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令他担忧不已。
“咚。”
“啊”
他捂着额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华翰元“你用什么砸我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一块带血的棉布躺在他的脚边。
一块布都那么痛,要是他用别的东西砸,恐怕他的脑袋都要开花了。
“这件事要怪谁自杀都装不像”
瞧他多认真剑是实实在在的刺进了自己的心脏,只是偏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但一般人看上去,是看不出任何破绽的。
“我又没有自杀过。”郑曲漾嘟嘟嚷嚷,一句都不让。
抹脖子已经是他能找到最安全的一种自杀方式了,要是真的玩脱了可怎么办他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逼她承认身份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去寻死。
“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帮她”
既然她要复仇,那么他们就会坚定不移,倾尽所有帮她。
“呵”华翰元突然笑了起来“你刚刚听见了吗,她说我们会给她带去困扰。”
“嗯。”一想到她的这句话,笑容就会不自觉的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们自动忽略了她其他的话,只记得,困扰这两个字。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对他们并非是铁板一块,最起码,他们让她感到困惑了。
这是好事情,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情
寒冰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深到都快要亮了。
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她看见张其礼合衣躺在了她的床上。
黎明前的黑暗,掩盖住了她眼里的那丝厌恶。
“你还知道回来”
“嗯。”
“去哪儿了”
“外面。”
面对她的惜字如金,张其礼显然有了一丝不耐烦。
“你难道不知道今日我就要去宫里任职了吗”
寒冰有些意外,他居然真的要直接去当丞相他难道不知道,那是冉宗延故意羞辱他的举动吗
“知道。”
“知道就好”
他从床上起来,指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套衣服道“这是丞相府的侍卫衣服,你跟我一起进宫。”
“好。”
她当然不会拒绝,这原本就是她跟着他的目的。
皇宫啊还真是久违了。
天还未亮,街道上就开始热闹了起来。一顶顶颜色各异,但大小却统一的轿子同时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一身黑衣的寒冰,安静的行走在轿子旁边。
轿子里坐着的当然是张其礼,不过,他的脸上没有半分要去当大官的喜悦。阴沉着一张脸,臭到不行。
他很生气,在看到寒冰依然穿着那一身黑衣的时候。
“为什么不穿侍卫装”
“太丑。”
名义上,她是他的随从,但却不是他的侍卫,更不是丞相府的侍卫。
不过区区一件衣服,一个虚假的身份而已,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她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只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丞相府的侍卫装居然是紫色的
就算不是黑色,不是藏青色这种深色,哪怕是灰色她都能接受。但是紫色是什么鬼还不是那种深紫色,深得发黑的那种,而是浅紫色
无论走到哪里,站在哪里都会成为显眼目标的存在。
这种颜色用来当侍卫装真的不是来当活靶子的生怕人家看不见你是不是那干脆弄个荧光色多好
噢,对,这里没有荧光色。
她轻飘飘的的两个字却让张其礼怒不可遏。
他不顾其他人一样的目光,大声呵斥她“你必须穿,否则”
她瞥了他一眼“否则如何”
就只是一眼而已,他的怒气愣是被他自己压了下来。
“算了,随你吧。”
他摆摆手,然后冲着送他出门的管家大吼“从今日起,府中的侍卫装全换成黑色”
“是,是是。”管家连连应声答应。
张其礼如今在府里的地位,无人敢惹。
没瞧见他回来才没几天,就连自己老子的位置都取而代之了尽管那只是一个空壳子,但听上去好听啊,丞相,那可是堂堂一品大员
轿子在宫门口停下了寒冰看着眼前的一幕皱起了眉。
皇宫大门全部敞开着,就连正门都打开了。
门前密密麻麻站着全是身穿朝服的大小官员门,整齐划一的排着队,就是没有一个往里走的。
寒冰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清楚,这是规矩变了。
至于为什么会变,变成什么样子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给了她答案。
哒哒哒清脆且缓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一辆看起来奢华无比的马车,缓缓行驶过来,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了马车的身上。
马车嚣张的停在了正门口前,寒冰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