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三足,各有一套烈火阵。灌入内力即可催动,可喷发火焰熬炼药材,用来炼丹再合适不过。”
冯元吉是冯正阳之子。
三年前。
冯正阳从陈季川处换得一粒先天丹,就是给儿子冯元吉使用。
可惜冯元吉不争气,贪功冒进,急不可待吞下先天丹,不但没能突破,反而还令功力倒退、根基受损。
冯正阳心疼先天丹。
也觉得过往对冯元吉缺乏历练。
于是这两年时常将其唤来百工坊,接触各种各样的客人,用以打磨心性。
“三阳鼎。”
陈季川看着手中丹鼎,也暗暗点头。
他这三年研习炼丹之术,用的都是最普通的丹鼎,混铁制成,并无神异。
而他手上这口三阳鼎,用了不少珍稀材料不说,上头还刻录了三道烈火阵、一道聚风阵、一道大小变化阵。
已经是中阶法器。
虽说远远比不上法宝,但炼气之下,都足堪用了。
“冯叔的技艺一向精湛。”
陈季川笑着恭维一声,然后冲冯元吉问道“多少灵石”
“陈兄弟是常客,与我父亲关系又好,这三阳鼎其他人买,至少要一百块灵石。陈兄弟要的话,九十块拿走”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冯元吉到底是冯正阳的儿子,一套商贾的说辞张口就来。
谁要是信谁就是傻子。
陈季川摇摇头,苦笑道“九十块灵石太贵了,八十块,行的话我就买,不行的话我再去别家看看。”
“这”
冯元吉见陈季川作势要走的样子,也知道这是在拿捏他,但想想八十块灵石也有不少赚头,就赶忙将陈季川叫住,然后叹气道“行行行看陈兄弟诚心诚意想买,我替爹做主了,这单不赚钱,就成本价让给陈兄弟”
“多谢冯兄成全。”
陈季川将冯元吉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从腰间取出一袋灵石递给冯元吉。
这是他刚刚出售青芽米得来。
四十斤青芽米,刚好八十块灵石。
“正好。”
“陈兄弟慢走。”
冯元吉清点之后,笑着将陈季川送出百工坊。
“丹炉。”
“符箓。”
“法剑。”
陈季川将三阳鼎装在布袋中,系在腰间,又摸了摸左侧腰间装着一叠符箓的口袋,握着手中中阶法剑,大步走出百工坊。
这几日。
他回到白玉岛,就在变卖家产。
将这些年练习炼丹之术积攒的丹药、药材,将这一季收成的青芽米全都卖掉,然后添置了法器、丹鼎、符箓。
三年时间。
他在飞鸟岛上经营三年,在玉泉丹阁做工三年,所有身家如今都在这两件法器、一叠符箓上头了。
人常说修仙不易。
这不易指的可不单单是修行本身,各种护道术、护身法器也是难处。
如陈季川手上的飞虹剑。
仅是一件普通的中阶法器,但也花了陈季川九十五块灵石。
同等层次的防御法器,价格还要高出二三十块灵石,陈季川权衡多日,最终还是没有购买,而是买了一口炼丹用的丹炉。
他仰仗从玉泉山偷学来的阵法,开辟灵田药地,又有小云雨术降下灵雨,才能种植青芽米。
但三年下来,不算成本,总的也才赚了不到二百块灵石。
飞虹剑花去九十五块。
三阳鼎花去八十块。
剩下灵石买了十多道中阶符箓,一道高阶符箓,再加上给师父余成波带的五斤青芽米,给裴泽带的逍遥梭。
已经是一穷二白了。
可见修行之路有多么耗财。
他有药田、灵地尚且如此。
寻常修士怕是十多年甚至更久才能凑够灵石,购置一口中阶法剑。
不过陈季川拎得清
“千金散去还复来。”
“舍小财,保住性命,才能赚大财。”
灵石耗尽,陈季川丝毫不心疼,反而欢喜。
大步流星赶往岸边,乘船去飞鸟岛。
两日后。
陈季川从飞鸟岛赶回,将那套聚灵阵带上,又将随身行李收拾妥当。
然后来到岸边。
就看到一座大船靠岸,船身上书青山号三字。
“这一次回内陆,不知何时才会再回来。”
陈季川持着船票登上船,站在甲板边往白玉岛看去,耳畔传来海涛拍岸之声,心中有些感慨。
玉泉山三年。
白玉岛三年。
六年过去,他在玄幽海留下了不少足迹,也结交了许多人。
如今万事俱备,就要起航远去。
与修仙界相比,他如今的阶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