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听到穆雪国的时候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我记得穆雪国来祁澜国好像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时隔多年,他们为何在此来祁澜国总不会是穆雪国又出现了什么百年不遇的天灾吧”
成王说这话的时候更多的是调侃。
十年之前穆雪国就是因为百年不遇的天灾才来的祁澜国,若是这回又碰上严重的天灾那就不叫百年不遇了
慕容炎显然没料到成王会这般毒舌,怔愣之后便是捧腹大笑,好一会儿才恢复正经的样子,沉吟道“穆雪国和祁澜国隔着沧源山脉,那就是谁都不能跨越的鸿沟,两国无法开战,更没有利益冲突,所以十年之前他们来祁澜国的时候父皇并未为难,还是热情招待,尽可能帮忙,给穆雪国一大批粮食。
两国也算是友邦了,此次穆雪国前来朕倒不认为他们会有什么图谋,估计是因为朝州边关一战震慑到其他国家,他们才特地不远万里来祁澜国,目的就是向我们示好,除此之外,朕想不到其他理由。”
成王琢磨了半天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暂且同意慕容炎的这个说法。
驿站。
浑邪蒙听到宫里传来的消息之后气得摔了一屋子的东西,就这样仍是不解恨,站在院子大门外破口大骂,吓得娄烦宝方几个面无人色,最后更是直接上手捂住浑邪蒙的嘴巴将他拖回屋里,等了半天也不见祁澜国的人来兴师问罪,不由得庆幸两国语言不通也是有好处的,至少那些守卫听不懂浑邪蒙在骂什么就不会生气,传到祁澜国皇帝耳朵里最多就是说浑邪蒙生气动怒,并不会影响到他们什么。
浑邪蒙没想到娄烦宝方几个竟然敢对他这般不敬,进了屋子立马拔刀,质问道“你们想造反吗别以为这里是祁澜国本皇子就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了信不信本皇子在这里杀了你们父王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娄烦宝方面色大变,赶忙求饶道“三皇子,臣等无意冒犯,还请三皇子恕罪,听臣等好好解释
我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又是战败的一方,实在没有跟祁澜国抗衡的倚仗,祁澜国皇帝不想见我们,我们也只能忍着,他今天不见总不能一直不见,我们安心等着便是,您若是在这个时候惹怒了祁澜国皇帝,正好给人家抓了把柄,这才是对我们大大的不利”
“是啊是啊三皇子,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我大哥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如今王上那边好不容易才消火让您戴罪立功,若是弄砸了议和之事您以后可拿什么去跟大皇子争”沮渠隽急得满头大汗,语气很是迫切。
听了他这番话浑邪蒙才勉强平静下来,虽然不再骂骂咧咧,但神色还是极其不好看。
一群人安抚了浑邪蒙后从他的房间出来。
娄烦宝方同沮渠隽比了个首饰,沮渠隽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房间,朝娄烦宝方点点头,同他去了自个儿的房间。
“沮渠大人,事到如今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三皇子这脾气从边境战败之后就越发阴晴不定了,以前在王都的时候还有沮渠集大人可以安抚他,这次沮渠集大人没有跟来,我们还真招架不住这位祖宗啊”娄烦宝方一脸焦躁,说真的,他压根就不看好浑邪蒙,也不知道沮渠集为何那般支持他,白瞎了那一身好才学
沮渠隽冷笑了两声,事不关己地说道“我有什么法子说起来这些事情应该是娄烦大人的事才对,毕竟我还是您的下属,要听您的吩咐,这连您都没办法的事情,我能有什么法子如今我尚且可以用大哥来劝一劝三皇子,但有些话说得多了三皇子必定不爱听,反而适得其反,最好的法子就是娄烦大人赶紧让祁澜国皇帝召见我们,这样三皇子肯定不会再这般轻易动怒,您说是不是”
娄烦宝方脸色微沉,犀利地打量着沮渠隽,“若是我有办法让祁澜国的皇帝召见我们又何须在这里跟你扯皮”
沮渠隽放肆地笑了,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娄烦大人,别人不知你,我还是了解一二的,你跟庆王也不是毫无往来不是吗我们进入祁澜国境内的时候,你几次收到密信,三皇子不知情,可我却看见了。
这些事情是在我们进了祁澜国才发生了,除了庆王我可想不出第二个给你送信之人既然你跟庆王有交情,何不请庆王帮忙,只要祁澜国的皇帝召见我们,三皇子铁定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两全其美不是吗”
娄烦宝方因为沮渠隽的这一番话而起了杀心,只是被他很好的掩饰下来。
沮渠隽见他不答,得意地说道“其实你也可以拒绝,毕竟这是你的私事,我也无权过问,只是三皇子那边恕在下无能为力了”
“你真的不想帮忙”娄烦宝方神色阴沉地看着沮渠隽,见他不为所动,深吸了一口气,果断转身离开。
半个月后,一队人马进了阳城,朝驿站缓缓前进。
驿站内的匈奴使臣也接到了慕容炎的传召。
浑邪蒙怒而拍桌道“哼我们到阳城都半个月了,祁澜国的皇帝说什么都不肯见我们,一直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现在穆雪国的使臣来了他才松口,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匈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