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说了,最多住上一月。给了他们一袋金珠子,足够他们再盖十座房子了”
“一袋金珠子”
阿祯以为魏婴是好奇什么样的金珠子,便扯下腰间的荷包递过去。
魏婴打开一看,还真是“一袋金珠子”,完全不带夸张的,不由咽了咽口水,这手笔,怎么比兰陵金氏还财大气粗。他睨了阿祯一眼,这人怕是在瀛洲太久了,不了解中原的物价吧这一袋金珠子,何止能盖十座小院,一百间都够了。
魏妟端着药碗走过来,“说什么呢”
魏婴道“没什么”
看到药,脸又垮了下来,“还喝啊”
“嗯,这副药大约还得喝上五日。”
魏婴瞬间抓住了关键词,“这副”
“五日后换药方”
“啊”
魏婴觉得自己这“苦日子”是看不到头了。然而在魏妟和阿祯的双重“监视”之下,只能乖乖配合。
魏妟看到小几上的金珠子,取了几颗随手撒出去,金珠子瞬间化为三个仆从,朝魏妟行礼。
“将院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换洗的衣物都清理了。”
三个仆从各自行去。
魏妟这才转头与魏婴解释“之前是我疏忽,此处没了外人,虽然清静,可这些活儿都得有人干。”
这种事,他做不来。阿祯也做不来,更不可能让魏婴一个伤患去做。
如此解决最好。
魏婴心头震撼莫名,“这这”
那三个仆从虽行动迟缓,双目无神,却并不影响做活。瞧起来就是活生生的人
“听过撒豆成兵吗”
魏婴懵逼点头,心内宛如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撒豆成兵啊竟真有这等仙术
魏妟失笑,“这可不是撒豆成兵,但也算是由撒豆成兵之术功法中衍生而来的低等幻化术。这些人都是金珠子幻化出来的,维持不了多久,最多也就日。也只能干些洒扫洗衣做饭的事情,旁的都做不了。”
但即便如此,对于他们的需求,却是都满足了。而且,日后,这批时间到了,再造一批便是。
魏妟看向仍处于呆滞状态的魏婴,“可想学”
魏婴猛然回神,差点没跳起来,“我能学”
“可以此法耗费灵力不算太多,且有取巧之法,没有金丹也可。只是做出来的幻象呆滞一些,维持时间短点而已。你可以先学着玩玩,等以后有了金丹,你若还有兴趣,再细细琢磨。”
魏婴喜出望外,扯着魏妟的袖子不放,“那还等什么,自是要学的。兄长,你快教我”
魏妟知道魏婴资质不错,可在教导他之后才真正明白他的资质有多好。简直是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当年师尊曾赞过他的天资,说是世上难得。若不然师尊当年捡到他时,他已有十来岁,早过了修习瀛洲功法的最佳年龄。要不是这等天资,如何能入师尊的眼,又如何能通过重重考验,成为合格的瀛洲继承人
但魏婴的资质比之他,绝不逊色。且怕是还更好一些。若是当年师尊同时遇上他们二人,今日的瀛洲少主是他还是魏婴,可就不一定了。
对此,魏妟并无嫉妒,反而更加欢喜。
如此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认真,日子过得也快。阿祯每日都往城里去一趟,带回一些消息。
比如,四大世家结成联盟讨伐温氏,称“射日之征”;比如,夷陵监察寮被灭,温晁得信,带着大批人马回了夷陵,放言要找到凶手,将其碎尸万段。
魏婴听在耳里,什么也没说,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这日,到了魏婴换药方之时。之前的药都是阿祯去买的。这回不同,有些药材比较特殊,药店未必会有,若有最好,若没有,怕是还需往山上去寻一寻。因此,魏妟亲自出门了一趟,让阿祯好生看着魏婴。
他回来时,夜色渐黑。
阿祯守在门外,魏妟推门而入,回头问“阿婴呢”
阿祯茫然,指着床上睡着的“魏婴”说“不是在睡觉吗”
再一细看,神色微变,将被子拉开,一个法诀打过去。原本睡着的魏婴变成了一个半掌大的木雕人偶。
“幻术”阿祯大惊。
魏妟眼底含笑,“他倒是从名不过几天,非但将我所教全部学会,还自行更改,幻化出想要之人的模样。尤其是,居然骗过了你”
虽说是阿祯没想过魏婴能做到这个地步,对他未曾设防,一时大意。而且魏婴幻化的乃是沉睡的人偶,若换成醒着的,那呆木头样,怕是一眼就能叫人看穿。可能做到这一步,已是十分不简单了。
“是属下失职。”
魏妟摇头,伸手取过木偶旁边的那封信,看到其中内容,松了口气,“好在还知道留下讯息,告诉我们他的动向与打算,也定好了三月后的再见地点。”
阿祯见其态度奇怪,忍不住问“少主早知二公子会走”
“你没发现自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