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轮廓,如同一只凶神恶煞的鬼怪阴影笼罩在上空。
花无端这才想起来自己此刻面对的最严峻的问题,她后背止不住地发凉,问道“那渡罪塔里关的人是什么来头。”
“君别慕啊”
离修提到他,看了一眼漫天的滚滚乌云,竟勾起了一丝冷笑,“他是太初墟修仙门派十州六岛之师尊。”
淦。
花无端觉得这名号听起来比自己的还要拉风。
而且作为“师尊”,说不定一把白胡子挂在嘴边,盘腿打坐老半天,一睁眼却能扭转乾坤,把她这种坏人杀得干干净净。
总之就是惹不起。
“不过他现在被您关在渡罪塔,任他有滔天的本事也只能任您宰割了。”
离修抬眸,平静的眼睛里终于透出一股精光,“您现在恢复了,只需杀了他,太初墟群龙无首,我们便可趁机攻占,从此那十州六岛的灵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宫主便可执掌三界,成为天下霸主。”
花无端“”
这踏马是什么中二发言
我连牛顿都打败不了还想成为天下霸主
“哦,原来是这样”
花无端努力地想融入这个世界,可是真的好难。
突然,阵阵阴风吹来,有一股吵闹声忽近忽远。
好一会儿,花无缺才从中捕捉到一道阴森恐怖的声音“花无端还我师母命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花无端双眼突然瞪大“这、这是什么东西”
离修道“宫主无须恼怒。”
花无端“”
你他妈哪里看出我是恼怒了我这是吓傻了好吗
而离修只是眯了眯眼睛,接着说道“不过是些不自量力的宵小,属下这便去杀了他们。”
说完,他突然就飞走了。
然后远处就传来了打打杀杀的声音。
花无端呆呆站着,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秒后,她突然原地跳了两下,发现自己依然飞不起来,这才垂头丧气地朝屋子走去。
守在门外的侍女们远远地就朝花无端行礼,她视若无睹,只一心想着有什么办法能穿回去。
比起在这个魔幻的世界天天被人追杀,那还是熬夜加班的死亡概率低一点。
走到房间门口,边上两个侍女推开门,花无端埋头踏进去。
与刚醒来时相同,房间还是那个房间,鲛珠依然明亮,纹饰还是那么精美,花无端却觉得这屋子阴森得像鬼屋。
唯有窗边透着光亮。
她没有抬头,即便抬了双眼也没聚焦,只是下意识寻着自然光而去。
走了两步,她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陶瓷碰撞音,这才猛地抬起头。
在光柱下,一个白衣玉冠男子凭窗而坐,手里捏着一只青瓷杯,垂眼看着杯里的水。
光影为他的侧脸轮廓渡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连那漆黑的瞳孔也映成了温柔的琥珀色。
他就坐在那里,四周似乎就有仙气萦绕。
偶有风动,那人衣袂轻飘,花无端才骤然回神,意识到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
她想说话,却踌躇不知如何开口。
直到那人转头看过来
这不是仙,一定是妖。
他五官轮廓分明,深邃的眉骨压不住狭长凌厉的眼睛,扬起的眼尾更是妖气十足。
偏偏眉间一点朱砂红,镶嵌在白玉般的肌肤上,如稚童般纯净。
花无端不知不觉便收紧了呼吸,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
只有妖,才会有如此蛊惑人心的容颜。
这一刻,花无端不知自己是被这“妖”吓到,还是因为什么莫名的情绪,她久久地不动,也没开口说话。
而男人似乎也不着急,双眸落在花无端身上,悠悠打量了一圈,收回目光,轻晃杯中茶水。
敌不动我不动。
花无端也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慢悠悠地踱到窗边,假意整理东西。
好一会儿,那人终于开口了“你真叫我好等。”
他如此坦然,丝毫没有擅闯在别人房间的慌乱,开口还是这样的措辞,看来是熟人。
而且这声音有点耳熟,只是花无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花无端定了定心神,回头问道“等我干什么”
那人垂眸,嘴角噙着一抹极浅的笑,“当然是等你”
他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有那么一瞬间,他笑得如万物知春,和风淡荡。
可笑意还未达眼底之时,他手里那盏茶杯突然朝花无端急速射来,直奔她眉心。
这回花无端是真吓傻了,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躲开的。
等她回过神,茶杯已射穿身后那道石柱。
坚硬的柱体,顷刻间出现裂痕,随即迅速蔓延,轰然倒塌。
在卷起的灰尘中,花无端瞳孔骤缩,浑身神经紧绷,连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