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橡果印章是怎么回事我去京中述职的时候还不知道,现在都不知如何向定国公交待。你说要怎么转圜才好”
杨彩芽眨了眨眼,满脸无辜看一眼曹卓,随即躺平挺尸。
曹卓又好气又好笑。
其实那印章安六爷回来后,就交回余先生手上。
还是问了展之和午阳后他才知道内情。
他瞒下此事,将橡果印章仔细收在外书房。
他媳妇儿真是本事。
给他刻私章还不够,居然偷偷拓印赝品。
还好她媳妇儿主意正,攥在手上这么多年也没动过心思乱用。
几年前一道无心的暗手。
几年后却救了他。
他还能说什么
这大概就是他和她之间命定的缘分。
曹卓垂眸掩去眼底暗涌的情绪,替杨彩芽掖好被子,在她装睡轻颤的眼上轻轻一吻,才轻步退出内室。
他想去看女儿,却被老太医堵在了门口。
老太医笑得叼坏,“夫人特意交待让老夫给大人问脉开药,好好补补身子。”
药箱里满满的黄连。
杨彩芽闷在被子里捂嘴笑。
曹卓眼角微翘,半晌笑叹一声,做了个请的手势。
笑叹飘散在空气中。
又轻柔又甜蜜。
韦茂全忙得脚打后脑勺。
老爷说夫人出月子了,小小姐能出门了,要在小西市的画舫补过没赶上的中秋节。
韦茂全忙里偷闲站在画舫上望天。
嗯,今晚月朗风清,是个赏月的好日子。
至于月亮圆不圆,嗐,如今长史府可真是人团圆,谁还在乎死物如何
韦茂全袖着手靠着船栏嘿嘿慨叹。
下层甲板传来热闹人声。
低头一看曹家打头,杨家、吴家、许家、黄家、安家和张三少奶奶陆续登上踏板,后头还跟着李家那一溜小孙子辈。
再往远处看,沈大人和卢大人的车架渐行渐近。
韦茂全登时跳起来,无暇望天,扬声招呼人手准备开宴。
小西市亮如白昼。
两层画舫喧阗过半。
杨彩芽抱着南笙转进小隔间,刚安置好睡得香甜的女儿,就听身后传来清浅脚步声。
曹卓推开半扇窗棂,夜风宜人。
“过来。”曹卓伸出手,拉着杨彩芽转到身前,圈着媳妇儿倚窗看夜景,低沉的悦耳嗓音贴着她耳边响起,“我媳妇儿真是能耐。没想到船能被你这样用。陈永福原先还心疼花大钱买了这艘船,如今不过几个月的画舫收益,就叫他闭紧嘴。”
陈大管事不过是忠心事主,心疼曹卓的钱。
杨彩芽皱了皱鼻子,仰头靠在曹卓怀中。
“城郊能出一个小西市,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曹卓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语气与有荣焉,“听说市署准备扩建城郊,将来要建小东市常一尘还想找你帮忙画工造布局”
她打算找之前的匠人工头,只说想法,实际操刀让匠人工头这些专业人士去弄。
她要过老公孩子热炕头的清闲日子。
如今不需要她再费心费力的谋划生计了。
杨彩芽笑着转身,伸手箍着曹卓的脖颈,轻轻拉低他,碰着他的薄唇含糊道,“以后我的能耐就用在你身上。现在我好了,阿卓,给我个儿子吧”
手下坚实的肌肉倏然紧绷。
杨彩芽笑倒在曹卓怀中。
她不怕生产的辛苦和艰难。
其实产后那种鬼畜级别的爽快感和达成感真是难以言喻的酸爽
何况依怀南笙的经验,她大概是年纪小身体还没长完,体质比较难受孕
现在开始努力正正好。
杨彩芽吊着曹卓的脖颈晃,踮脚去咬他的下巴。
曹卓态度坚决的不为所动。
一路木着脸回到家就绷不住了。
杨彩芽罗衫半解,红着脸撩起纱裤,拿白滑雪嫩的小腿去蹭曹卓的健硕长腿,莹润小脚勾啊勾,“阿卓,生不生”
生
曹卓压抑着低吼一声,立时泰山压顶。
杨彩芽啊呜一声惨叫,攀着曹卓的肩背轻轻笑。
屋外夜色沉沉。
婆娑摇摆的枝叶轻晃,树影渐淡,露出被遮蔽的星空明月。
暮蓝夜空中,圆月高悬。
次年六月,沈练大婚,福宁陈家与长史府曹家、江淮卫所督指挥使司督指挥使卢家渐成通家之好。
同年九月,常一尘大婚,所娶江苏布政使方家二房嫡长孙女主动和长史府交好。
同年腊月,连任三任九年两道观察使的萧翼进京述职,后调任归京,两道撤销观察使一职,将其政务、兵权分化三块,由浙江布政使、江苏布政使、福建布政使互协掌理。
第二年二月,朝廷封赏西红柿、玉蜀黍推广功绩的旨意下达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