰凉的海水里。
唯一不同的是。
因为还牵挂着这个人的安全,不想要她被灯塔的蛰丝捕捉,成为对方的养料和傀儡,她在回到浴缸水池里的同时,还将司徒锦也带了进来。
这会儿冰冷的浴缸水里,跨坐在她漂亮鱼尾上的温度,是她唯一能触碰到的温暖。
她深蓝色眼瞳在关着灯的浴室里,依然能清晰地看见身上的人类模样,见到她腰下都被打湿的裙摆,还有紧张关切看向自己的眼神。
莫名其妙地,玄烛又开始觉得热。
她以为是刚才那些讨厌的本能和记忆让她的痛苦
经历发作,所以尾巴不安地动了动,将浴缸石壁拍的啪啪作响,手指也忍不住伸向身上的鳞片
只有疼痛,才能镇压疼痛。
然而看见她已经正常了很久,又忽然恢复自残行为的司徒锦却制止了她的动作,一手拉住她想要刮下鳞片的手腕,另一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甚至顺着她的脖颈,腰腹,摸到她下半截的银色鳞片长尾。
“乖。”
司徒锦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安抚意味,虽然不知道她今天的异常都是因为什么,刚才被她拉入浴缸的时候也有些失措,担心她要失去理智。
可是此刻感觉到人鱼的痛苦与不安,想要让对方恢复到平常模样的念头占了上风,她甚至都没有思考过自己的力量完全不足以镇压对方,被暴躁的人鱼甩出去的危险。
她语气里带着轻哄的意味,一遍遍地抚摸过对方冰冷的身躯,甚至还弯下腰,将自己的脑袋凑得离对方更近
冷静一点,好不好”
不够。
完全不够。
被那炙热掌心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