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
也是,直接把人供了出来,才最为不可信。
林少卿看向另外两人“你们的目的也一样”
见对方都供认不讳了,二人咬牙点了点头,但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林少卿又问“那与你们接头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
二人面面相觑了几息,才看了眼线招供的人,借了他的供词,道“与方才他所言的人差不多,也是提了五百两金买谢衍的心头血和头发,至于有没有戴金手镯,我未曾留意。”
林少卿沉吟片刻,复而道“她是如何联系上尔等事成之后,又如何交付”
先行招供的人应道“她说是熟人介绍,先给了百两金定钱,给了一个月时间,事成后他们自会知道,谢衍身死当晚子时在接头之处交付。”
另外两人也连忙点头“那妇人也是如此对我们这么说的。”
林少卿似乎并未全信,但还是继续审问道“你们交谈的话语中,还有什么细节,全全给我交代了,兴许我会饶过你们性命。”
几人闻言,都拧紧眉心,看着像是在仔细回想。
先行招供的人又是最先开口的“我想起来了,我们的头儿问了句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会取人心头血。那妇人道这是她家主母有用,让我们别多问。”
主母
这么说要谢衍性命的是妇道人家
这妇人称幕后的人为主母,那显然是下人、仆妇且能戴得上金镯子,俨然是高门的仆妇。
昨日接手此案时,林少卿便让人调查了谢衍得过往。也确实如他所言,他深居简出,往来的人很是简单,除了顾家庶子见过多面外,旁的人见面次数更少,更别说是后宅妇人。
谢衍怎么会得罪后宅妇人的,还接下了这么大的仇恨
若不是负心了妇人,那就是妇人因家人之事而报复。
不然哪来的深仇大恨
但这巫术一事又何解
让人把杀手押了下去后,林少卿问谢衍“你方才听了他们所言,有什么想法”
谢衍垂眸沉默。
林少卿少见他有这样的一面,一挑眉“还真有”
谢衍语声略显沉闷“这事下官不便说,还请大人见谅。但下官有一件关于命格的事曾向陆大人提起过,大人不妨问一问陆大人,二接下来的审问,下官便不参与了。”
说罢,朝着林少卿一拱手,不待林少卿回应便转身离去。
林少卿皱眉沉思,微眯着双眸望着谢衍离开的背影。
到底有什么是谢衍不便说的
沉思片刻后,朝着衙差吩咐“去请陆司直过来。”
接下来陆司直会与林少卿说了什么,谢衍大概也清楚。
无非是他与谢煊命格相克,他顺谢煊逆,谢煊顺他则逆。
届时林少卿再联想到谢煊不久前坠马一事,还有巫术之说,很快便会反应过来,从而提审孙氏。
当初与陆司直提起命格之事,谢衍未雨绸缪,为的就是今日之事。
无论如何,从他口中说出这事来,让人生出不必要的怀疑外,在外人眼中已然是亲自把他母亲送入狱中。
他名声如何无所谓,但不能影响到妻儿。
下值钟声起,谢衍回内室换了一身常服,离开了大理寺。
依旧是丁胥驱赶着马车。
丁胥说“今日属下在外头等着,看着那虎头铡把杀手的头颅砍下。头颅滚落,鲜血四溅,也吓得一激灵,怪不得别人总说少卿大人是大理寺的活阎王,审问才多久就没了一条人命。”
谢衍道“少卿大人办案自有衡量,不会莽然杀那些恶徒。”
丁胥闻言压,低声音问“那这案子后边,可会如大人所想那般进行”
谢衍手搭在膝盖,修长长指在膝
盖处点了两下,声音淡然“该做的都做了,等结论便是。”
孙氏落入林少卿手中,可别想走任何关系,然后就该轮到妖道了。
水户巷男子失踪案自是要破的,但不是现在,而是得蹲守下一次行凶之时。
但在这之前,这案子就算与妖道没关系,他也要让妖道牵扯上关系,从把他扯入这刺杀的案子中。
谢衍回到梨花巷,遇见巷中居户。
居户与谢衍道“谢郎君可算回来,快些回去瞧瞧你家夫人吧。”
谢衍眸色一沉“怎了”
居户道“今日你家老宅来了个嚣张的仆妇,把你家夫人气得动了胎气。”
谢衍闻言,脚步一抬,疾步往家中而去。
哪怕心里觉得自家夫人沉得住气,不会轻易被气。可哪怕再微乎其微的可能,也不能掉以轻心。
急迫地敲了数次门,一会还没人来开门,又复而敲了几下。
红莺纳闷地打开门,见着是家主,面上一喜“家主”
“主”一字才从口中出来,一阵清风掠过,家主已然疾步往屋中而去。
红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