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测试,可是蔺然竟然这样相信她
她踟蹰地应了声“嗯”
“这次是什么味道”蔺然十分耐心地询问,眼眸里都是认真,“还是像你早餐的时候说的一样,是那种放过期的咸鱼味吗”
舒窈想了想刚才那个靠近木青的男人散发出的气息。
表情微妙,“臭鸡蛋味”
过了会儿,不确定地改了改,“煤气泄漏的味”
仿佛从她的现有人生体验里,很难找出准确的形容词去描绘这些层次丰富的臭,所以只能穷尽记忆库试图贴近地形容。
蔺然沉吟着。
舒窈的嗅觉当然与自己不同,首先人类嗅觉神经的细胞就不如她这种降临后、以深渊体质融合过的更优越,其次,人类即便能辨认寄生种的血肉融化,也不可能将同类的血腥视
作美味。
脑海里的知识告诉她,人类的基因里携带着远古时期刻下的恐惧,譬如有些人害怕指甲刮黑板的刺耳声,据说就与人类头骨被野兽啃咬的声音相似。
同理可得。
舒窈虽然还不知道这些人都被寄生,可是她的嗅觉却已经先捕捉到了这些人的异样,进一步提取脑海中残留的关于恐惧的气味,用本能警告她远离危险。
“没关系,”蔺然替她将遮阳草帽上编着花的形状正了正,语气温柔地道,“既然觉得这些人的气味难闻,那你离远些就是了。”
倒是自己,看来需要更谨慎地挑选进食时机。
听见她这样的话,舒窈不由抓住她的衣袖,“你不怕我是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疑神疑鬼吗又或者是嗅觉出了问题、应该挂个五官科检查一下”
蔺然笑出声来。
像是觉得她可爱,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总是喜欢先怀疑自己呢我是医生,你不信我”
舒窈被说服了。
而她方才与司徒锦、与蔺然互动的全部画面,都落入了木青眼中。
恰好此刻已经抵达玻璃桥的景点处,原来这景致除了对大部分旅客开放的区域,尽头还有一小截连着木桥的封闭区,便于工作人员及时管理各种突发情况。
而木青所谓的知道的人少地方
就是指司徒锦过来之后,那些工作人员自会看在股东女儿的份上,替她再围出一部分的无人观景区。
知道真相的舒窈“”
偏偏木青面上还没有任何狐假虎威被拆穿的神色,像是一早就料到司徒锦也会来,这会儿还对舒窈伸出手,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相机,“来吧,我帮你们拍照。”
玻璃桥是长廊,如其他山川名胜景区在高山外沿搭建的、能够让人俯瞰万丈深渊,云雨落于山涧和丛林奇景的廊桥一样,建在轮渡外沿的玻璃桥悬于海浪上方,也自有一番风情。
轮渡行驶破开的白色浪花,渐渐漫开到远处深蓝色的海浪当中,日光、云霞、微风与浪花,大自然只随手拨落画盘,就能用热烈的颜料撞出最令人沉浸的景。
舒窈最终也没舍得破坏这气氛。
她将相机交给了木青。
在木青举起镜头对准她们的时候,舒窈却神色一僵,本来和蔺然站在一起吹着海风、胳膊搭着桥侧扶手的放松动作,变得古怪又生硬。
连续好几张之后,镜头里拍下来的她表情难看又木讷,跟不远处被按着脑袋跟家人拍合照的叛逆期小女孩一块儿,同时荣获丑照界的卧龙凤雏称号。
而她越是在意,在每次相机举起来时,就越是难以控制五官的肌肉,最后让旁边的司徒锦都看不下去了。
“是不是摄影师技术不行”
“让我来。”
她都看见了,不光是舒窈的表情特别僵硬,连旁边那么个大美人蔺然在木青的镜头里,也是带着不明阴影的高糊
样子,摄影师拍照可以接地气,但不能接地府
木青神色无辜,摸了摸鼻子,将相机拱手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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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然自然知道原因。
每次借着相机的遮挡,木青藏在后面的眼神总带着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恶意,恰好舒窈最近感知敏锐,才这般警惕。
若非司徒锦站出来换人,她现在也没有兴趣继续配合下去。
发觉舒窈的神色里带上了不安,一副想找借口逃出镜框的模样,虽然对拍照毫无兴趣、但对情侣合照的意义拥有执念的掠食者微微一笑,微微低头,温柔的声音与海风一起落入女友耳中
“项圈、黑丝、高跟,想看我穿吗”
舒窈“”
她浑身一震,瞳孔颤抖地看着早就听见她和小锦对话的女友。
而蔺然实在离得太近了,黑绸般的发、深邃而情深的眼眸、靡艳的唇,都撞入了舒窈的眼帘里。
下一瞬,相机快门被按下的咔嚓声响起。
金色日光之下,碧蓝海浪之上,她们立足高桥之上相望,眼里只有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