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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姚宗主和那位魏妟没记清名字的“倒霉人”,水滴飞花自他们身周擦过,他们竟是毫无所觉,更无还手之力,待得回过神来,才发现,肩头已经落了几根头发,这是被魏妟削掉的。
试想,魏妟此举不过是警告,若他真要出手。只一招,就这么一招,他们怕是连神都没回转过来,人已经没了。
这二位亲身经历者心头大骇,面色煞白,看向魏妟的眼神,仿佛见了鬼。
魏妟又道“不知在座可有人听说过千余年前的仙魔大战”
聂明玦沉思,“曾听先祖提过一些,据说一千多年前,妖魔频出,邪祟肆虐,欲要占领人间。人间众修者全力抵抗,举全仙门之力,将这场祸患压下。也是因此,仙门损失惨重,阵亡者众,存着不足其一。”
魏妟点头,“仙门也是自此没落,许多功法化为灰烬,断了传承。赤峰尊知晓有此一战,那么可知,在这一战之前,仙门是什么情况”
聂明玦不语,显然他是不太清楚的。
“那是仙门昌盛之时,剑宗,药宗,符咒宗,占卜宗等等,众宗门林立,百花齐放。修士入道之法多样,剑道也不过只是其一,与别的丹药、符咒、占卜等并无什么不同。剑道为尊这话若放在当时,不说别的宗门怎么想,剑宗弟子自己怕是都要笑掉大牙了。”
魏妟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接着说“可惜仙魔大战后,许多宗门被灭,诸多典籍毁于一旦。也是巧合,剑宗弟子存活着虽不多,但较之其他门派而言,却是多了那么几个。
此后,他们广收门徒,将剑道发扬光大。这本是遵循其宗门法旨,不愿叫自家剑道功法如别家一般断了传承。可世事变化,到得千余年后的今日,竟成了全仙门以剑道为尊的局面。怕是连他们自己都未曾想到过这等情况,岂不是引人发笑
其实,若真论起来。当初活下来的剑宗弟子,也大多是些门内低等修士,功法虽纯正,却因修为低微,还未曾接触到本宗高层道法。剑道传承至如今,也是不能和当初相比的。”
这一段历史说得大家震撼莫名。
金子勋却很是不服,“一千多年前的事,谁人知道你说是就是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诌”
“胡诌”魏妟摇头,“我何须胡诌。一千多年确实有些遥远。但如今的四大世家也传承了数百年,便是你们不知,难道你们宗门内没有祖上传下来的仙门史籍吗”
魏妟看向聂明玦,“赤峰尊既知道仙魔大战一事,想来是有的。即便没有详细记载,也总会有只言片语的残卷留存。”
又睨了眼金子勋“回去将自家书库不知道扔在哪个角落里落灰的书都翻一遍,还怕找不到蛛丝马迹再说,你们以剑道为尊,对剑道之推崇已入魔境,难道未曾发现,当今仙门,能至元婴者寥寥无几吗”
众人一震,何止寥寥无几。如今仙门已是许久未曾出过元婴老祖了。
魏妟轻笑,“须知,千余年前,不说元婴,便是化神,渡劫等大能,各宗门也是不缺的。”
化神,渡劫
这在如今的仙门,已成妄念。可谁不想到达这一步呢
“修行,与其说修的是道,不如说修的是心。你们从一开始,就忘了道之本义,弃了初心,如何还能勘破大道,得成大能”
见众人面色各异,显然都将魏妟的话听了进去。金子勋越发觉得落了面子,“哼满口大道理,动不动千余年前,千余年后。要真像你说得这样,也不必让我们回去找什么史籍残卷。你不是说,我们如今修的剑道比不得千余年前,乃是低等功法吗
想来魏大公子修的是高等功法了这还不简单,把你的剑亮出来,和我比一比。正好大家都在。让大家都看看,你这所为的高等功法”
魏妟站起身,走入正中,面向金子勋,“你当真要比”
金子勋冷嗤,“自然要比”
魏妟微微颔首,不再多言,眼中眸光闪了闪,一道光亮自眉心虚府而出,飞掠出去,气劲直将金子勋打至门框又跌落下来,瘫坐在地。
众人抬眼看去,那是一柄剑。一柄通体银白,光华流转的宝剑。它似是凭空冒出,悬浮于半空,剑气凛然,让人不敢直视。
魏妟看着金子勋,“我本不想出手,乃因与你比试,你在我手上过不了一招。此等做法实是倚强凌弱,欺人太甚。但你既坚持要比,我便成全你如今,你还要比吗”
金子勋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噗,吐出一口鲜血,又跌倒在地,连站都站不稳,便是坐,也需得靠着门框才勉强使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哪里还敢再比
厅内鸦雀无声。
金子勋的修为说不上有多高,但好歹承袭兰陵金氏名门,怎么也不至于太差。且他与魏妟年岁上差不了多少,却被碾压的如此彻底。
过不了一招
看到眼前的事实,没人怀疑这句话。甚至众人心里都明白,若非魏妟手下留情,金子勋此刻绝不会还有命在。他所说,与之比试乃是倚强凌弱,欺人太甚,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