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么大事,”岳梵音双手抱臂环胸,正色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裘瑟冷冷一笑,许是因为屏幕这边站着的是与他们嗜猎星盗团相熟的花店老板,省去了虚与委蛇的功夫,他直言道“原本我同人做了一笔交易,要把他和他的人送回奥其顿。”
驾驶室内众人的脸色大变。
岳梵音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就仿若事不关己一般,轻挑眉梢问“原本那么现在呢”
此时,维恩挟持着被捆了个结实的岳应鸣走进驾驶室。
“团长,人我给你带来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和须丁他们喝酒了,那群家伙耶这不是花店老板吗她怎么跑帝国军里面去了”
因为对面通讯模式的关系,岳梵音这边是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不过,就算岳梵音看不到说话者的样貌,单凭这毛毛躁躁又带点聒噪的嗓音,也给与了她足够的判断,对方必是维恩无疑了。
“好久不见啊,维恩。”岳梵音难得不吝啬的打了声招呼。
随后,她又冲屏幕上冷脸的裘瑟要求道“让我们见见面,大家都认识认识,怎么样”
裘瑟未置一词,屏幕上的画面略一卡顿,很快就从聚焦改换成了广角。
而随着屏幕上通讯模式的转换,岳梵音身后的一众人都不由发出鲜明的吸气声。
岳梵音半敛着的眼皮掀起,眉心蹙起浅浅的竖痕。
“首席。”岳梵音身侧,林晖盯着屏幕,喃喃一声,双手紧握成拳。
广角模式下,呈现在屏幕上的一共有四人,除了最开始和众人见过面的裘瑟,他的旁边端坐着一个玲珑娇小的女人,双手环捧着一个杯子,杯子里依稀可见的深褐色液体,似乎余温未尽,仍有淡淡白雾蒸腾而起。在这两人的身后,一个满脸淡青色胡茬,形容粗犷的男人正一手摩挲着下巴,咧着嘴角痞笑。一瞬不瞬盯着岳梵音的双眼,眼底的探究与好奇却满得近乎都快要溢出来。粗犷男人的另一只手揣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被捆了个结实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岳梵音等人此行的终极目标岳应鸣岳首席。
岳应鸣的情况显然不算好,形容憔悴异常消瘦不说,情绪和精神状态看起来似乎也不太稳定。好在他的眼神尚算清明,眼中那份独属于军人的坚毅亦没有溃散,身穿染血残破的军服,背脊依然笔直。
略显浑浊的视线触及到屏幕那端的岳梵音时,可以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岳应鸣,脸色陡然一变。
“你”岳应鸣张了张嘴,却最终也只是把未尽之言融成了一声苦笑。想来首席失踪又杳无音信,惯然自持的父亲也难得的坐不住了,会祭出岳梵音这个于他而言的禁忌,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岳梵音也冲岳应鸣笑了笑,那笑容虽淡,却隐透着一丝关切。
两人之间异样的气氛,非同寻常的互动,刨除对于内情知之甚深的林晖,就是大老粗维恩以及岳梵音身后的那一干哨兵们都隐约嗅到了些许端倪,更遑论有着敏锐洞察力的裘瑟和对人的情绪波动十分敏感的向导薇纱了。
显然,花店老板和奥其顿也或者和岳上将的关系,绝非她嘴上说得那么简单
“喂,花店老板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突然跑帝国军里面去了”执着于岳梵音和奥其顿帝国军的关系,维恩再次出声问道,摸索下巴的手顺势挠了挠后脑勺。
岳梵音随口道“被找来帮忙的。”
维恩又问“他们威胁你了”在他的眼里,花店老板虽然和嗜猎星盗团的前身毒蜘蛛星盗团有些仇怨,但与他们嗜猎星盗团却是井水不犯河水,究其本质,他们应该算作同类,都是流亡于星域的自由人。而所谓的自由人,即是不受任何一方法度规则的限制,他们有着自己的章程,自己的活法,且从不与任何正规军搭边。因此,在维恩的设想里,花店老板会突然出现在帝国军中,想来必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令她不得不出手相帮。
而此类脑洞一开,维恩立时便注意到,之前岳梵音身边那个同他们照过面的小向导不见踪影。
“那个小向导呢被他们抓了”
岳梵音反应慢半拍的意识到维恩的意思,当即无奈道“没有,他在芙洛拉星好好待着呢。”
“好吧。不过说真的,那小向导不错,你要真没有和他绑定的意思,不若就送给我们嗜猎星盗团。”维恩痞笑兮兮地提议道。
岳梵音正想说埃尔默又不是她的东西,说送就送,他有自己的想法,去留随心。未及开口,终是无法忍受这越跑越偏的话题,林晖出声提醒道“队长”
意识到自己的跑题,岳梵音轻咳一声,正色问“说吧,你们的条件,要怎么样你们才肯放人”
岳应鸣脸色一沉。他明明已经和这个叫裘瑟的男人有过交易,双方也彼此都做下了承诺,而如今对方却又要谈条件,果然不愧为贪得无厌的星盗啊
背对着岳应鸣的裘瑟,没有回头,但对岳应鸣这一刻的不满却似有所感,只听他道“是这样,我和岳首席在之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