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润玉醒来后想动一下身体,发现手被压住了。往旁边看去,原来是锦觅靠在床边枕着手臂睡着了。交握的双手仍有微弱的灵力在两人间循环,看得他又感动又心疼。即使睡着了也不忘为他疏通灵力么
瘟针之毒已全部驱除,他灵力并未损失多少,倒是她的灵力倒退了。她总说自己待她好,她对他又何尝不是。
以往受伤生病时都是独自挨过,千年来两次受伤都有她在身边,竟不知身上的伤痛亦能让他觉得幸福。贪心地希望伤势好得再慢一些,好让他能够享受这份温馨再长一些。
从来不知,身边有这样一个人陪伴是如此美好的生活。不是一日日重复同样无趣之事,连每日入睡前都有了醒来后的期待。
她的到来,璇玑宫不再是天宫最寂静的角落。不知不觉院中种满了生机盎然的花草,每日都有欢声笑语,即使偶有烦恼也变得异常有趣。
他以为锦觅天真存粹的性格是花界氛围所致,但天界百年生活却仍未改变她。在她眼中,不论是天潢贵胄还是普通仙侍,不论是被遗忘的庶子还是手握兵权的嫡子,他看到了真正的平等。她与自己交好也仅仅是因为润玉本身,而非其它外界施加的身份。
理所当然的,对她的情感从相识时的友谊在一天天相处中化为爱意。
每当以为这份爱恋已至最深,但她总能带来更多感动,让他心甘情愿越陷越深。心中的情意越积越多,快要压抑不住。
本以为能一直守着她,伴她在身边已足够。但现在这份爱恋贪心地渴望得到回应。
上神之誓,天命昭昭,你可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啊
魔界无日光,昏暗的房中只有烛火照明。取下少年头上的锁灵簪,少女绝色的睡颜在烛光显得愈发柔和。
熟悉的悸动再次出现,这一次,他再也没克制自己。缓缓向她靠近,直至呼出的气息交缠,最后四片唇瓣相贴。
不知过了多久
“唔”锦觅轻哼出声,脑袋在手上蹭了蹭。
润玉理智瞬间回笼,起身坐起,未被握住的手抵住自己的微抿的唇,他竟然这般乘她睡熟之际做出轻薄之举。若被锦觅知晓自己是这样轻浮之徒,怕是会失望吧。
松开二人交握的手,润玉下床把她抱上床榻,掩好被褥。看着她躺在自己刚睡过被褥中,心中再次泛起旖旎的感觉。
给锦觅渡了千年灵力后,润玉大步离开客房,心中慌乱,以至于他并未思考到如果仅仅只是睡觉,根本不可能连外界灵力进入身体都未发觉。
听到关门声音,锦觅睁眼,双目呆滞,摸摸嘴唇刚才醒来时好像被润玉亲了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的话会亲嘴唇吗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的微妙情绪。
导致她后面都不敢醒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自己装睡。
不过话说回来,是他亲的自己,她心虚个什么劲啊
润玉出门就遇到了旭凤,既然他已经完全恢复,两人决定今日就走,穷奇擅控人心,以防再次发生意外。
鎏英见留不住旭凤,提出了要和他们一起走的要求。魔界公主想要出使天界,旭凤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锦觅下楼时他们已经商量好了,“现在就走吗”习惯性地看向润玉,为了不影响以后的友谊,刚刚那个吻就当没发生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对上锦觅的眼睛,润玉就想到了适才那一吻,正好魇兽也跑过来,把视线放在魇兽身上,摸了下它的头,道“嗯,锦觅可还有遗留之物”
“没有,东西都好好收着呢。”
一行人乘着老翁的小船出了魔界,正要飞回天界之时,锦觅向他们告辞“我要回花界了,出来太久,家里人担心。”
润玉心头一颤,忙道“可是润玉招待不周”
“不是啊,就是”锦觅本来想说芳主们担心她被鸟掳走了,要回去报平安。但这样一来破鸟和鎏英公主不就知道她就是害花界和鸟族关系变得更恶劣的罪魁祸首了么。不行,要低调。突然想起之前以女身和旭凤打架一事,锦觅一脸深情地说“未婚妻想我了,该回去报个平安。”
润玉“”怎么又扯到未婚妻了。
旭凤点头表示“你未婚妻都跑到璇玑宫要人了,是应该回去哄哄她。我看她提剑的架势,你恐怕要招架不住啊。”
“我们关系好着呢”,谁会自己打自己啊,锦觅随口说道,“她从不对我发火”。
鎏英“真想见见锦觅道友的未婚妻,想必也是位出色的仙子吧”
锦觅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对,她在我眼里最出色了”。
润玉“润玉送锦觅回水镜吧”
“嗯嗯。”
路上锦觅向润玉解释了前因后果,最后总结道“都是那只鸟的错”
润玉松了口气,差点以为自己唐突的举动被她察觉,而被讨厌了。
快到水镜前,锦觅朝润玉说“我到了,你也回去吧,记得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啊,哦对了”,从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