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就把自己要县令明天把见过那两个拼死赶回去报信的猎户最后一面的两个知情的亲属带来,她有话要问他们的事全部都和盘托出告诉了陈沐风。
因为她要证明一件事,知府是知道吃人的老虎不止一只这个情况的。
如果这个情况属实,那么知府确实是想借着请陈沐风杀虎的机会,除掉陈沐风。
两个人回到酒楼时,天已黑尽,为防他人说闲话,陈沐风并没有在采薇的酒楼留宿,而是去了客栈住了一宿。
采薇去看了小兰和包勇,问他们感觉怎样,两人都说好,采薇这才放下心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灯下思考了一个多时辰才睡。
第二天辰时,采薇起来,梳洗之后,请陈沐风过来一起用了早餐,然后都去了县衙。
今天陈沐风和采薇要身披花红游街庆贺打死了老虎和接受百姓的赞美。
采薇因怕冷,不愿坐在马匹上吹冷风,就没去,陈沐风素来低调,也不肯去,县令无法,只得派了一队捕快,在街上敲锣打鼓,把采薇和陈沐风杀死老虎的事大肆宣扬给百姓听。
知府按照悬榜文书上写明的,拿出五千两赏银赏赐给陈沐风,陈沐风只愿意拿一千五百两,其余的都留给采薇,因为他觉得采薇功劳更大。
两个人互相推让,最后采薇拿了三千两赏银,陈沐风拿了两千两赏银。
那三只老虎也是采薇和陈沐风分,那只大公老虎归陈沐风一人所有,母老虎和小老虎两人平分。
当场就有人来买他们的老虎,三只老虎两千三百两银子卖出,陈沐风得了一千七百两,采薇得了六百两。
陈沐风收好银子就要回家看看,问采薇回不回去,采薇说,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让陈沐风先走,并让他回去告诉她娘,她在这里一切平安,陈沐风就先行离开了。
采薇问县令,那两个猎户的亲属带来没有。
县令就道“一大早就派差人去请了,只是路途有些遥远,现在还没到。”
采薇点点头,先回自家酒楼了,叫县令等人来了就来通知她。
回到后院,小莲给采薇把披风取下,挂在衣帽架上,又去端热水给她洗手脸,洗过手脸又去端了热茶进来。
等采坐定开始喝起茶来,有个小伙计进来,禀道“县主,苏府的吕管家求见。”
采薇放下茶杯“快快有请”
那小伙计出去没一会儿就带了吕管家进来。
吕管家见了采薇就要行大礼,被小兰托住,没让他跪下去。
采薇笑着道“吕管家休要这么生分,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好。”并请他坐下。
吕管家陪笑着道“如今县主身份显贵,怎能和从前一样。”半个屁股在椅子上坐下。
采薇便问他有何事找她。
吕管家禀道“小的依稀听到传言,昨天陈公子孤身去官道旁杀吃人的老虎,后来县主赶过去支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采薇就把知府请陈沐风去杀老虎,答应好的亲自带人去接应陈沐风,但实际并没这么做的事告诉了吕管家。
吕管家听了神情凝重。
采薇看着他,徐徐道“我觉得这整件事是个阴谋。”
“哦县主请详细说。”
采薇一笑“如果也许是我多疑胡猜。”便分析起来“前几日,我这酒楼里来了一个丫鬟买了一份麻辣烫回去给她已有身孕的夫人吃,谁知道她家夫人吃了当晚就小产了,是个成形的男婴,那个夫人婆家和娘家都不依,现正和我闹,要我们赔偿她家夫人三千两文银这才罢休。”
她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觉得此事和陈公子杀虎有关。”
吕管家疑惑地看着她“这事怎么能和陈公子杀虎这一块儿”
采薇道“我猜这个阴谋背后的人,应该对我或者陈公子相当了解,知道陈公子是我义父的外甥,我两家来往密切,所以先打探到陈公子的归期,然后故意派人来我酒楼里闹事,把我引到县里,接着知府就登场,在五福镇拦下陈公子,让我和陈公子见不成面,又快刀斩乱麻立逼着陈公子去杀虎。
要不是陈公子执意要去衙门立文书,请乡绅名流鉴证,闹出些动静来,他打虎的消息就流不出来,我在县里哪里能收到消息,赶去救他恐怕他昨天就已命丧虎口”
吕管家沉思着问“县主认为布局这场阴谋之人会是知府吗”
采薇摇头“不大象,但他肯定是参与者,我怀疑他明明知道吃人的老虎不止一只,却故意欺骗陈公子,怂恿他去杀虎,就是想置陈公子于死地”
吕管家听了,神色越发严肃“他们为什么要置陈公子于死地”
采薇摇头“原因我就猜不透了,这得调查才能知道。”
这时一个小伙计进来禀报,说是县令求见。
采薇命把人请进来。
县令一脸急色的匆匆入内,见了采薇行过礼之后就要禀报,忽然看见坐在一边的吕管家,微微一愣。
吕管家早已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