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上回到家里已是酉时,采薇想去陈家问问陈沐风那里一切可安好。
到了陈家,见伍大夫也在,采薇并未放在心上,伍大夫不自己开伙,一日三餐都是在陈家吃,这个点正是吃晚饭的时辰,他在陈家也不足为怪。
只是伍大夫和陈沐风兄妹几个看上去都隐着怒气,这就令人费解了。
采薇借口问些生意上的事,和陈沐风站在院子里单独说话,问道“陈哥哥怎么像有心事的样子难不成我们三人露了行迹,陈哥哥被人怀疑了”
陈沐风摇了摇头“没有的事,我现在的确有点小事需要解决。”
他见采薇定神看着他,眼里有疑问、有担心,扯起一个笑容道“你别管,我能够处理得好。”
采薇知道他不肯说,只得离去。
因为只她一个人吃晚饭,所以只叫厨房做了两菜一汤,省得浪费。
王氏亲自给采薇端上饭菜。
采薇有几分疑惑的看向她,家里小丫鬟多的是,用不着她端饭菜吧,通常这种情况都是王氏有话要说。
可王氏欲言又止的一直没开口。
采薇有她的心事,也懒得问。
一个人吃饭很快,一刻多钟采薇就吃完了晚饭。
一个小丫鬟上来收拾碗筷,等那小丫鬟退下,王氏终于吞吞吐吐道“县主,今天下午时伍老爷家发生了一些事。”
“哦”联想到伍大夫和陈家兄妹古怪的神色,采薇颇感兴趣的看着王氏。
王氏微弯着腰,说道“今天下午,伍老爷的叔叔带着他一群儿子闯入伍老爷的家里,指责伍老爷不该把他伍家的田地房产当聘礼拱送给咱们家夫人,立逼着伍大夫把房产地契要回来,不然就把伍大夫从伍家族谱中画掉。”
“我义父是怎么说的”
“伍老爷就说,那些房产地契都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并不是从伍家家族继承来的,他想赠送给谁是他的事,伍家任何人都无权过问。如果他叔叔因为这事要除掉他的族谱,那就除掉好了。”
采薇松了一口气“既然我义父有主意,这事就由我义父自己决定好了,我们不要管。”
王氏忧心忡忡道“这事也确实轮不到我们管,只是伍老爷叔叔一家这么一闹,我们若不退还那些田地和房契,倒显得我们像要贪伍老爷那点家产似的。”
采薇不屑“切”了一声,“到时我给我娘准备十里红妆,这些流言就不攻而破了,并且我还会给我娘陪嫁500亩田地,豆腐作坊和豆芽作坊,你们都可以往外说,让伍大夫叔叔一家打脸”
王氏应了声“是”
采薇又道“这事别和夫人说起,免得夫人听了生气。”
王氏又应了一声“是。”
两天之后,林氏和小满她们置办嫁妆回来了。
一家人和关氏、黄氏一起看嫁妆,那些嫁妆主要是摆设和首饰。
小满拿着一只镶嵌着珠宝的金凤钗对采薇道“姐姐,这是我买给娘的”
采薇拿在手上细细看了看,笑着夸赞“这支金凤钗真漂亮。”
小满高兴地笑了。
接下去几天,写请柬、发请柬,收拾新房,林氏和关氏、黄氏忙得不亦乐忽。
村里许多人都收到了林氏的请柬,虽然送请柬的下人一再对那些村民说,他家夫人大喜的日子,大家伙去喝一杯喜酒就是给天大的面子,千万别送什么贺礼,可是村民们都或多或少的准备了礼物送去给林氏压箱底,大多是几件针线。
林氏也没嫌弃,叫包管家一一记好帐,谁家是谁家的,然后叫王氏收起来,等哪家要办喜事时好回礼。
那些收到请谏的乡绅土豪也都纷纷来送贺礼,他们出手都阔绰,布匹摆设礼金林林总总加起来不少。
伍大夫的叔叔带着几个儿子来闹过一回便没再闹了。
采薇猜原因有两个,一来伍大夫的态度非常坚决,二来恐怕还是忌惮她的县主身份,毕竟他们这等草民得罪不起。
就连苏侯爷也送了贺礼,是一件上乘的玉石雕刻的花好月圆。
林氏的婚讯传的整个五福镇人尽皆知,华氏自然也是知道的,更知道伍大夫正式下聘那一天林世江、林世河兄弟都到场了,林氏唯独没请她,心中难免郁闷。
眼看着林氏的好日子近了,华氏在家如坐针毡,一心盼着林氏的请東,可是就连桂花村的许多村民们都收到了林氏的情東,做为林氏娘家长嫂的华氏却一直没收到,这不能不令她难堪。
那时珍儿已从牢里放了出来,关在县衙大牢的那几天,县令顾忌她是县主的表姐,吩咐狱婆们不许为难她,所以她在牢里并没有吃什么苦,脸上因受掌刑而被打肿谢脸也基本消了。
珍儿这次从县衙大牢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主动做家务活儿不说,买东西跑腿的活儿她也全包了。
虽然华氏看见她的转变心中欣慰,可仍难舒展眉头。
珍儿劝华氏道“是我们有错在先,姑姑生气,不给我们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