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了,一起身自己就醒了
冬夜静寂,灯花剥落,四下但余刻漏声。
以及贺戎川掰得咔咔作响的指节。
没想到小憩竟睡了一整夜,醒来时已是次日一早,池奕仍从他的榻上爬起来,早不记得半梦半醒间做了什么。
想起尚未完成的任务,他出了门。花了两天时间,去了几个地方,找了几个人。
温柔药丸配合一些特殊的布置,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就算药丸没起效,他也有主角光环,实在不行把那个暴君抱走就是了。
贺戎川每过几日夜间,会到园子里活动筋骨。这日恰好在桌上看到一本不知何时放过来的剑谱,翻的那页也是他熟悉的剑法,旁边搁着他那把有些年头的青霜剑。
他挑了挑眉,轻嗤一声,提剑出门。
躲在门口的池奕赶紧招来一个小太监,让他到宫门去叫
徐检。
池奕到达御花园的空地时,贺戎川已开始舞剑。他没有立即露面,而是找了最近的距离躲在树后。
此时贺戎川已换了轻便束身的衣裳,身形收展间剑风流转,舞的的确是那页书上的套路。
池奕暗自庆幸,暴君的覆灭这本书虽然总把一些重要的事一笔带过,却把另一些看上去并不重要的东西,例如剑和剑招的名字写了出来。而当自己真正穿进书中后,这些记忆便成为了决胜的关键。
时间差不多,如果温柔药丸有用的话,是该起效了。
不久后,池奕见远处有人过来,知道是徐检到了。于是他快速跑进场内,接近舞剑的贺戎川,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突然从身后抱住他。
贺戎川自然不会反抗,他就将人家的上衣整个扯了下来。宽阔的脊背上,横着几道鲜红的伤疤,颜色艳烈,宛如新生。
清除旧创的膏剂,会把伤口弄得卖相可怖。早些年太医们常施此方,后来日久天长不疼了,也就不管了。
而这几日,池奕总跑去太医院,说半夜听见贺戎川喊身上疼,让太医们将旧日的方子重新拿出来用,就又给人画了一身的红色。
衣服被扒掉,那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池奕身上,沉静而非冷峻。
这时徐检已走了过来,他依照池奕的要求,未着官服,未戴甲胄。池奕抱着刚扒下来的衣服,笑着过去,低声道“徐将军且等一会儿吧,陛下这一套招式行云流水,别给打断了。”
说罢便和他站在一起,往场中央望去。赤膊的贺戎川似乎并未有什么觉察,空中仍是凛然剑光。
二人这样看了一会儿,池奕余光见到徐检渐渐失神,心中暗喜。这时贺戎川一套已毕,刚一停下,池奕便上前道“陛下,徐将军有事禀告。”
“何事等不及朝会,非深夜入宫不可”贺戎川重重将剑插进鞘里,话音一寒,“宫禁之事都敢染指,池奕,你愈发”
池奕心里陡然一紧。
然而正在他担心之际,对方的后半句却没说出来,停顿片刻,别过头,“罢了。把你手里的衣裳拿来。”
怎么就罢了不应该朝他发一通火再罚他点啥么这么轻易就算了
难道暴君真的变温柔了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原因需要断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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