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轻浅。
半晌,房门被推开,霍砚舟去而复返。
阮梨翻身的时候将被子卷开大半,霍砚舟走过来,俯身替她拉好,目光不经意瞥见了她微敞的领口,凝白的半弧上落着明显的指印。
“先生。”陈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霍砚舟轻嗯一声,敛起眼中微澜的情绪,直起身走出卧室。
“高医生问,要不要帮您再看看背上的伤。”
“不用了,派人送高医生回去。”
“好。”
霍砚舟立在栏边,久久未动,清孑的一道影子,在这偌大的别墅里显得有些孤凉。
十分钟前,霍砚舟的私人医生来到梨洲汀,带来一味安神药。
在反复确认药剂只有助眠的功效而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副作用后,霍砚舟将白色的小颗粒溶进了阮梨的水杯,其余未拆封的五粒则被他丢进了垃圾桶。
市面上千金一粒难求的安神药,他却说丢就丢。这举动旁人或许看不懂,陈叔却最是清楚。
先生又在为难自己了。
阮梨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没有任何梦境的深度睡眠,一觉醒来天光大亮。身体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连精神头也跟着满血复活。
今天原本的安排是上山摘草莓,可她和霍砚舟昨晚已经去过了,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阮梨不确定霍砚舟是不是还会按照原计划出行。
换衣服的时候下意识低头,看到白皙皮肤上的指痕还没有完全消退,阮梨连忙错开眼,扣住身后的搭扣。
脑子里却又在想,霍砚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两次,都是单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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