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控制精神力的方法,显然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需要循序渐进,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来。
第一次为人师表,埃尔默教得用心,而他唯一的学生阿廖沙也学得专心。在老师与学生的和谐互动下,也许是方法用对了,才不过短短两日的学习,阿廖沙对精神力的控制竟已颇见成效。
早晨,在餐桌上,埃尔默有些忘形的一边喝着海鲜粥,一边向岳梵音津津乐道着自己在这两天的丰功伟绩。
“阿廖沙现在初步已经能够自己独立完成精神屏障的构筑,对精神力的控制掌握得也不错。她很聪明,学得很快,照眼下这个进度,我想很快她应该就可以走出花田的隔离了。”说这段话的时候,埃尔默的眼中闪现着明亮的神采,他是自得且骄傲的,他又是无比欣慰且满足的。这种身心皆愉的感觉,比之于他夺得两届学院协战比赛的冠军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岳梵音瞥着少年沐浴在晨光下,仿佛熠熠生辉的青稚面庞,在心里暗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孩子
“不过阿廖沙似乎无法构建出完整的精神屏障,对精神屏障的加固也有障碍。此外,她在将精神力具象化成精神触角探出这一块也非常薄弱”洋洋得意完了,埃尔默叼着半根炸得金黄酥脆的春卷又开始反思,“我感觉这可能不是我的教学方法有问题,而是伴侣的精神力缺陷所造成的,比之于向导,伴侣的精神力要弱一些,但与之相对的,他们对外在情绪和精神波动的敏锐度也要弱一些。”
埃尔默说到这里顿了顿,将嘴里的半根春卷嚼了嚼,咽下去,然后相对客观的道出了自己的结论,“所以继续用我现在的这套教学方法教阿廖沙,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岳梵音单手支着腮帮,搅了搅碗里的海鲜粥,懒洋洋地听着。相处久了才发现,少年竟然是个话痨体质。所幸少年话痨归话唠,还没有到令岳梵音厌烦的程度。
已经吃饱了的岳梵音,拱开椅子,站起身,“做的不错”扬手一巴掌罩上埃尔默的头顶,揉了揉。少年柔软微糙的发丝穿过指缝,痒痒的还挺舒服。
埃尔默伸手去拿春卷的动作一滞,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种种表现,正如同一个亟待在家长面前邀宠求表扬的懵懂幼儿。莫名的羞耻感,化成为一股上涌的血气,让他的双颊倏地便红了。
尽量低垂下脑袋以掩盖自己火辣辣的脸庞,挥开头顶上不住作乱的女人的手,埃尔默闷闷埋怨道“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岳梵音没有注意到少年的羞恼,讪讪地收回手后,兀自嘱咐道“厨房里热着的海鲜粥还有春卷,你一会儿别忘了带去给阿廖沙。”
“嗯。”显然,少年还沉浸在浓浓的自我厌弃中。
想了想,岳梵音又道“哦,对了,你的教学进度最好能加快一点。”
这一次,好好老师埃尔默抬起了头,一脸诧异地问“为什么”
“因为过两天有一场假面乐团的线上演唱会,官方这一次算是给足了诚意,据说演唱会期间会有歌手和粉丝的隔空互动环节,你点我唱环节总之,有那个小丫头在的话,会极大的影响我观赏演唱会的质量。”岳梵音仿佛说得头头是道,可埃尔默却听得满脑袋都是黑线。
什么会影响她观赏演唱会的质量,分明就是不想被阿廖沙发现她追星,看到她在看演唱会时毫无形象的摇头晃脑,甚至无比猥琐的跟着光屏上的粉丝一起欢呼示爱破坏她那在村民们心中疏离高冷又不失英武果敢的伟大守护神形象。
然而对方说得太过理直气壮,令埃尔默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驳斥。
“呵呵。”最后,埃尔默只能用一声意味深长的干笑,来表达他内心不能诉诸于口的无语之情。
自打岳梵音和埃尔默回到花店,阿廖沙的一日三餐便直接由花店来。原本负责送饭的安娜,卸下了肩头的胆子,却依旧每天三趟准时来花田报道。这其中的原因无它,就是不送饭了改成蹭饭了。
就好比说现在,准时报到的安娜和暂住花田的阿廖沙正海鲜粥就春卷吃得头也不抬。第一次见到她们这副狼吞虎咽的吃相时,埃尔默委实被吓得不轻,明明是两个外表纤纤细细的小姑娘,吃起饭来简直不要命似的好不吓人。所幸埃尔默现在已经见惯不怪,可以泰然处之了。
吃完了,一抹嘴,两个小姑娘又要一搭一唱的开始她们的每日例行一夸。
安娜隔着衣服抚了抚自己的肚皮,“吃得好饱,音姐做的饭菜真是太好吃了”
阿廖沙狠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太好吃了,比我阿妈做的还要好吃。而且音姐做的饭菜都是既好看又好吃,真没想到音姐不但打架很厉害,就连做饭的手艺都这么厉害”
埃尔默的左侧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呵呵,我还知道你们的音姐不但打架做饭厉害,她追起星来更厉害
安娜又道“音姐做的饭菜这么好吃,难怪我每次拉她去我家吃饭,她都不来。我阿爸做的饭菜还没有你阿妈做的好吃,肯定不合音姐的口味。”
阿廖沙满脸不赞同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