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要这么久”
一声轻嗤“究竟是真的病了,还是被哪个以下媚上的给灌了迷魂汤,谁说的清楚呢。”
“左昊清。”陈子琰阴沉着脸“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好好想想你之前在宫里是如何迷惑陛下的,便清楚如今殷王世子做了什么了。”
定南王深吸了一口气。
陈子琰的脸涨得通红,道“我与陛下清清白白,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说清白就清白了”左昊清一脸轻蔑“你在宫里的那几日,陛下分明也没有上朝,你要如何解释”
“那是因为”因为他自己不想上朝啊
“因为什么”左昊清眉梢微扬,道“你说不出来了”
前方与定南王站在一起的老人好整以暇地抬了抬下巴。
陈子琰气的捏紧了手中的官牌,左昊清眼里的睥睨就要溢出来了“怎么,想跟我练练凭你”
陈子琰捏紧了手里的玉板,忽闻前方一声“咳。”
“子琰啊。”陈相温声道“你们两个,一个兵部,一个户部,日后难免要常打交道,不要总是吵架。”
陈子琰神台一阵清明。
前方的老人张开了眼睛,面色微微不善。
左昊清也意识到了什么,倏地闭了嘴。
老狐狸。
他是兵部侍郎,陈子琰是户部侍郎,兵部若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都得送到户部审批,如果陈子琰从中作梗,日后行事难免会有不便。
他悄悄去看陈子琰的反应,却见后者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冷笑。
左昊清。
那老人恰是左昊清亲爹,他笑着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昊清啊,快给子琰赔个不是。”
“休想。”
左侯还要说什么,便闻前方太监一声传唤,众人纷纷收起心思,在唱诵之中排队入殿。
太监开始点人,然后发现空旷的场地上,留着一个站着睡觉的家伙。
太监“冉大人,冉大人”
“”对方被叫醒,急忙躬身“公公。”
太监一笑“大家都进殿了。”
这位大人重重揉了一下眼睛,飞速小跑进了殿内。
这厢,殷无执撩开了帐子,拍了拍姜悟的脸,道“差不多了,上朝之后不要再睡,若实在想偷懒,就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说嗯,或者问,其他爱卿怎么看,嗯”
姜悟“唔。”
“我刚进宫不久,根基不稳,你若一直这样,他们很快就会启奏抨击我,想长此以往地让我为你办事,就得慢慢来。”
居然连这个都被看出来了。
姜悟张开了眼睛。
殷无执问“听明白了么”
路已经铺好了,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丧批点点头。
殷无执把他搬了下来,放在地上,丧批立刻往旁边倒。
殷无执不得不扶住他“自己走上去。”
丧批抬眼看了看那金灿灿的龙椅,“高。”
“没几步。“
“台阶。”
“没几个。”
“哼。”
“”殷无执只能把他扛起来,然后与齐瀚渺耳语了句什么,后者抬步行入殿内,扬声道“全体,跪”
百官皆懵,但还是本能地跪了下去。
“好。”齐瀚渺说“陛下驾到”
殷无执瞥了一眼跪地的百官,飞速把丧批扛到龙椅上放好,丧批刚要往一旁瘫,突然发现,龙椅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百官眼观鼻鼻观心,没来得及抬头,就听齐瀚渺又喊“拜”
众人机械地山呼“参见陛下。”
虽然有些奇怪,但莫名的,还挺有仪式感。
不由自主地就照做了。
起身的时候,有人抬头看了一眼天子。
今天的陛下居然没有睡觉,没有东歪西倒,还坐得很直。
丧批面无表情。
龙袍,真的很重。
龙椅,也真的很冰。
高处不胜寒,除了后方之外,左右和前方都有冷风吹了过来。
但丧批蜷不了腿,也瘫不下去,他只能僵硬地坐在那里,听着大臣的汇报,然后按殷无执吩咐的那样说“哦,好,朕会处理的,下一个,其他爱卿怎么看”
虽然嗓音清清淡淡,慵慵懒懒,可因为坐得高,殿内又十分安静,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丧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上的最圆满的一个朝。
至少,在百官眼中是这样的。
下朝之后,众人鱼贯出了承德殿,有人放松道“陛下的病终于好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意气风发,威严无比啊。”
“是啊,由此可见,此前陛下在龙椅上睡觉,定是被病痛折腾的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