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护理师却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他的身体情况挺奇怪的,也不知道他们一行人之前遇到了什么”
“所以我就说我们根本不该趟这趟浑水,管他是帝国的哨兵首席还是合众联的哨兵首席,跟我们有屁的关系”维恩眉心的折痕越蹙越深,语气烦躁的近乎歇斯底里。
团队护理师冷眼看着,“要不是你弄错了虫洞的方位”
话音未落,就被维恩叠声打断“停、停停”
“再次申明,我没弄错虫洞的方位好吗”维恩一脸不耐烦道,“是跳跃失误,跳、跃、失、误,懂那个虫洞本来就是个多向虫洞,再说了,就算是因为我的关系跳跃失误,返程的路线图都在我的脑子里记着,绝对不会迷航的。”
团队护理师深吸一口气,他倒是有心和维恩争个是非对错,但一想没什么意义,就是纯粹的浪费口舌,便作罢了。更何况,他是在跟他说迷航的问题吗,他明明想说的是,如果不是维恩在虫洞跳跃时出错,他们的飞船压根不会去到那片未知星域,自然也就不会接收到那一段求救信号,也就不会有接下来一系列的麻烦事了。
说起来,整件事的起因还挺戏剧性的。在星和联的星域线边缘大干了一票的嗜猎星盗团,一时不慎被星和联的蓝星特战组锁定,并一路追击。当时的主位驾驶员维恩,被尾随在飞船屁股后面的那一串怎么甩都甩不掉的苍蝇弄得不胜其烦。脑子一热,便就近挑了一个跳跃风险极高的多向虫洞,直接钻了进去。然后星和联的蓝星特战组确实是甩掉了,但他们却跳跃进了一片未知星域,并且还找招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不愿去过多的回忆自己在一时脑热下干出的蠢事,维恩抽了抽嘴角,视线一转落在伏在床沿睡得正香的少年身上。
年纪这么小,至多也就十七八的样子,已经是帝国哨兵中的精英了是这少年确实天纵奇才,还是帝国哨兵没人了,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这么想着,维恩的视线蓦地一凝,与舱室里唯一意识清醒的人,目光在半空中焦灼。
帝国的首席哨兵吗
呵
也不过如此
在他维恩的眼中,哨兵最强者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团长裘瑟。呃当然,如果勉强还要再算上一个的话,那也应该是芙洛拉星的花店老板。帝国的岳应鸣首席,那是哪根葱
“那个岳应鸣跟咱们团长谈了什么条件,你知道吗”收回视线,维恩用胳膊肘拄了拄身侧团队护理师的腰眼问。
“团长没说。”团队护理师道,“不过用帝国首席的命交换来的条件,想来也不会太差,咱们团长何时干过赔本买卖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维恩想了想,依旧是一脸的不耐,“咱们从来干的都是杀人掠货的买卖,这突然改行救人,我总觉得怪怪的,心里不踏实。”
团队护理师受不了的咧了咧嘴。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膀大腰圆一脸络腮胡子的汉子,跟个神经质的大妈似的在你面前叨咕心里不踏实,那是一副怎样辣眼睛的画面。
从林晖处得了不少资料的岳梵音,这些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研究这些资料上。
航行的线路图她已经全部记在了脑子里,从帝国出发,以他们这艘战列舰的绝对航速,得航行上近十五天的时间才能抵达信号最后消失的那个点。
十五天,可不算短。
哪怕岳应鸣他们就待在那个点上等待他们的救援,一等十五天,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更何况,从各方面的资料上来看,他们遭到不明生物的攻击这一点可说是毋庸置疑。
唉
岳梵音轻叹一声。也不知道十五天后他们赶到,将要面对的是怎样一副光景。
这么想着,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岳梵音翻身下床去开门。
门口的哨兵长着一张笑脸,冲着岳梵音一个劲儿的傻笑。
岳梵音看着对方的脸只觉眼熟,却一时间叫不上来名字。
“找我什么事”
哨兵收敛了傻笑,据实以答。
却原来一帮子不甘寂寞的年轻哨兵又在闹腾,这一次是比赛腕力。连赢了七场的纳顿,俨然已是唯我独尊,现在就差一个人去杀杀他的威风了。而无往不利的新队长岳梵音,显然就是这杀威风的不二人选。
“你们是想看他的笑话,还是看我的笑话”岳梵音斜倚着门框,双手抱臂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笑脸哨兵。
被一眼看穿的笑脸哨兵,面上一赧,磕磕绊绊道“当、当然,当然是想看纳顿那小子的笑话,那小子,那小子在队长您没来之前可猖狂了。”
岳梵音不以为意的颔首“那走吧。”
笑脸哨兵闻言,肩膀向上一耸再垮下去,像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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