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2 / 3)

吻这个昏君。

双唇相贴的一瞬间,殷无执的眼睫变得湿漉漉。

这一切,不是他想的。

姜悟神色平静。

殷无执好像哭了,就这么委屈么之前打他都不带哼一声的,这会儿说哭就哭。

他对于心理上的侮辱,好像看的要比身体上的折辱更加重要。

“”被咬了。

不是很疼,这家伙好像把他当口香糖了,一直碾来碾去。

但没关系,可以忍。

肩头一凉,是殷无执的下巴下滑,挤落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姜悟抿了抿微肿的嘴唇,不忘给予对方夸奖“做的好。”

他嗓音慵慵懒懒,漫不经心,犹如一道冰水,直接浇在了殷无执沸腾的大脑里。

他霍地直起了身子。

昏君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撩开的被角露出直角的肩膀,很薄,很瘦。

姜悟的嘴唇变得很红。

原先,是没有那么红的。

殷无执心神大乱,手足无措地将眼珠转向四周,他做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给我,下药。”

姜悟“”

这句话好像给殷无执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看着姜悟,目光变得狼戾可怖“你对我下药。”

察觉到杀机的姜悟心神微动,道“是又如何,你能拿朕怎样”

“卑鄙,无耻。”殷无执眼睛更红了。

他想,杀我。

一股巨大的求死欲,撑着丧批缓缓坐起了身子,被子下滑,长发披落肩头,他认真问殷无执“你待如何”

“”他待如何他又能如何

姜悟戏弄他,作践他,折磨他,鞭抽他,陷害他,害他平白被打了一巴掌。

如今又对他下药,妄图把他变成一条公狗。

可就算被这样羞辱,他又能如何呢

姜悟是天子,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世子,父亲也只是个异姓王而已。

他什么都做不了。

殷无执垂下睫毛,眸子里溢出一抹水光。

姜悟道“殷无执,你要杀我么”

“臣不敢。”

姜悟十分失望“你真无能。”

殷无执一言不发地跪了下去,道“臣君前失仪,请陛下治罪。”

姜悟重新瘫了下去,了无生趣地道“滚去御书房,批奏折思过。”

殷无执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用力擦着嘴唇,避开外面人的视线,一进御书房便用力合上了门。

背倚着门,低头看着自己的腹下,修白手指重重抠在了门板上。

姜悟,欺人太甚。

总有一天,他要亲手,取他狗命。

一道抽鼻子的声音,又短又轻。

年轻的少将大步向前,坐在了堆积如山的奏折里。

有权势才可以为所欲为,否则,便只能被欺辱。

寝殿内,一道黑影落在床榻前,有人拉过被子,重新把姜悟盖的严严实实。

又寂寂站了一刻钟,才消失不见。

殷无执连续几日都呆在御书房,虽然几步远就能见到姜悟,可却一次都没有去找他。

姜悟更是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浑浑噩噩懒懒散散,日子过的颓废而平静。

这日阳光正好,殷无执走出御书房,先去沐浴把自己收拾干净,等到衣冠整洁,才再次出现在天子寝殿。

尚未到午时,姜悟还在睡觉,殷无执撩开床帏,便看到了姜悟苍白的面孔。

是不是又瘦了脸好像更小了,下巴也更尖了,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抿了下嘴唇,想起这段时间被迫和昏君一起吃白粥的日子。

也许是因为白粥过素,殷无执明明每顿都吃好几碗,可还是很快就会饿。

他这样的年轻人也就算了,重要的那几个要陪陛下一起祈福的老臣可承受不住,皆肉眼可见地精神恹恹。

他离开床畔,道“陛下最近有没有吃过别的”

齐瀚渺叹了口气,道“吃什么啊,那粥每次都只喝半碗。”

要不是知道他懒成什么德行,这模样真跟要病死了似的。

殷无执略作思考,道“吩咐御膳房,这次做点别的。”

“做了也无用,此前奴才费了好大的劲儿,其他的就是喂不进去。”

“把肉做成酱。”殷无执道“再将红豆小米等物磨成粉,煮成糊。”

齐瀚渺去看姜悟,道“陛下,说过只吃白粥”

“齐给使呆在陛下身边那么久,不会不明白,陛下不吃不是因为不喜欢,只是单纯因为懒。”

齐瀚渺“”

你别说出来啊。

他不安道“其实奴才也不是没想过,可若是什么都要磨成粉,这传出去,只怕对陛下名声有损。”

殷无执明白了。

齐瀚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