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这边人多势众,阿狗娘势孤力单,就有些乱了阵脚,自己理亏她心中是有数的,只是心疼阿狗被打,所以才找上门来,就是想吓住林氏母女几个,以后采薇姐妹两个不敢再打她家阿狗。
这村里谁不知道阿狗是她的命根子,阿狗和别的孩子起了冲突,别的孩子都要忍让,可小满采薇姐妹联合着彩蝶姐妹把她家阿狗暴打一顿,她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可现在听林氏说她家小满头上的两朵碧玺珠花不见了,心中就有些慌乱,又听林氏说她愿意治好他阿狗身上的伤,可是她也得治好采薇姐妹两个身上的伤,心里就发怵了。
人家林氏现在有钱,请得起大夫,她家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阿狗娘只得借着打阿狗下台“你这个不学好的东西,跟人打什么架,闯下这么大的祸来,你自己说怎么办”
她说一句打阿狗一下,阿狗就哭的更厉害了。
林氏蹙眉道“好了,阿狗娘大过年的,你别打孩子”
然后吩咐王氏去抓些瓜子和花生出来给阿狗。
“家里本就没什么吃的给孩子,大过年的还要打孩子,你叫孩子心里怎么不委屈”
林氏越这么说,阿狗哭得越响亮。
片刻之后,王氏拿着一大果盘的花生和瓜子走了出来,少说也有两三斤。
林氏让阿狗用衣襟兜着那些瓜子和花生,和颜悦色道“别哭了,跟你娘回去好好听你娘的话。”,
阿狗娘面有愧色,又拉不下面子说谢谢,带着三个孩子和婆婆走了,来时气势汹汹,去时灰溜溜。
林氏看着她母子的背影直摇头“虽说家里只剩这一点血脉,可这样溺爱护短,迟早要害了阿狗,只怕到时悔之晚矣。”
陈沐风道“在自己村里,我们都可以让着她孤儿寡母,可是阿狗如果在别的村或者镇上这样横行,人家可不和他讲什么情面,到时一顿暴打是免不了的,那时阿狗娘又和谁去哭诉”
林氏便向陈沐风道谢“今天还多亏了你,不然采薇姐妹两个只怕要吃亏。”
陈沐风道“婶子客气,采薇姐妹是我义父的女儿,别人欺负她两个,我肯定要出头的。”
又道“天将黑了,寒气重了,婶子和两个妹妹进屋去。”
林氏又寒暄了两句,带着采薇姐妹两个进屋了,没过多久便吃晚饭了。
采薇姐妹两个在外面玩了将近有一个时辰,再回来吃晚饭就觉得特别香。
不过母女三个都没怎么吃饭,只吃了些菜,采薇把那一盘卤斑鸠和小满当零食吃了,然后看了一会儿书就到戌时了,昨天晚上因为守岁,睡的晚,所以今晚就都早早的睡了。
初二早上不用放开门鞭,所以一家主仆一直睡到自然醒。
早上采薇亲自做了灌汤小汤包,再叫蒋氏做了豆腐脑送上来。
她过年前买了那种小蒸笼,下面铺一层松针,蒸出的灌汤小汤包有一股松树的清香,让人食指大动。
采薇特意多蒸了两笼,让大力用跑的给伍大夫送去。
初二是出嫁的姑娘给娘家拜年的日子,吃过早饭,母女几个在家里坐了一会子,就提着礼物往华氏家拜年去。
两只鸡、两只鸭、一只鹅,一百个鸡蛋,以及炸好的鱼块、肉圆子还有油豆腐泡等豆制品各色点心糖果,采薇还让林氏加了一块大约七八斤重的鹿肉还有一袋五十斤重的大米,让大力、王氏和小梅小兰提的提、扛的扛跟着她们母女三个来到华氏家。
华氏见她母女三个送来这么多礼物,有点过意不去,一个劲儿的说送的太多了,说着话,热情的把她母女三个往上房堂屋里让。
林元锦听到声音率着众兄妹也都迎了出来。
珍儿见采薇母女三个个个都穿着提花织锦的衣裙,还披着皮草里子的锦缎披风,采薇姐妹两都明媚娇媚,就是林氏虽然穿着宝蓝色的衣饰,可头上插了好几根金簪和金钗,也是夺目的很。
再看看自己,虽然也是一身新衣,可也只不过是细棉布的,而且头上手上都光溜溜的,没有任何首饰,不禁妒火中烧,自己才是千金小姐,采薇姐妹两个的好衣裳好首饰给自己才对,她们这两个乡下货色也配
一行人进了堂屋,华氏、林元锦等人都热情地请林氏母女炕上坐。
只有林氏随华氏上了炕,采薇和小满就在炕沿上坐下。
华氏递来两个小坐垫“采薇丫头,小满,把这垫着坐,炕上硬。”
采薇知道这两个小垫子是珍儿姐妹的,便向珍儿和珠儿看去。
珍儿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珠儿却赧然笑道“都是我和姐姐的旧垫子,采薇你们可别嫌弃。”
采薇笑着道“我不习惯坐垫子。”
见珍儿紧盯着那个大红的垫子,知道那个是她的,于是把那个黄色绣花的垫子拿了给小满坐,然后看着满屋子的人,笑着道“还是舅妈家人口多,热闹,咱们家就母女三个,有点冷清。”
华氏笑着道“咱们两家隔得这么近,嫌家里冷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