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风旬却比知道自己是天才时还要兴奋百倍。
未经历过绝望的人根本不会懂,收获希望的感觉是多么令人沉醉。
风连简直高兴得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连眼眶都红了起来,“好真好”
“风旬叔叔,您真的快治好了吗”
风旬笔直站立,仿佛一株青松,风再大也不会撼动分毫。要知道,在经脉断裂之后,他再也没有站得这么直过。
因为每次站起来,都会钻心地疼。
面对小姑娘的关心,风旬笑得很温柔,“嗯,这一切都得感谢大师。”
“星月宫主当真这般厉害”她尚存疑惑。
相比于一个未曾谋面的人,她自然更相信楚昊的话。
一个动不动就伤了小辈的人,又怎会是好相与的她皱着眉头看着风连挺拔毓秀的身姿,一时陷入左右为难中。
她本意是想亲入敌营,找出星月宫主修炼魔功的证据,但从星月药馆到这里所遇到的事情,无一不提醒着她,星月宫主的能耐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风旬笑着为她解惑“大师自然不同凡响咳咳咳”
忽然,一股钻心剧痛从胸腔处迸发,咸腥液体上涌,风旬当着两人的面,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瞬间面如金纸。
恰逢叶维青来喊风旬治疗,见他吐血倒地,慌忙奔过去搭脉,脸色瞬间铁青。
在风连惊慌失措和萧林雪茫然担心的目光中,叶维青径直将风旬带入丹堂内,还不忘留了一句话“速去请大师”
风连浑身一震,失魂落魄去主殿,将门敲得砰砰作响。
晏休从修炼中醒来,见风连神色慌乱,一张脸被吓得苍白,满目无助道“大师您快去看看小旬出事了”
她未作耽搁,直奔丹堂。
一入丹堂,晏休嗅到一股味道,眉头轻皱起来,见堂内站着一个小姑娘,她也没有理会,在几人期待的目光中,为风旬诊脉。
越诊眉头皱得越紧。
“大师,如何了”叶维青艰涩问道。
晏休抬首看他“你不是已经诊出来了吗”
室内一阵沉默,风连忍不住问“大师,叶长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连萧林雪也凝着细眉,眸中有几分不信任,“不会出什么差错了吧”
晏休没说话,给风旬喂了一枚玉白色的丹药,丹药上隐隐泛着七彩华光。
丹药甫一入口,风旬的容色便由白转红,原本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他看向晏休,嘶哑着嗓音问“大师,我还能治好吗”
他能感觉到,方才那一口血吐出来后,自己之前的治疗似乎都失去了效用。
他的经脉竟迅速失去活力。
晏休见他眸中绝望之色,心头极为不忍,相处这么多天,她很欣赏风旬的性子,期待他治好之后重现昔日神采。
她猜到楚怀和关如柳要作妖,但她没想到,他们竟如此卑劣,硬生生剥夺一个人全部的希望,就为了让风连不再信任自己。
“别担心,”她握住风旬极为瘦弱的手腕,语调是一贯的淡然,“我会治好你的。”
她的淡定似乎给风旬注入了生机,青年眸中绝望退去,期待地看着晏休,“大师,谢谢您。”
即便他当真就这样死去,他也不会责怪大师。
萧林雪见状,实在忍不住道“风旬叔叔,他都把你治成这样了,你还相信他”
“你闭嘴”叶维青突然怒吼一声,眼眶通红地看向萧林雪。
他素来温和,从来不会与人脸红,忽然这么一爆发,连沉浸在悲痛中的风连都被吓一跳。
萧林雪顿时委屈上涌,“叶长老,我有说错吗要不是他诊治出了差错,风旬叔叔会变成这样吗”
风连也觉得叶维青过激了,“萧丫头还小,不会说话,你别”
“风连,你简直糊涂透顶”叶维青愤怒上前几步,吼完风连,又粗鲁地伸手将萧林雪头上的发簪拿下来,“我问你,这是什么”
他和晏休一样,都在丹堂内闻到一股味道。
他炼药技术虽不及晏休,但这种基本的药材相冲之理,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叶维青的神情简直可怖,萧林雪眼泪都忘了掉,呐呐道“发簪啊。”
“谁给你的”他紧紧握着发簪,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之化为齑粉。
萧林雪被连番质问,早就忍不住了,“你凭什么这么质问我又不是我害了风旬叔叔你难道不应该问他做了什么吗”
她说着,手一伸,指向坐在榻边仔细为风旬检查的晏休。
晏休毫无所动,依旧用神识探查风旬体内糟糕的情况,而风旬的目光正对着萧林雪指向晏休后背的手指。
如果他还能拿得起剑,他会毫不犹豫斩断那根手指
他这般聪慧,从叶维青质问萧林雪的时候,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带出去罢,吵得我头疼。”晏休冷淡道。
叶维青恨恨瞪萧林雪一眼,拿着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