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最好,问不出就罢的想法,总归先把祸水引向殷无执,相信他自有办法查清。
毕竟表现得太明显,姚姬可能会警惕。
他是为了求死,可姚姬却不一定想死。
“朕相信他。”
“你相信他,难道你忘了母亲与你说过的,定南王一家在军中威望有多高,连那个定南王妃都备受尊敬,殷戍父子功高盖主,你如今又将我们的事情告诉他,他如果想拉你下马怎么办如果想要顶替你的位置怎么办如果以此威胁你,要求摄政又怎么办”
提到此事,姚姬字字泣血,恨欲滔天“还有,母亲的大仇怎么办,母亲告诉过你,殷正殷戍父子有多可恨你也都忘了,他们”
外面突然一阵喧哗,打断了姚姬的话。
“谷太医,何事如此匆忙”
“方才在下在御花园听说有人失足溺水,仔细一看似乎是太极殿的宫女,不知给使还记不记得这个面孔”
姜悟命人把自己抬出去,还未出殿门,殷无执就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低声道“别看。”
姚姬立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地望着谷晏。
那厢,殷无执已经重新又把姜悟搬了进去,姜悟拿眼神询问。
殷无执“给使会处理的,陛下不必担心。”
因为这个打岔,姚姬没有多留,只是在走之前,给太极殿留了一个婢女,美名其曰“既然太极殿缺了个宫女,那哀家便送给皇帝一个。”
齐瀚渺谨慎道“不知陛下那边”
“陛下自然会答应。”姚姬湿润的泪眼依旧可以窥出端倪,她看了齐瀚渺一眼,后者只能垂首听令。
谷晏恭敬地送走了姚姬,正好齐瀚渺提了一嘴“既然太医来了,便顺便为陛下诊个平安脉罢。”
谷晏颌首,行入其中为天子诊脉,他诊脉的时候,殷无执就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手,等他把姜悟的手腕放回去,殷无执立刻挪动两步,拉过毯子给姜悟盖住手。
“陛下无事,只是依旧有些气虚,建议多多食用药膳,或者出门走走。”
这话殷无执倒是爱听“待会儿再出去走一圈儿”
姜悟“。”
“好好不去。”殷无执道“知道陛下累坏了,先睡会儿。”
殷无执亲自送谷晏出门,道“太医好闲,还管起溺水小宫女的事儿来了。”
谷晏轻叹,道“恰逢路过,听人打捞便看了一眼,未料真是太极殿为陛下端水的宫女。”
“有劳谷太医亲自跑一趟了。”
谷晏感觉到了他的敌意,识趣道“殿下就送到这里吧,微臣告退。”
殷无执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从转身回到太极殿。那厢,谷晏顺着宫墙一路前往太医院,路上忽然冒出来一个侍女“谷太医,姚太后有请。”
谷晏垂目,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悟已经重新被搬上了床,他今日与姚姬说了太多话,委实是累坏了。
殷无执直接趴在他枕边,道“陛下,臣觉得谷晏有问题。”
“。”
“他是不是与姚太后是一伙儿的,知道咱们要诈她。”
“。”
“陛下,方才太后可有说什么”
姜悟睁开一只眼瞅他。
“这个眼神真是饱含智慧,广袤无限,如无字天书”
姜悟“。”
殷无执放弃“答案太复杂,臣猜不到。”
“十六。”
身后落下一道身影,殷无执下意识回头,十六对他颌首,道“世子走后,陛下说母亲不也一样。姚太后说什么陛下说是以色侍人的东西。姚太后说”
殷无执红着脸把场景续上,十六却戛然而止“陛下,属下要喊陛下的名讳。”
姜悟“。”
殷无执道“用陛下代替。”
十六便接着复述“陛下,你胆敢对母亲这样。陛下说母亲也不过是孕育朕诞生的工具罢了,就像朕对于母亲来说,也只是让您当上太后的工具,工具与工具之间,难道还要分出个高低贵贱不成。太后气的抓了一把猫毛,猫跑了出去。”
殷无执“我看到了。”
“太后说你怨恨母亲,已经到一点情分都不顾及了么陛下说情分朕如今”他顿了顿,纠正道“陛下说情分。朕如今只与一人讲情分。”
“太后说谁。陛下说属下要直呼殿下之名讳。”
殷无执迫不及待“允允允,快说。”
姜悟“跳。”
十六“太后说你当真给那混账东西迷了心窍。陛下说”
“跳。”
殷无执道“陛下说了什么”
十六听话地跳了过去“太后说你知不知道他城府有多深,他有多狡猾他在前线就把赵国军队骗的团团转,你居然真的信他”
殷无执“陛下究竟等等,姚太后说,我在前线把赵国军队骗的团团转她说的是赵国军队,不是敌国军队”
十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