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忠看上去带着几分惋惜何留恋。
“当年你就那么点,同你祖母去了江南,其实当时我们也是不舍啊,可你祖母又喜你喜的要紧,非要领着你去江南陪陪她。”
初澄心里作呕,她这位好父亲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如今,你回京,已经是出阁的年纪了。”停顿几秒,“可有中意的俏郎君了”
打探的目光盯着初澄。
初澄拿出小女儿的娇羞,“这些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让女儿自己做主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又带着几分欲言还止。
宋德忠缓缓引导,“听你娘说,你与定北侯世子”
没说完的话,引起人无限遐想。
初澄一下子就明白他在套她的话,也上了她的钩。
玉指摇摆,“没有没有,我与世子清清白白,只是有一两次接触罢了,世子那种身份,哪是我能乱想的。”
初澄抑制住心中的激动,祈求快点上钩。
宋德忠一听有戏,“与父亲说说,你与世子什么时候认识,怎认识的父亲也好帮帮你。”
等到了
初澄假装犹豫,翕动嘴唇,还是说了出来,“我与世子相识是个偶然”
“昨日世子又救了我,内心自是十分感激的”
初澄自不会全说真话,刚刚讲的是自己细心编好的故事。半真半假,才能让人分不出是真是假,取得人的信任。
宋德忠基本是信了,一方面是初澄说的样子不像是假话,另一方面觉得初澄没有必要,毕竟她没半点好处。
算计之话出口,“澄儿,世子是个很好的男儿,若是你能得他青睐,以后的日子,也不用愁了。”
眯了眯眼,打量了初澄一圈,“前几日,盐运使王大人与我说过几句。”
初澄心里一惊,王斯
“好孩子,你是个有福气的。”
冷汗从背后冒出,脑子里乱作一团,想好的说辞已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得隐晦,但都心知肚明。
想起朝堂之上的话,侧身对初澄说道,“世子救了你,该谢,不过抓紧时间。”
初澄装作不解,想得知缘由。
“世子刚接到去渝州治理水患的圣谕,即日启程。”
从书房走出,初澄心里有了盘算。
今日一谈,宋家多是信以为她与世子大有可能,想通过她与定北侯府扯上点关系。
这样,她以后行动就方便了很多,不会再被怀疑,做什么事也有了正大光明的挡箭牌。
但又想到王斯,初澄攥起拳头,不知道他们在算计什么,但是若想摆脱王家,那还必须得攀上容允这个高枝了。
兴许,这宋家还能助她一臂之力。帮帮她嫁入定北侯府。
宋府官位是不高,她要想以正妻的身份嫁入确实有困难。
但两次救命之恩,若是容允能站在她这一面,那就不一定不成了。
大不了,事成之后,再与容允和离。
想到这,心情都好了许多。
容允离京迫在眉睫,还不知什么时候归来。她需要在他离开之前,再做些什么。
下午无事,初澄决定去神医那里走一遭。
从房中小心取出用手帕包着的往生花。
打开一瞧,这花竟然没有枯萎。
实在是稀奇。连初澄这个重生过的都没有听过。
带着这花打算换解药。
去之前买了糕点拎着。
她还记得那个叫阿净的少年,甚是惹人喜欢,上次他招待她,她再去理应送点心意。
这次去就已经是轻车熟路,比上次快了很多。
还是不少人,初澄直接走到上次那个棚子里,叫阿净的少年果然在这里。
阿净低着头撵着草药,旁边还在煎着不知是什么的药。
少年一心两用,竟也没出岔子。
浓厚的草药味钻进初澄鼻子里,说实话,初澄并不喜这个味道,上辈子初澄全是泡在这个味道里面。
感受到前面来人,阿净抬头,见到是初澄,惊喜的叫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少年的笑容太有感染力,初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来看看是谁家的小少年这么厉害啊。会的还真不少呢。”
阿净给初澄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个弟弟。忍不住像逗着宠着。
阿净却拧了眉头,“谁是小少年。”目光扫了初澄一个遍,“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更何况,你还没有我高呢。”语气中很容易察觉的少年细微的骄傲,还直起身来,证明自己真的比初澄高。
“你多大”初澄觉得这小孩真好玩。
“十六。”
竟和初澄一样大。
有点惊讶,也许是少年眉目过于清秀,初澄以为他才十三四岁。
阿净见初澄的样子,轻哼一声,“你是来要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