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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肯定比你那辆古董车舒服。”

“但我就是喜欢我那辆车。”岳梵音说话的语气照旧淡淡,可说出来的这句话却任性意味十足,半点不讲道理。

埃尔默语塞了半晌。谁叫花店那是别人的地方呢

憋着气嘟囔道“你不买,大不了我买。”

岳梵音何等耳力,自是将埃尔默的这句嘟囔听得分明。只听她嗤笑一声道“行啊。不过你买的你自己看,我肯定是不会帮你看着的。”

埃尔默背着身龇了龇牙,哼了一声道“自己看就自己看,我停村子里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岳梵音缓缓颔首,“让一村子人免费帮你防贼,你脸还挺大的。”

埃尔默气呼呼的,却是不说话了。经女人这么一说,他也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些太自以为是,太劳师动众了。

返程的航线和飞行器的驾驶员一样中规中矩,没有再抄近路,也就多耗费了一些时间。

岳梵音走下飞行器的第一件事,就是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走在她身边的埃尔默,见她如此不修边幅不顾形象,鄙视的斜了她一眼。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与驾驶员简单作别后,站在花店门口的岳梵音不无感叹的来了这么一句。

埃尔默虽然很想刺她一句,诸如你喜欢住狗窝你自己住,我反正是要住房子的类似的话语,但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花店,熟悉的门窗,熟悉的软金属拉丝招牌,一股油然而生的亲切感,就好像腾飞远游的幼鸟回归旧巢,不是家却胜似家。一下子,他就没了想要斗嘴的心情。

而随着岳梵音拿出钥匙打开花店的门,花店里没有久未人居生疏清旷的味道,相反屋里的一切看起来就和他们离开的那天一样,甚至就连门面上的花束,看起来都还尚算新鲜。

岳梵音不曾购买家政机器人,所以花店里这些明显打扫和布置过的痕迹,显然出自于村民们之手。

埃尔默走进花店,在不怎么宽敞的一楼厅堂里随意兜转了一圈,“你把花店的备用钥匙交给安卡,不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什么主意”岳梵音一脸疑惑的看向他。

“就是表面上留钥匙给村子救急,但实际上却是打着想让村民在你不在花店期间打扫花店卫生的注意。”埃尔默一边说,一边走到门口附近,随手抽了一支香槟色的玫瑰放在鼻尖轻嗅。采摘时大概还是花骨朵的玫瑰,此时也只是半开,可花瓣边缘却已经出现了焦痕,花香依旧,蔫哒哒的花型却不怎么好看。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嗅花的举动有些小女儿态,埃尔默神情稍有不自在,整理了一下香槟玫瑰的花瓣便又把它插了回去。

“啧。”岳梵音咂舌,“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埃尔默不屑脸“你怎么好意思”

“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岳梵音反问并理直气壮道,“我要是不让他们打扫,他们才会不安呢”

埃尔默心中一动,嘴上却半点不服输道“看来你的脸也不小。”

埃尔默心里其实很清楚,岳梵音的这份理直气壮是有道理的。毕竟她几年如一日不计回报的保护着村子的平安,她是村子的守护神、大恩人。村民们在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帮着整理打扫花店,全是出于自发自愿,是他们报答岳梵音感恩岳梵音的一种方式。而整理打扫花店本来就是一件小事,若是这都要细细计较,那就真的太见外了。

回到花店的第二天,岳梵音和埃尔默一起去了趟村子。

土地已经完全化冻,正值春耕,赋闲蜷缩了一整个隆冬,一身力气无处使的村民们一个个早早便下了田地,翻土、播种,一年之计在于春啊

沃了葳蕤藻的田地,葳蕤藻已经全部腐烂被土地吸收,肥力足且疏松。就看那仅着薄衫的青壮村民,一锄头下去,便攮起一大块黑土,再转过锄头轻轻一拍,黑泥便松松散开了。

站在田埂上的埃尔默,看耕田看得入迷,直到走在前面的岳梵音又一次不耐烦的催促,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往前走。

村子里,听说岳梵音和埃尔默过冬回来了,留守的老人和孩子们都一齐迎了出来。老人们絮絮叨叨的说着关切的话语,孩子们则是各说各的,却都是一脸的笑模样。一时间,村口沸腾似的热闹。

岳梵音显然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照旧一脸没睡醒似的模样,只偶尔嗯嗯啊啊的应两声再没精打采的点点头,也没有人会真的主动拉着她攀谈,当然更没有人会觉得她的态度有问题。

反观忙着应付作答的埃尔默,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脸皮都快笑僵了,眼底满是无奈,却还挺着脊背强撑着。

岳梵音淡看着,在心里戏谑一笑,真是个爱装模作样地小鬼

十来岁的孩子,正值发育期,长得尤其快。

待寒暄的老人们渐渐散去,唯余下一票与埃尔默相熟的孩子围着两人打转。岳梵音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几个孩子似乎都长高了不少,甚至于像是安娜,连脸型都有了些许的变化。

“你们这个冬天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