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抬头望,就见高楼大殿上悬漓水水府金匾。再推大门,门户大开,现出九十九级洁白石阶。
石阶尽头。
黄罗伞迎风招展,伞下端坐一银须老者,金冠黄袍,鹤发童颜,手托青玉,神采奕奕。两旁站立者,东侧玉带紫袍文臣,西边银盔铁甲武将。
目光如炬,齐齐向他注视。
“这些人”
陈季川看着这些人。
只见一个个虽然栩栩如生,但却半点生机也无,好似傀儡一般。
“进去看看。”
陈季川催动纸人,登上台阶,刚一上来,就见东侧有一文臣,张口斥道“何人胆敢擅闯水府”
一声喝。
天上悬河乍现,轰鸣不止,就将纸人席卷进去碾成齑粉。
“这”
陈季川眼前一黑,再看不到水府当中景象。心下不由一惊“我这纸人堪比六品武人,居然一个照面就被杀死”
一时惊诧。
思忖片刻。
陈季川又从怀中取出四个纸人,往江河抛去。
纸人化作小人,先在宫殿四周摸索,看有没有细小缝隙可以进入。但可惜,殿中门窗紧闭,根本没有一丝缝隙。
窗户推不开。
想要进入,只有从正门,拾阶而上。又让五鬼去试,但刚碰着宫殿,就听嗤的一声,烧的五鬼一阵哭嚎,一下子就跳走了。
再待片刻。
恐怕当场就要逝世。
“鬼物难靠近”
陈季川眉头皱的更紧。
没奈何。
只能让五鬼回转,让纸人化作常人大小,又去推门。
暗香轻飘,玉箫声动,仙乐悠扬,波起紫虹
幻境又来
“滚”
白衣使者被陈季川一口喝破之后,殿门应声而开。
拾阶而上
“何人胆敢擅闯水府”
照旧一声喝,天河倒卷,四个纸人一齐飞灰,看的陈季川眉毛猛地一跳。
这文臣两次张口,毁了他五个纸人。
他祭炼多日,耗费源力,身上也就四十九个纸人。这一下子就去了一成,实在亏心。
“得让他闭口才行。”
陈季川心念动,当下动作起来。
盘坐江岸。
静心凝神。
“丹朱口神,吐秽除氛。舌神正伦,通命养神。罗千齿神,却邪卫真。喉神虎贲,气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道气长存。”
待到心静神宁,又默诵三遍净口神咒。
做完这些。
陈季川才起身,踏罡步斗,行法念咒,咒曰“天上雷公吼,地下掩百口,天地赤口,年月赤口、日时赤口、厂内厂外诸亲百客、是非赤口、掩收押在万丈深潭,天官符地、四季官符,掩收押在深旷野、万丈深坑之中,永无动作,弟子手指四大名山天白虎,地白虎,一切白虎赶出南川,金佛寺、山王天子,案下收管,千年不逢、万年不见,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法老仙师急急如律令。”
一声咒出。
怀中亦有两个小人扛着长矛大刀跳出,三蹦两跳,就扎入水中潜入宫殿。
幻境。
推门。
拾阶而上。
陈季川见着,那文臣又站出来,张口欲要呵斥
“呜呜呜”
一时间,嘴巴竟张不开,发不出声来。
“成了”
“快走”
陈季川心中一喜,赶忙让纸人往前跑去。
“来人止步,报上名来”
没跑几步。
忽又见两员神将站出,将手上铁戟、长枪往地上一杵。
轰
好似连成铜墙铁壁,将纸人去路死死拦住。
锵锵锵
任由刀劈矛刺,也岿然不动。
无可奈何时。
神将后方,那文臣终于张口,呵斥道“何人胆敢擅闯水府”
“得”
两个纸人再再一次横尸当场
“这样不行。”
“我能封那文臣之口,但也只是片刻。两员武将挡路,铸成铜墙铁壁,一时半会儿突破不过去,文臣张口,就前功尽弃。”
陈季川皱着眉。
看那文臣、武将,都显得呆板木讷。但就是这种傻瓜,实力却不弱。
如那位文臣,言出法随,张口就有天河降临,席卷奔腾,根本难躲闪,威力更是惊人。
即使陈季川当面,也没把握能躲过,更没把握能扛过。
“口若悬河。”
“铜墙铁壁。”
“再试试”
陈季川一咬牙,再次祭出纸人,小人翻身入水。
陈季川则在岸上,先施封百口法,封住文臣之口。
而后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