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管谬赞。”罗峰说道,“晚辈平时研究器纹的时间不长,这些飞刀纹兵的质量,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这恰恰说明了你的天赋。”龚老先生说道,“鸣渊是老夫是一位记名弟子,他刚才所说,可句句属实。甚至,老夫并不夸大的说一句,老夫如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器纹上的造诣,亦不比你高出多少。”
闻言,陆鸣渊瞳孔不由得一震。
龚老先生这句话,更是给罗峰的纹道天赋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阶层。
陆鸣渊看着罗峰的神情,都带着羡慕了。
如此天赋奇才,必定会被老师收为亲传弟子。
他虽然一直跟随在龚老先生的身边,可是,身份上,只是龚老先生的一名记名弟子。
“恭喜你了,星辰老弟。”陆鸣渊哈哈一笑。
罗峰一怔,不明白陆鸣渊为何突然间说出这句话来。
“相比纹道,星辰的飞刀绝技,更加惊艳。”龚老先生笑了起来,“那王家少爷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刚才将他们惊退的飞刀,正是出自他们要找的江星辰之手。”
陆鸣渊看着罗峰,他知道江星辰的身份,自然也知道他消失的半年。
陆鸣渊非常好奇,究竟这半年来,江星辰经历了什么,竟然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罗峰谦逊地摇摇头。
“还请龚老先生指点。”
龚老先生拿着手中的飞刀,观察了一会,“以你的年龄,能够纂刻出如此器纹,确实已经是难得,不过,这柄飞刀上的器纹,在老夫看来,漏洞百出。”
罗峰点头,认真地听。
他虽然不知道龚老先生与封三娘的关系,可在罗峰眼中,龚老先生在纹道上,绝对是一位超级大宗师,能够得到龚老先生的指点,这就是一场大造化。
一旁,陆鸣渊也认真地倾听。
夜幕悄然地降临。
王家。
大厅上。
王寺墨神色阴沉地坐了下来。
所有人皆都保持着沉默,不敢多言。
王家,两次栽在了第二打铁铺的手中,颜面尽失。
“小小打铁铺,竟然藏着那么多的武者。”王寺嵩终于忍不住开口,神色低沉着,“我们几乎将附近这一带都翻遍,都找不出王寺琮的行踪,现在看来,他一定是躲进了第二打铁铺内。”
“区区一个龟缩在排污河区域边缘地带的打铁铺,竟如此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丝毫不将我王家放在眼内。”王寺云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大哥,我们绝对吞不下这口气。”
王寺墨的眼神涌动过仇恨之光。
他的左臂受伤,今日更感觉颜面扫地。
“我宗门长辈已经有消息传回,明天是爹出殡的日子。血衣门将会有两名护法长老前来,以追悼我们父亲的名义。到时候,我定要让第二打铁铺的人,给爹陪葬。”王寺墨眼神散发出血红色的冷光,“而且,在爹下葬之前,更要将弑父罪人王寺琮揪出来,在爹的灵台前,以死谢罪。”
王寺墨站了起来,目光看向了众人,“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明天会有很多人前来哀悼,送我王家家主最后一程,家主虽然不在了,可我们,不能弱了王家的威风。”
“是,大少爷。”众人同时回应。
“都出去吧。”王寺墨一摆手,同时,也转身朝里面走进,“我需要疗伤,所有人都不能进来。”
王寺墨大步往里面走去,推开了一扇门。
一股冷意迎面扑来。
昏暗的光线,一具棺木放在房间的正中央,棺木的盖子是开启的,旁边还站着一名黑衣身影。
王寺墨转身将大门关上,旋即神色恭敬地走上前去,“师尊。”
此人,赫然正是血衣门的大护法,肖阴猁。
肖阴猁缓缓地转过身来,“你负伤了何人所为。”
王寺墨深吸了一口气,将事情说出来。
“本以为,要抓住一个废物四少爷来当替死鬼,平息此事,易如反掌,想不到,竟然冒出了一个第二打铁铺。”肖阴猁冷冷地说道,“这第二打铁铺,为师也未曾注意过。待明日你两位师叔前来,你再和他们去一趟便是。”
王寺墨神色恭敬地点点头。
神色抹过了一阵期待。
第二打铁铺,敢得罪血衣门,无疑是自寻灭亡。
王寺墨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了前方的棺木,面容轻轻变幻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开口问道,“师尊,可有发现”
“哼,你这个死不足惜的爹,情愿一死,也不愿说出仙泉图所在。”肖阴猁眼神的寒气弥漫,“为师搜遍他全身,乃至各处骨骼脉络,都找不到仙泉图,根本不知道他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王寺墨眉头拧着,“师尊,会不会是消息有误,我爹他根本没有得到仙泉图。”
“消息不会错。”肖阴猁冷声说道,“为师已经给过他机会,可那老不死私心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