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默是问过安卡之后才知道,这两把钥匙一把是开花店门的,另一把则是开花店那个地下仓库的。女人平时都在花店里,花店几乎很少会锁门,而那个地下仓库,埃尔默还没有闲到有事没事就往下面跑。因此,对于这两把钥匙,他还是很陌生的。
不过,从女人能把这样两把重要的钥匙都交给安卡这一点来看,女人虽然嘴上从来不说,还总是摆出一副什么都无关紧要,什么都没所谓的样子,却其实对于这个村庄,她也和他一样,有着诸多的不舍吧不,也许比他还要多也不一定。
第二天,埃尔默起了个大早,确切的说,应该是他一整晚都辗转反侧,只在接近凌晨时眯了一小会儿,就醒了。
埃尔默在走出房间后,没有立刻下楼,而是蹑手蹑脚地走到隔壁岳梵音的房门口,附耳上去屏息听了一阵子。
女人大概还没有睡醒,房间里很安静,埃尔默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该不会连出门这种事都耍他吧埃尔默在心里不确定的忖度着。随后又见他摇了摇头,显然否定了这种可能。
晨光微熹,现在时间还早。女人也没说他们是上午走还是下午走,说不定接他们的人要下午才能到呢
如此想着,埃尔默稍稍镇定了一些。
但是马上他又意识到自己这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实在可笑,所幸女人还在睡,若是被她看见了,只怕一通冷嘲热讽肯定是免不了的。
下了楼,埃尔默在女人的专属位置花店门口右侧收银台后面的卵形靠背椅上落座。睁着一双眼圈青黑,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外面怔怔出神。
就这样,也不知过去多久,埃尔默放空的双眼陡然聚焦。他倏地站了起来,耳畔仿佛传来飞行器引擎轰鸣的声音由远及近,有那么一瞬,埃尔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但很快楼上传来的动静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怎么来得这么早”岳梵音一边穿外套一边朝楼下走,嘴里抱怨着。
看到花店门口的埃尔默时,岳梵音怔了一下,旋即笑嘲道“眼圈这么黑,没睡啊我说你都多大了,去个自由星而已,竟然还能兴奋到睡不着觉”
埃尔默并不搭理她,只自顾朝外望去。此时,就在花店的不远处,一架飞行器已然稳妥着陆,只不过着陆扬起了地面的黄尘,迷了人的视野,让人看不真切。
岳梵音在花店门边等了一会儿才推门出去,她可不急着出去吃黄尘。
这时,从飞行器上徐徐走下来一个人,单看那挺拔的身形便可知来者应该是一个男人。
岳梵音身为哨兵的视力要比埃尔默好上许多,自然也就比埃尔默更早看清男人的面目。岳梵音暗自惊疑一声,怎么会是他
走得近了,男人率先开口,中规中矩的问好,“早上好,我来接你们。”
岳梵音看着对面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鞋尖都一丝不乱、一尘不染的男人,哦,不对,眼下男人的鞋面上已经被扑上了不止一层黄尘,“你早啊,没想到他会把你派过来,让你当这个驾驶员,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点”
原来此时站在岳梵音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星和联大总统的机要秘书爱德华梅尔斯,他同时也是岳梵音在面对面的情况下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太过一丝不苟,太过中规中矩,太过刻板的一个人,而现在的岳梵音却是个只讲究随性的人。你能想象当你形象邋遢,衣着随便,而在你的对面却站着一个衣服上连一丝褶皱一点灰尘都没有的人时那如芒在背的感受吗即便他没有对你作出任何要求,但只要是个人还要点脸的都会感到不自在吧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内在谈吐比外在着装更刻板无趣的人。
就好比说现在。
男人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认真地说道“事实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很不幸自由星的准入排查在针对哨兵方面的流程相当繁复,普通驾驶员不具备走免查特殊通道这一级别的权限。”
呵呵,对方都这么说了,她还能回什么难道回很抱歉给你带来了不幸,还是回很抱歉因为我你被大材小用了
这纯粹就不是个能聊天的对象
岳梵音有时候是真挺同情星和联那位大总统的,毕竟要和这样一位机要秘书和平共事,他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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