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脸色白了白,心中充满恐慌,金宝什么都对林元锦说了,如果林元锦相信了,自己就被动了。
她很快就稳住阵脚,哭得梨花带雨“我是去过金宝家几次,但绝不是找他,是因为心中苦闷,找秀枝说说话”
“你这段日子不是总往采薇家跑吗有什么苦闷不能跟她们说”林元锦质疑的问。
珍儿哭得更厉害了“我一心想和采薇重修于好,可采薇见了我总是明讥暗讽,我就是因为这才心情郁闷所以想找人倾诉。”
华氏不悦道“你心里难受你可以和我说,干嘛找秀枝那个贱货”
“我”珍儿似乎想争辩什么,可又闭了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那收金宝的东西你怎么解释”林元锦问道。
珍儿拼命的摇头“我从没收过金宝任何东西是他们冤枉我”
她收金宝的东西只有金宝的家人知道,她来个死不认帐,金宝一家人能奈她怎样
珍儿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那对小小的银耳坠“这对银耳坠是秀枝送给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金宝要说是他送给我的。”
接着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我明白了,这是他们兄妹两个定下的计谋”
珍儿当即取下那对小银耳坠,扔在炕桌上,悲愤地说“秀枝太卑鄙了”
她现在是真的恨透了秀枝,要不是她花言巧语地说,为了让金宝相信她是对他有意的,好上秀枝的当去小树林和她私会,她怎么会戴上这对样式老土、又这么小的银耳坠
珍儿也恨自己,明明比秀枝那个村姑要聪明得多,怎么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华氏怒道“季氏之前请媒人来我家说过亲,被我赶了出去没想到他们一家不死心,处心积虑的算计珍儿,这是想逼着珍儿嫁给金宝那个不成器的蠢货”
林元锦一听这话,道“我再找田家平理论去耍这种卑劣的手段想娶珍儿,没门”说完,林元锦就走出了家门。
到了金宝家里,林元锦道“我已经问过我妹妹,她根本就没有收过金宝任何东西,你们少往她头上泼污水了虽说如今我家的条件不好,但我妹妹出身书香门第,不可能看得上你们家的东西的所以,应该是你们一家用的计想逼着我妹妹嫁给金宝,你们别做梦了,我就是养着我妹妹一辈子,也绝不会让她落入你们这种人家”
金宝急了,梗着脖子争辩道“她就收了我没有撒谎,我们一家更没有算计她她耳朵上带的那对银耳坠就是凭证,求林老爷再回去问问,这种事我怎敢撒谎”
林元锦鄙夷道“那对银耳坠是你妹妹秀芝送给我妹妹的,你就别再红口白牙诬陷我妹妹,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我妹妹要多眼瞎才会看得上你”
金宝黯然的低下头。喃喃道“珍儿的确是收了我的东西。她要是看不中我,怎能收我的东西”
季氏在一旁冷哼道“明明就是珍儿不知廉耻勾引我儿子,现在见东窗事发,就一股脑儿的把责任全推到我们头上,显得她冰清玉洁似的”
然后冷视着林元锦“你要相信你妹妹的话,我们也无话好说,我们就是那句话,可以把你妹妹娶进家门,而且保证对她好,林老爷看着办吧。”
林元锦气得不行做梦我之前就说过,我是不会把我妹妹嫁给你们的,你们等着吃官司吧
金宝还有些慌乱,季氏满不在乎道“你去,尽管去跑快点我还巴不得对质公堂,让大家伙知道事情的真相,别老让我家金宝吃哑巴亏”
林元锦气得拂袖而去。
金宝忍不住埋怨季氏“娘,你这样就不怕林老爷真的告到官府,咱们吃不了要兜着走并且这样一来,我和珍儿的婚事肯定黄了”
季氏不屑冷笑“你在首饰铺子买的银耳坠那是有伙计作证的,你怕什么闹到公堂上,还不知谁更丢脸呐到时只怕林老爷都会生气珍儿欺骗了他,不会再管她了,她娘也不一定再容得下她,到时她走投无路,我们再去娶她,她不仅不会拒绝,还会对我们感恩戴德”
金宝虽然觉得自己的亲娘招数太毒辣了,但是为了娶到珍儿,不得不听从她的安排。
林元锦从季氏家里出来,当即就雇了一辆马车赶往县衙,到了县衙,挥笔写好了诉状递了进去,然后回家。
他刚回到五福镇,就碰到桂花村的里正余德贤。
余德贤对他行了礼,说道“林老爷,我有事找你。”
林元锦就道“老人家,有什么事进屋说去吧,这风还很硬,吹在身上冷啊”
里正迟疑道“我们还是随便找个茶馆说话吧。”
林元锦心里有些疑惑,就算是里正夫父是林氏的义父义母,却也不必因为林氏母女连他家的门也怕进。
两人相跟着来到一间简陋的茶馆,林元锦要了一壶茶一碟糕点。
他给里正倒了一杯茶,又请他吃点心。
里正饮了两口茶,沉默了片刻,有种不知从哪里讲起的感觉,在心里酝酿一下再才开口“之前村民们跟我说林老爷的妹子和金宝在树林里苟且,可当时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