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咏看到两缺即怒道“你们两个还有脸过来”
鞠鹏压根没搭理计咏,直勾勾地看着詹文泽,平静地道“文泽,我们在一起多年了,你的心思我们都懂,不过我们如今的处境是怎么样的相信你也明白,废话我也不多,只是想告诉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反抗有胜算,那我们一定毫不犹豫的支持你,可如今别胜算了,我们连生存都不容易。
今日我们放下身段主动和龚明轩和好也是为了你好,我们知道你的尊严,你的坚持,所以你绝对不会低头,既然如此,我们替你做了,若是因此让你心里不痛快,我们也无话可。”
卞浩凡见气氛有些胶着,赶忙附和道“是啊是啊,之前我们也想跟你们好好商量的,可每次一提这事你们不是不吭声就是言辞激烈的反对,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我们在荆北书院教出名声,荆北书院好了,我们肯定也会跟着受益。以后若是不想寄人篱下也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回江南,还能衣锦还乡,你们是不是”
大道理大家都懂,就是恬不下脸来示弱。
计咏见詹文泽沉着脸不答,又想开口怒骂。
鞠鹏这次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直言不讳地道“我们这种人看中的是声誉,若是声誉没了,纵使你才华盖世,也难以被世俗接受,我也到这把年纪了,以后还能折腾多久我现在只想好好当个教书先生,死后不至于流芳百世,但能不落半点污名。”
詹文泽的瞳孔猛地一缩,却是不去看鞠鹏。
“言尽于此,老夫先走了”鞠鹏抱拳,转身干脆离开。
卞浩凡进退两难,最后只能干笑了两声,也跟着离开。
计咏怔在原地,他虽然骂这两人是白眼狼,但心里却不认为他们两个会真的离开,可如今的事实告诉他,是他太高估自己低估别人了。
詹文泽狼狈地笑了,疯狂地笑了,眼里留下一串浑浊的眼泪,把计咏吓得不校
“文泽兄,他们走了就走了,我还在呢”计咏真诚地道“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的”
当初若不是詹文泽将他从绝境中带出来,他只怕早就死了,所以什么他都会跟詹文泽站在一边。
詹文泽摇摇头,却是不言,半晌才疲惫地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道“罢了罢了,人究竟还是争不过命我就是没那个命以后你也老老实实教书,不用再去挑衅龚明轩他们了,若是我们安分能换来书院的善待那便罢了,若是不成,过两年就回江南去,我这边还有些家底,给你一些,你也能回去颐养年。”
詹文泽还有一堆子孙,虽然不富裕,但日子过得还不错,反正他是不缺养老送终的人,但计咏不一样,他只有一个儿子,却是跟他离了心,想来以后也不大会管计咏的死活,毕竟跟了他一场,詹文泽还是不忍看计咏晚年太过凄惨。
计咏沉痛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已是一脸坚定,“只要文泽兄还在书院,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经过此事,詹文泽和计咏同鞠鹏卞浩凡两人关系疏远了许多,也不像以前那般同进同出,彼此之间除非必要,否则很少话,不过计咏也不会像对待龚明轩那样针对这两人便是。
书院的一切上了正轨,柳家也迎来了柳文君的周岁宴。
这一日,柳府门庭若市,只要是真心上门道喜的,皆是柳府的客人。
云玥还在城门口施粥布善,引来民众连连称赞。
书院那些先生也被请了过来。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踏进柳府,超乎他们想象的繁华,若是以前,这些人定会品评两句,可经过之前那些事情,众人一致保持沉默。
雷子对他们却很是客气,该有的礼数极尽周全,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只是因为彼此之间有些龌龊,一行人坐在一起反倒无话可聊,与边上的热闹相比,这里显得有些怪异,好在金风凌是个活泼的性子,从坐下之后就东张西望,一直惊叹,一双眼睛好奇地追着龚明轩问道“龚老,您是不是常来柳府这柳府可真大啊不愧是一等世家”
从府邸的屋子柱子还有景致,以及下饶素质,都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比拟的。
姜晔也跟着赞同地直点头,他们姜家虽然也是世家,但真的无法跟柳家相提并论。
龚明轩除了笑呵呵地附和点头,什么都没,这不是摆在眼前吗
没一会儿慕容持也来了,从他王八之气大开进门的时候,龚明轩他们就被吸引了注意,一个个正襟危坐,后脊背不自觉地挺得笔直。
雷子上前恭谨地行礼,想要引着慕容持到上座,慕容持却推迟了,目光一扫,直接落在龚明轩他们那一桌,不拘节地道“我就跟他们一起坐就行了。”
眼睁睁看着慕容持朝他们这边走来,金风凌吓得猛吞了吞口水,心里千万个不愿意,可结果慕容持还是坐到他们这一桌了。
雷子跟了过来,看慕容持打定主意不肯走了,只能无奈地让下人再给他上一副碗筷。
慕容持晚宴桌上一瞟,没看见酒,当即不悦地质问道“我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