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把手伸了过去。
这双手早早就承担了生活的重担,和食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不同,上面有厚厚的茧,筋骨粗壮,手掌宽大,中指指尖还有一道疤,是六岁那年刚学做饭,被菜刀砍到的。
看着却很有力量。
吱吱拧开盖子挤了手霜放在他掌心,指尖细细给他涂抹开。
姜话没有涂抹过护手霜这种玩意,更没有女孩子这样摸过他手。
她手柔弱无骨是的,所到之处,像春风轻柔拂过,又像是一团火烧在手上,灼热的吓人。
姜话往回缩了缩,“我自己来。”
吱吱“不许动。”
姜话手臂绷成直线,不动了。
护手霜涂抹完,吱吱把手霜放在他掌心,“拿着擦。”
又随手从柜子里拿过一瓶帕尔玛薰香,“睡觉燃这个,有助睡眠。”
透明精致的小玻璃瓶,吱吱握着一边,指尖只有微弱的距离,却又像隔着银河,他握住,接过,指尖散开。
吱吱又问“你现在住哪边”
姜话“还在那间房。”
吱吱“搬到一楼管家房住吧,找你方便。”
姜话珉了珉唇“好。”
吱吱又从包里拿出身份证放在他掌心,“我研究生打算先休学,你明天去给我在z大报个总裁班,你也一起报一个,家里的琐事你看着交给可靠的人。”
姜话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吱吱解释“我需要自己的事业,不可能永远依靠别人,人脉才是钱脉。”
“我需要的也不只是一个管家,更需要一个事业上的伙伴,这个伙伴,站的要比席泽更高,你想不想成为这样的人,让我这样需要你”
吱吱坐在梳妆凳上,腿翘在另一只腿上,头半仰着,水晶灯的光铺在她脸上,眼睛黑濯石一样的亮,灼灼看着他。
剪眸中的亮光像一道引线,在他心里点了一捧火。
姜话郑重点头,“好。”
吱吱唇边弯起来,手指在他掌心轻轻点了一下,“那你思考一下,重新定位自己,拿出一个上位者应该有的气场。”
“但是家里这一块你也不能让人钻空子生出二心,一切都要掌握在手心,能做到吗”
姜话点头,“我能。”
吱吱很满意“好了,快回去睡了。”
姜话出了房间,带上了门,回廊灯光昏暗,他对着门吐出两个唇形。
晚安。
他的行礼也简单,一个行李箱,里面几件换洗的衣服,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了,利索的从次栋搬到了主栋一楼。
他站在门口,盯着房门铭牌上“管家房”三个字看了一会,抬手握上门柄,拧开。
屋内的一切陈设进入眼帘,房间比一般人家的三室房间还豪华,陈设应有尽有,还连着一间独立的书房。
前任管家陈辛是个没读过几天书的人,两排书架上一本书也没有,单独的淋浴房间自然也配备。
他小心翼翼把熏香,手霜放到欧式床头柜,又把行李箱放到柜子里,拿出浴巾去浴室。
浴室有一面很大的镜子,他从最上面,喉结处的扣子一颗颗拧下来,脱掉衬衫,壮硕的胸肌裸呈在镜子里,腹肌结实有肉,胸膛精壮,线条精致又好看,美感和肌肉力量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如果把这俱身体放到大银幕上,能惹的少女高声尖叫。
只是此时,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破坏了这份美感。
他对牛奶过敏。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从来没喝过的原因吧。
冲了澡,出了浴室,将藤条放进香薰里,浅淡的柑橘香洋溢在房间里,后调还有一丝海水的咸湿香,他立刻闻出来,和吱吱的房间香味很像。
他挤出一点手霜擦在手上,粗粝的皮肤相互摩擦,白色的霜膏渐渐融化在皮肤上,有什么东西也跟着融化。
他捧着熏香进了书房,打开电脑,重新细细敲定一份家里一切事物的流程表。
他记得,中午定的章程,吱吱看了之后,什么话也没说。
这一刻再回看,自己站的高度不够,还是把自己摆在一个保镖,面对同事,朋友的立场,把很多事都压在自己身上。
要想做一个上位者,先要学会用人。
这是吱吱给他上的第一课。
照片的视角拍的并不好,侧颜有点模糊,人也拍的小小只,一看就是原始相机拍的,还带了距离,只一截竖起来的皓腕格外清晰,莹白艳过阳春白雪。
席泽拇指捏着陈偌伊发过来的照片放大,五官更模糊,但能想象到,对着说话的人神情是怎样的柔和。
他视线往下扫,眼神凝在握在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