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愧疚,觉得自己该早早地满足他这个小愿望的。
“阿虎,”李春昼的大拇指轻轻蹭过他脸颊下方的皮肉,那里早就因为肥胖和衰老变得松弛,但是她仍然做着跟从前一样,给那个哭哭啼啼的孩子抹去眼泪的亲昵动作,轻声说“对不起。”
梁永源眼眶慢慢红了,时隔多年,他还是在这样一个瞬间,突然回到了自己压抑痛苦的童年。
“还有,”李春昼回过头,笔直地站在御座前方,像三十多年前一样,挡在身后的梁永源前面,对下面目瞪口呆的所有大臣抬了抬单薄的下巴说“你们不许欺负我的小孩。”
我已经打过他了,所以你们不能再打了。
她偏袒的姿态跟三十多年前如出一辙,梁永源失魂落魄地看着李春昼的背影,眼泪流了满面。
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月光下,紫色的花海好似瀑布一般欲要倾斜下来,李春昼长长的黑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歪着头,轻声问“喂,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