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锁,锁上的锈迹斑驳,看起来有些年了。
盛谨鬼使神差的,凭着一股直觉认为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东西,他怀着罪恶的心情从抽屉里找到钥匙,打开这个箱子。
箱子里东西不多,一张纸,一张照片,一个本子,不过里面空间很大,应该还放有其他东西,不过已经被丢掉了。
盛谨首先拿起那本硬皮本子,本子的外表看起来还非常崭新,不过一翻开,就闻到一股陈旧的纸张味,扉页上签有盛晨龙飞凤舞的大名,夹着一张一寸的证件照。
盛谨把证件照拿起来,看到证件照上是宋明予的脸,那时候的宋明予比现在青涩多了,眼神更加温柔,双颊还带着一点未消退的婴儿肥。
盛谨嗤笑一声,宋明予还没他长得好看,像个小白脸似的,晨晨怎么会看上他还死心塌地的一喜欢就是那么多年。
其实连盛晨都忘了,当年她把宋明予的证件照夹进去过。
翻开笔记本的内页,盛谨知道这是一本日记,本来,以盛谨的修养是绝对不会偷看别人别人的日记的,可是谁叫他略略瞥一眼,看到的都是宋明予的名字。
xxxx年xx月xx日,晴
今天我又看到那天晚上救我那个小帅哥了,原来他叫宋明予,名字真好听。
xxxx年xx月xx日,小雨
我叫老盛给我转学到一中,跟宋明予做了同桌。
日记并不是每天都记,像是想起来了记一下,那天有什么高兴的事或者值得纪念的事就记一下,
这本日记记录了盛晨和宋明予当年的恋爱经过,到盛晨和宋明予确定关系那天就戛然而止,不知道是懒得记还是不想记了。
盛谨仔细看完,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为盛晨不值。晨晨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非要在宋明予那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他合上日记本,拿起那张照片,那是个婴儿的照片,不过看不出来是谁。他把照片放回去,眼角地发现里面那张纸露出了带有 certification证明英文字母的一角。
盛谨把那张纸拿出来,展开,他的英文很好,就算是通篇的医学专业术语他都能毫无障碍读下去,更别说这张证明的单词很简单,简单到一般的中学生也能看懂。
然而就是这一张薄薄的纸,在盛谨手里仿佛重若千金。
这是一份英国的出生医学证明,母亲一栏是盛晨的名字,而新生儿一栏,是他盛谨的名字,时间是六年前的四月二十一日。
盛谨反复看了几遍,发现这张出生证明是真的。
他和晨晨,不是姐弟而是母子
盛谨蹲在那里,拿着那张出生证明愣了好久,如遭雷击般,目光呆滞,因为长时间没有眨眼,眼睛干涩得泛出一些生理盐水。
盛谨回过神,用指尖拭掉眼角的水渍,慢腾腾又镇静地把那张证明放回去,还不忘把一切都恢复原样,关上保险柜。
站起来的时候他踉跄了下,扶住墙壁才没有让自己摔倒。他在原地站了会,等那阵脚麻的感觉过去后,很平静地走出房门。
那一沓现金被他遗落在地上忘了拿。
他回了房间,把自己摔在床上,用手臂盖住眼睛,思绪发散,好像又回到上一世。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盛晨有时候会用那种愧疚的眼神看着他,也知道为什么盛晨对他都是有求必应的溺爱。
以往的那些被他忽略的蛛丝马迹现在无比清晰的浮现在他脑海里。以往他觉得奇怪的地方都找到了原因。
盛齐远从来不要求他叫盛晨姐姐,从小让他叫盛晨的小名晨晨;
盛晨看着他时偶尔会露出温柔的眼神,还有上一世盛晨对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
上一世他不明白宋明予为什么把宋氏交给他一个外人继承,现在也找到了答案――
因为他是盛晨和宋明予的儿子,亲生儿子。
盛谨又想起盛晨和宋明予相继自杀,他们宁愿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也不愿告诉自己,他上一世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到死也不知道这件事。
突然间,他有些怨盛晨,怨她从来不告诉他真相,怨她狠心把他丢下。
他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洗手间里看着他这张和盛晨极为相似的脸。
他仔细想着上一世自己那张脸,长开了的五官好像有两分和宋明予相似。
盛谨在房间里待了很久,直到秦姨上来敲门叫他下去吃晚饭。
盛谨看了一圈没发现盛晨的身影,他问道“秦姨,晨晨呢”
秦姨给盛谨舀了饭端到他面前,“晨晨她今晚会加班到很晚,叫咱们别等她吃饭了。”
“哦。”盛谨低下头,那一刻说不出来是失落还是庆幸。
盛谨喜欢吃鱼,但又不喜欢吃姜,他慢条斯理把姜丝挑出来。
挑了一半,他想到一件事,动作顿了下。
他记得宋明予和他一样,是不吃葱姜蒜的,而盛家没人讨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