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田氏兄弟的狠毒(2 / 3)

,眉头深深锁起。

把孩子们领进了自己那间屋,嘱他们别乱跑,自己就上外边砍荆棘去了。

等孙希希闲侃完毕,心满意足地回来时,就见院墙上新趴了一丛丛的荆棘。

而刚刚还在罚站的傅佑平,这会儿正抡着斧头在院子里劈柴火。

她打趣地问他“你就用这个来防李老太啊当心人家给你扯来扔喽”

他用手背擦了把额头的汗,随手将汗珠往地上一砸“先暂时放一放。我跟熟人说好了,从他水泥厂拉点水泥出来,到时候抹上去,再cha点锋利的碎石片。”

孙希希“碎石片”

听说过用碎玻璃渣防盗的,还没听说过用碎石片的

他“嗯”了一声“拿石头做成石刀、石矛,就是新石器时代的那种原始

工具,比别的锋利得多。”

哦,原来是满墙刀系列,失敬了

孙希希简直叹为听止。

关键这军事爱好者还挺孝顺的,真正把亲妈的事当成了事在处理。

她回头一看,隔着敞开的灶房门,看到了正在里头忙碌的周芜君。

看来是买肉归来了。

想到萝卜猪骨汤,她咽了口唾沫,过去给她打下手。

哪晓得走近了,才发现周婶子正对着桌上的一只死鸡在叹气。

这一刻,她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笑着说“居然还能买到鸡啊是公”

母鸡都是要留下来下蛋的。

周芜君歉意地望了她一眼,再走到门口查看了一番儿子和孙子们的位置,赶紧把门闩上,转过身无奈地说“是母鸡。”

她今天原本也是要去参加儿子的先进事迹报告会的。

那些看着他长大的乡亲们,听说他成了英雄都倍感荣耀,她这个当妈的又怎能免俗

更何况母子俩五年生死两茫茫,她内心的激动和期待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可临出门时,田德生来了。

这个用尽手段都没逼到她低头的男人,一进院子就狠狠啐了口唾沫,威胁她“别以为你儿子回来,就有人给你撑腰了。你要敢随便乱说话”

他目光在院子里巡视了一番,看到那两只母鸡,不由分说地就揪起一只,将鸡头生生扯断

一腔子的鸡血喷溅出来,喷了他一脸

鸡身还在卖力挣扎。

田德生充满恶意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道“看到了没你敢跟你儿子乱说话,这鸡的下场就是你们两母子的下场。”

她猜她脸上一定是露出了惊惧的表情。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笑得极为畅快,甚至还故意拎着鸡身滴得满院子地上都是血。

最后把鸡往地上一砸,扬长而去。

直到他走了很久,她才发现自己背心都是汗。

她心里又惧又怒。

可她这个被迫害者却得反过来担心事情败露,咬着牙关忍着怒火,把院子里的血迹一点点打扫干净。

平子好不容易从前线捡回一条命,不能死在这种人手里

她打扫再三,又检查再三。

还拿早先家里攒的干艾草点燃熏了好几遍,确定院子里没有血锈味儿了,又上邻居家闲聊了几句。

刚刚田德生活活扯断鸡头时,母鸡挣扎乱叫的动静太大了,她怕人家猜到什么,就想去打探一下。

哪知不管是平时处得不错的,还是处得不好的邻居们,这会儿口风出奇地一致“听到什么我什么也没听到啊你那儿咋了”

大家都猜到了,但没人敢惹那两兄弟。

她听得心里发寒。

但老实讲,也松了口气,看来没人会到平子面前乱嚼了。

只是这心里的苦和委屈

,怎么都在那儿翻滚。

她又想起几个月前,平子师长给她打的那个电话

他师长说“他身上好几处贯穿伤,还有几处飞机低空hong炸形成的冲击伤。我们已经给他动了4次手术了傅妈妈,你要有心理准备。”

因为那通电话,她煎熬得心里没一刻是安宁的。

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儿子浑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

幸亏他奇迹般地熬过来了。

她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定要尽快回家。

哪晓得他辗转了整整一个半月才回来,说是去破获什么拐卖妇女案去了

新怨加旧恨,让她在看到儿子的一刹那一下子爆发。

她冷冷地看着儿子,说“还活着呢没死啊”

孙希希听得拳头都硬了

难怪田横生那么厚脸皮地要去跟傅佑平勾肩搭背,还一心想把他拉去县里国营饭店吃饭,原来是要给他弟田德生留欺负、威胁周婶子的时间啊

特么还是人吗

她抄起挑水的扁担就往外走

周芜君赶紧死扯住她的衣服,压着声音问“你干嘛”

她恨恨地道“去找他俩赔鸡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