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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小弟就一个人,他们三四个,把我那小弟打得吐血在家,到现在都还起不来呢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我当时也是气坏了,才喊了一群兄弟去街上找人,结果那天不知道怎么的,街上连个乞丐的影子都没有,我们只能去闯他们的老窝。
苍古巷那种地方大家都知道,晦气得很,我们的人还没走到荒宅就频频出事,我心里膈应的很,又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在苍古巷外面骂骂咧咧跟他们约战,时间地点都是他们选的,这些我兄弟都能作证的,我们真的就是去给小弟找场子,压根没想伤害柳家主母啊”
昆子说到后面都快求爷爷告奶奶了,看他眼里的真诚,柳峰不得不相信他的说辞,可要是昆子这边没问题,那问题就是在
“把他们先看押起来,等水落石出了再处置。”柳峰一声令下,快速跃上大马,一群人来去匆匆,很快贫民窟又恢复平静,家家户户都因为得了几两银子而欢天喜地,跟过年似的。
一跛脚汉子提着木桶从巷子经过,立马被人追问,“刘老三,刚刚你怎么没出来说两句你要是出来说两句还能得一些银子呢哎哟要我说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随便一出手就是几百两银子,还真不是我们这种穷人能比的,要是我有几百两银子就好了”
那人越说越歪楼,等他回过神来刘老三已经提着桶迈进自己家门了,那人见没意思,啐了一声,暗骂榆木脑袋,又乐呵呵地跟别人分享去了。
柳峰从贫民窟出来直接去了府衙,见冯放带着几个人正要出去,赶紧把人拦下,“听说你把苍古巷那些乞丐都抓了,可是问出了什么东西”
冯放眉头紧皱,郁闷道“我现在正要出去抓人呢,据乞丐头子说,那天是昆子那群人先上门闹事,他们才约了打架,时间地点是他提出来的,但是事出有因,好像是昆子那边说自己的人在那条街上被一群乞丐给打伤了,上门要说法,所以才把打架的地点定在街上,至于打架的时间
昆子他们到苍古巷的时候都已经过了晌午,而那些乞丐还有些人没回来,等人到齐了才去了街上开打,时间上看起来没有问题,但我总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好端端的那天一群乞丐突然对一个混混出手,还打得那么重。
我现在正打算去调查这个事情,柳护卫要一起吗”
“当然”柳峰二话不说,直接扭头,同冯放一起行动,这个事情不仅柳长风在意,连薛会宁也盯着,朝州两个最大的人物这般重视,他们自然是拼着命也要把那人揪出来。
两人带着一群士兵捕头去了被打的李忠家中,李家因为李忠的伤一直气氛低迷,又因为没钱看病吃药家里天天吵闹,一群官兵上门的时候李忠的爹娘吓得差点没昏过去。
李母跪在柳峰面前连连哀求,“官爷,我家李忠这些天一直在床上躺着,根本没有出门,也没有惹事,街上闹事的事情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啊”
柳峰玩味的看着李母,嗤笑道“本将都没说是何事,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李母一噎,显得有些心虚,旋即又松了一口气,不是为了柳夫人遇刺的事情就好。
“李忠何在”柳峰不想跟一个无知妇人掰扯,点名要找李忠,李母的心又跟着提了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
李父见柳峰不耐烦了,赶紧上前说道“这位官爷,李忠这些天受了伤,一直在床上躺着呢,我带你们去。”
这话换来李母一阵怒瞪,李父却是不看。
李忠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空荡得可怜,家里都这情况了,李忠还去当混混,柳峰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起来,看着床上呻吟的李忠,冷冷地问道“听说那天昆子带人去找那些乞丐的麻烦是因为你,对不对”
李忠心下一颤,想着自己也没做什么,又理直气壮了起来,哭诉道“官爷,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是那些乞丐太欺负人了,那天我赢了一些钱,本来好好的在街上走,一个乞丐突然撞了上来,一开始我也没找他麻烦,谁知道没走多久我就发现赢来的钱没了,往回找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乞丐跟另外两个乞丐在街上乞讨。
我当时很生气,上去问他要钱,那人却狡辩说没有偷我的钱,明明就是他,他还说没有,我当时脑子一热,直接动手,那些乞丐看了就围攻我,明明就是他偷了我的钱,到头来却把我打成这样。”
看李忠这凄惨的样子,柳峰直觉他没说谎,沉吟了片刻,柳峰幽幽说道“若是现在带你去指认,你能把那天偷你钱的那人找出来吗”
李忠点点头,眼里迸出仇恨的光芒,“那人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
在李忠的指认下,柳峰和冯放将那个乞丐拎出来审问,可那个乞丐一直咬定没有偷钱,更没有撞上李忠,其他两个乞丐也帮着作证,他们都指天发誓了柳峰和冯放也无可奈何。
最后只能去查那天拿着大刀的人,因着混乱,并不是每个人都急得谁拿着刀,不过刀这种东西几个混混这边肯定是弄不到的,倒是乞丐那边藏着四把,问了一圈,拿三把刀的人都找到了,只有这最后一把刀无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