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主席,每次通报记过名单似乎都有殷佐,她毫无感情地念着记过内容,不再有半点波动。
纵使偶尔在学校里碰见,她也都当不认识,三年便就这么过来了。
直到联赛最后一场,和市一中的比赛结束后,有个人送给殷佐一个东西,是个数学模型,他拿到东西后愣了半晌突然起身追了出去,他看见了唐沁,就站在马路对面,她来看了他最后一场比赛。
两人隔着一条马路遥遥相望,唐沁上了出租车,车子越来越远,从那以后他们没有再见过面,要说起来,两人似乎没有什么愉快的回忆,她跟他的确是不对盘的。
唐沁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她在英国留学期间偶尔会去同学家的马场,虽然射箭不是很在行,骑马还是可以的,她挑选了一匹看上去还不错的白马。
度假村规定,独自骑行需要骑师资格证,没有骑师证的一律由工作人员牵着马体验,他们一行人当中只有唐沁有骑师证,于是她让同行的伙伴先行体验,自己最后再骑。
等大家溜过两圈后,她牵着那批白色的骏马走到场边,有女同学问她“你穿裙子方便吗”
唐沁笑了下指了指,示意她穿了安全裤,然后跨上马背,策马围着马场小跑起来,她坐在马上身姿优美,黑色裙尾随风飘荡,和白色的骏马形成鲜明的对比,十分优雅养眼。
本来她只是想试试这里的马,骑个两圈玩玩,可一圈过后,她听见身后有马蹄的声音,她回头瞧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殷佐骑着一匹黑色的马跟了上来,他身躯挺直,姿态肆意且潇洒,不紧不慢地尾随在她身后。
唐沁眉头微皱,果断收回视线夹紧马肚,她身下的白马忽然加快了速度,与此同时后方马蹄的声音也紧随其后,她没有再回头看他,而是握紧缰绳,不断增加腿部和脚后跟的压力,身下的白马开始狂奔起来。
女人特有的柔美和力量相结合,飒沓如流星,而身后的黑马也开始狂奔,马场顿时尘土飞扬,场边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对着两人就举手吼道“停下,快停下,不能骑那么快”
原本在旁边闲聊的伙伴发现不对劲,陆续站了起来,就见马背上的唐沁双眼炯然,黑裙翻飞,坎肩整个从肩膀滑落,杀气腾腾,身下的白马更是四蹄生风,根本就没有减速的架势,而她身后的殷佐步步紧逼,场中一黑一白两匹马气势凶猛,所有人吓得脸色惨白不停喊着两人的名字。
这已经不是骑马了,两人在不要命地赛马,工作人员急得在场边来回跑吹着马哨,奈何此时两匹马也似杀红了眼,根本不听工作人员的命令,马身速度太快,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整个跑马场泥土飞溅,铁蹄强劲的声音撞得所有人惊心动魄。
一个弯道黑马突然超了上去,两匹马几乎并轨狂奔,场边人的心脏全都提了上来,这个速度稍微撞一下两人都得玩完,同伴见状扯着嗓子狂喊殷佐的名字。
他眉峰紧凛,余光撇着身边女人不肯认输的身影,最终没有再继续追下去逐渐慢了下来,没了身旁那道劲风,唐沁也放慢了速度,众人提着的一口气终于缓了过来,工作人员早跑到边上怒气冲冲地对着两人吼道“你们快停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陆续将马骑到场边,就连小房子里面的大叔都跑了出来冲着两人喊道“我们这里是休闲骑马不是赛马场,哪能给你们这么瞎玩,出了事我们要倒大霉的,这两匹马也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这个样子是违规,我们要报警的。”
殷佐不耐烦地长腿一跨下了马,凛着细长的眼睛冷声道“要赔多少钱”
说完他拿出手机直接扫了下小房子上挂着的二维码,几个工作人员没想到他这么爽快,互相看了看,那个大叔直接说道“两圈120,你们两多跑了几圈了加上马匹养护费,一匹马给个四百吧。”
殷佐直接打了八百过去,唐沁刚下了防护头盔,殷佐几步走了过来解开头盔说了句“脾气还是那么犟。”
唐沁面色冷淡,将头盔往旁边一挂,理都没理他直接打算离开,殷佐拿着头盔身影往左移了一步正好堵住了唐沁的去路,他修长的身影压了下来,微垂下头声线清冷地问道“躲我干嘛”
唐沁侧过头了下被风吹乱的长发,戏谑地笑了起来“躲你你自我感觉挺良好的吗那我见到你应该怎么样找你合照还是找你签名”
她眉峰一转,一米七的身高迸发出两米八的气场,盯着殷佐一字一句道“让开”
说完将坎肩一拉在身前系了个结直接把殷佐一推大摇大摆走了,殷佐愣愣地站在原地,胸腔像被卡了块石头,气不顺。
何子明听说殷佐来了,找到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跑马场边的塑料椅上抽烟,墨镜下是冷厉的轮廓,何子明问他坐这干嘛他把烟一灭淡淡地说了句“八百块买了个座位。”
何子明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他抽什么筋,喊他去楼里面打牌,殷佐缓缓起身跟何子明回去了,一下午时间几个男人在包间里搓起了麻将,快傍晚的时候,何子明打了个电话下去问什么时候吃饭
手机夹在下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