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的街道,气派的太师府处处都挂着明亮的灯笼。
似乎这种有身份的府邸里面的灯笼都有自己的标志。
就像王府,灯笼上的标志,还有侍卫们衣服上的标志,冉宗延马车上的标志都是一样的。
以竹子来作为标志,她曾经以为冉氏一族想要表达的是,他们像竹子一样,是具有骨气的谦谦君子。刚正不阿,坚持自我。
当时还被冉宗延给嘲笑了。
他的祖先是一个大字不识的粗人,哪里懂得这些东西
以前的摄政王府,是一把大刀作为标识的。
还是后来,一再重复的悲惨命运,王府的标志才被改成了竹子,象征长寿而已。
她记得当时冉宗延声音充满了苦涩“冰儿,你瞧,本王的祖先多么无奈。将希望寄予在这些东西上面,他们身居高位,却只想多活几年而已。”
按照冉宗延的法,大烈王朝每一个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古老的家族都有自己的标志。
跟摄政王府齐名的太师府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这只看起来邪恶丑陋的大虫子,有什么寓意
而且,寒冰越看越觉得眼熟。
她敢肯定,自己见过这条造型奇异的虫子。
就在刚刚,不久之前
寒冰猛地抬起头,看向了太师府大门上刻画的那条虫子。
尼久莫
她刚刚在尼久莫的身上见到过一模一样的虫子。
尼久莫身上穿的衣服,鲜艳无比。仔细回想一下,上面竟然全是各种虫子蛇类,爬虫的图案。
这条虫子,就绘在她的心脏位置。
她不再迟疑,翻身进了太师府。
太师府里一如既往的静悄悄,她突然想起,汪志清曾经过,从华府活着走出去的女人,只有紫烟一人
而其他人,从大婚之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华府任何一位夫人,侧室。
就连无数的妾室都是如此,进府了就再也没见出来过。
这根本就不正常。
要知道,这太师府虽然规矩森严,但毕竟不是皇宫。
他们的女人也不是皇帝的妃嫔,一旦入宫就终身不得出宫,除非皇帝特赦她们省亲,否则一辈子都见不到外面的风景。
其他府邸的夫人们,三不五时的也会聚会,谈地,当一个合格的贤内助。
太师府的完全不同,按照冉宗延的法,他也没有见过。
哪怕是华兰雪被册封皇后,太后的生辰,都没有携带过任何一位夫人出席。历来只有华府的男性成员和各位姐。
总之,每次抛头露面的,除了姓华的,还是姓华的。
她先是熟门熟路的去到了华翰元的房间,里面漆黑一片,果然还没有回来。
她在屋顶上跳跃,几下就来到了她第一次进华府的时候来过的那个华丽的房间。
那还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活人上演动作片,还是两女一模简直不要太刺激,可惜还没看到什么名堂呢,就被华翰元给打断了。
而那人,似乎是华翰元的老爹
儿子那么冷酷不近女色,爹却那么不要脸
怕不是有心理障碍
轻轻的揭开瓦片,她趴在屋顶使劲往里面瞧。
是来的太早了好戏还没上演么隐隐的心里有点失望
房间里掌着灯,却没有人
房间太大,看不真切,于是她又多揭开了两片瓦片。
这下子,房间的全貌一览无余。
寒冰这才看见,原来房间里不是没有人,只是那个人一直没出声而已。
他跪在地上,身体一动不动,连呼吸都都刻意的放弱了。
这人,她似乎有点眼熟
正想着,房门打开了,进来的人正是华翰元的亲爹,华太师的嫡子华晋玄。
他走进房间,狠狠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你胆子大了是不是竟然敢逃”
“我,我没樱”
战战兢兢的声音,让寒冰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有”
又是狠狠的一觉踢在他的屁股上。
“我华府的男儿竟然出了你这样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人家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伺候好了,你父亲那一房都会得益。这样大的好事情落在你的头上了,你非但不好好的珍惜,竟然还想着逃跑”
地上那人浑身都砸发抖,额头不断的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吣响声“大爷,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愿为大爷这一脉当牛做马,绝无二言”
“圣姑那边,我真的不敢去,太痛苦了,求大爷放过我吧。”
咚咚吣声音不绝于耳,华晋玄完全不为所动。
他任凭那个男人磕得满脸鲜血,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热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半晌,地上跪着的那人似乎累了,也似乎绝望到了一个极点。
他慢慢的抬起头,盯着华晋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