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放水。
在一个眨眼的功夫,一滴淡蓝色的液体在水中化开。
费淮作为一名亲身体验者,清楚区区一滴滴在水里是闻不到什么味道的,只有接触的皮肤后,才会开始有效果。
药效发挥的时候,才是香味最浓烈的时候。
“好了。”
他关上水,像极了一位为给丈夫放好热水的贤惠妻子。
目送费淮出浴室,孙肖站在浴缸前,几秒后,他缓慢弯起了唇角。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得不说,经过这几个世界的历练,小孩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兽族嗅觉比起人族强了不止上百倍,费淮自己闻不到,不代表孙肖闻不到。
孙肖选择无视这股淡香,踏入浴缸,将计就计。
在卧室的费淮,不停地看向浴室的方向,时不时起身徘徊。
这么久没出来,应该代表成功了吧
那接下,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人留下,等待药效的发挥。
时间一点点流逝,孙肖也终于从浴室出来,费淮见状,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
“菜还没凉,你先去吃。”
孙肖烘干头发,嗯了一声。
坐在餐桌前,费淮瞅见孙肖夹起菜的手,到嘴边后顿住,目光看向他,费淮的心随即提了起来。
难道被发现了
“嘴边有东西。”
伴随着轻淡的解释,指腹轻轻划过他的嘴角。
费淮目睹对面的男人淡定收回手,继续拿起筷子,将刚刚放到碗里的菜吃到嘴里。
回过神来的费淮,感觉整张脸都在发烫。
他为什么忽然对他这么温柔
费淮纠结注视孙肖吃了一口又一口桌上的食物,陷入道德的拷问。
他是不是做错了,其实很多东西不用走极端,是可以循环渐进的
费淮浮起后悔,觉得自己这么做很下作。
感觉自己本质上和姬芙雅没有什么区别,为了得到感兴趣的东西,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姬芙雅为此付出了代价,那他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
吃完饭,在费淮收拾碗筷的功夫,孙肖感觉眼皮越来越沉,他最后的视线,看到的是费淮从厨房出来的身影。
眼睁睁看着孙肖昏倒在沙发上,费淮心里的雀跃,很快占领了那点微弱的道德感。
很快,这个人就是属于自己的了。
费淮坐在沙发边缘,目光在孙肖身上贪婪扫过,他伸出手,一点点描绘孙肖的五官弧度。
然后手朝上,捏了捏那对一看就很好捏的耳朵。
会动
费淮吓了一跳,快速观察孙肖有没有苏醒的痕迹,等了一会儿,才认定孙肖依旧处于昏迷状态。
他忍不住又捏了捏即使昏迷,也还会动的兽耳,等过去了半个小时,他才想起要做正经事。
费淮把孙肖挪到卧室,把他扣在准备好的椅子上。
这是他从姬芙雅那里,得来的灵感,以防万一孙肖沉迷情欲也不想和他做,而是跑去找了别人。
这样就行了吧
觉得万无一失,费淮拉了一张椅子过来,直勾勾盯着还在昏迷状态的男人。
自从遇到这个名为孙肖的兽族,他变得很古怪,总在做一些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情,甚至还刻意纵容这种古怪。
昏迷的药剂量不大,一个小时不到,孙肖就转醒了。
孙肖透过逐渐清晰的视线,看向坐在身边,撑着一面脸昏昏欲睡的银发男人,又看了看被拷住的手。
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料的几乎差不多。
这边,昏昏欲睡的费淮,头突然重重往前倾了一下,也醒了。
等他对上孙肖冷寂的目光,心里竟然在发虚后怕,像个做错了做事的小孩,惴惴不安。
“费长官是几个意思”
孙肖故作沉目,质问给自己下药,又限制他行动的男人。
费淮刚要习惯性扬唇,说一些虚伪的话,对面丢来一句“不许笑,难看。”
他只能把嘴角弧度收了下去。
身边人都说他笑容藏着可怕,第一次有人说他笑起来丑。
“你之前也是这么笑的。”
费淮提醒。他还记得几个小时前,孙肖那道和他气息一样的笑容。
“你笑,就是难看。”
毫不留情的打击,让费淮气不打一处来,以往的沉着冷静,到了孙肖面前全部破功。
两人各坐一边,时间过去了好久,费淮在孙肖身上找不到药效发挥的征兆。
根据他的经验,这个时间足够出现征兆了,为什么孙肖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你热吗”他打破沉默。
“不热。”孙肖阖起眼皮,这会儿他是真想睡了。
“你觉得身体怎么样”难道每个人的征兆不同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