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是时机未到,他真想直接站起来,好好教育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孩。
那边笑而不语,无辜的模样如同在问,我有说错吗
何森郁在一个呼吸后,冷漠提醒“你和我已经结婚了”
作为一个有夫之夫,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这小孩总不能不清楚吧
孙肖闻言,挑挑眉,所以呢
看懂了他的反应,何森郁脸色难看,直入主题“当着我的面,商量给我戴帽子,你觉得这样合适”
孙肖露出迷惑,俨然在回答男人,难道不合适吗
道德感薄弱,随心所欲的孙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婚姻下的意义,对他这类人等同于不存在。
不懂爱的人,又怎么会切身感受到爱之下需要的专一。
孙肖做事,只凭喜好,他的喜好是有保质期的。
何森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很是难看,更多的还有一种不明不白的无力感。
操这小孩身上的变化,也太他妈操蛋了。
何森郁很少有想骂人的冲动,这小孩是唯一个和他说几句话,就让他心里一哽的人。
他深呼一口气,让自己保持镇定,告诉自己别和一个还没出社会的小孩子计较。
男人板起脸,教育“在我们还是夫妻之前,你要找,只能找我,懂了吗”
回答他的,是极其敷衍的一声嗯字。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何森郁暗骂自己神经病。
他说这话是疯了吗
自己又不喜欢男的,万一这孩子当真,真来找他了怎么办硬着头皮上
“真的治不好了”那边又问,完全不顾这个话题,可能会刺痛腿脚不便的男人。
“正在努力。”何森郁在水底下握拳,很想直接站起来,证明自己好得很,所以别想着出去找别人了。
“有些时候,努力不一样会得到回报,别抱太大希望,对自己也好点。”
温柔的嗓音下,说着让人火大的话,偏偏本人没有这个自觉。
要么天生不会说讨喜话,要么就是故意的。
何森郁宁愿他是
天生不会说话。
他不想和气人的小孩说话了,绷直嘴角,装深沉。
孙肖观察了这么久,基本上摸清了何森郁的性格,眼底的兴趣愈发浓郁。
因为这样很有趣,他喜欢这种新鲜感。
一成不变的东西总会让人腻味,时不时有新发现,才会让他想要研究下去。
目的达到了,孙肖再次看向男人没有知觉的腿。
孙肖是真觉得不能动,挺可惜的。
不过,如果他真想让何森郁行走自如,其实也不是很难。
无非就是用积分,在积分是商城买相关,又死贵死贵的药物道具。
不过,他不打算这么做。
倒不是可怜666的负数积分,他只是觉得顺其自然,或许会发现更多有趣的事情。
毕竟做任何事情,都太过轻而易举的话,会显得人生无趣。
在浴缸的水发凉的时候,孙肖终于舍得从浴缸里起身,把何森郁抱了出去。
把男人放在床上,他裹着浴巾去衣帽间,随便给他找了一套睡衣,丢在他边上,让他自己穿上。
不能动的是脚,又不是手,穿衣服这种事还是自己做吧。
孙肖天生没有伺候人的天赋。
刚接触外界那会儿,孙肖甚至连照顾自己能力都没有。
外界的基本生活常识基本为零,如果不是他们这群人,身体各方面异于常人,孙肖也不能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
弄好一切,何森郁在等孙肖出去。
等了几分钟,等到的是孙肖自觉地上床,掀开被子躺进去。
“你的卧室不在这。”
何森郁见他理所当然的躺在床上,提醒。
许久都没人理他,可谓嚣张至极,完全没把房间的主人放在眼里。
何森郁拿他没办法,调节好呼吸,伸手去按床头的开关,关灯睡觉。
两个男人睡在一起,又不会少一块肉,睡就睡了。
在房间陷入黑暗的那瞬间,何森郁忽然觉得不舒服,下意识起身去把灯打开,完全没有发现这个动作,明显需要腿部才能完成。
在明亮的灯光,何森郁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他居然有点怕黑
何森郁把视线落在旁边,发现小孩似乎已经睡着了,睡颜看上去完全没有防备。
沾床就睡睡眠质量这么好。
经
常失眠的何森郁,有点小羡慕。
也就昏迷那半年,一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后半年因为一些原因,继续装植物人,暗地里做腿部复建,等好得差不多了,才装作苏醒过来。
他重新躺回床上,侧身凝视身边人。
今天真的是古怪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