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没有看见的是,在他身后的巷子尽头的阴影处,走出一队人马,为首的男子一身玄衣,眼光如刃。
玄衣男子走到马车前,将刚刚射出的箭抽了回来。
依旧白衣似血,没有任何血迹。
他勾着唇笑了起来“来人,把国师大人送回去。”
身边有人犹豫了一下,询问一路“那乔三呢,需要找回来吗”
“他已经没用了,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是。”
“走吧。”
等后门巷子里的人撤的一干二净后,正在青楼里观望的余初松了口气。
她从窗户前回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之前自己跟谭大爷联手,把a货整理完毕后,叶同志喝完花酒过来又看了一次,提议把防弹衣a货补上。
原本只是做“万一”的准备,没想到a货都已经上车了,后面还有只螳螂等着,一箭就把人给射倒下。
今晚的剧目真是一幕接着一幕,一幕比一幕精彩。
她感慨之后,又有些担心“西贝货回去后,防弹衣被发现怎么办”
“他们对我有上天庇佑原本就只有三分相信,另七分可能猜测我有什么稀世神兵护甲,被发现也只是坐实了他们的猜测,算不上什么事儿。你只管等着看好戏给。”叶长谦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余初,“口渴多吃水果。”
青楼的惯用伎俩,里的茶水,熏香,都喜欢加料,量不多,喝多了有助兴作用。
余初想了想也是,反正“真国师”已经送回去了,剩下就是对面的表演时间。
对方放大什么招,什么时候放大招,静静等着就行。
她接过苹果三口两口啃完,然后拿起桌上的纸扇“今晚要是没我什么事儿的话,我下去陪小姐姐们了。”
叶长谦看着余初脸上没有擦干净的口红印,笑“公子左拥右抱,艳福不浅。”
余初捏着纸扇一头,另一头抬了抬叶同志的下巴“看你长在这么好的份上,爷勉强把你收了吧。”
叶长谦眨了眨眼“这位公子,收我可需要八抬大轿,凤冠霞帔,月老为引,天地为媒”
余初顿了顿,扬起一个笑“成交。”
她原本就是爬窗户而来,又顺着窗户爬了下去。
等余初消失在院子里后,一旁把自己当背景板的谭宪走到屋子中央,抱着手臂看着桌前坐着的人,语气略带好奇“你跟余初,刚刚算是谁求婚”
叶长谦将余初剩下的半个苹果放在嘴边,咔擦一声咬下“你猜”
谭宪第一次觉得这俩着实的般配。
脑回路都跟常人不在一条线上。
叶长谦啃完苹果“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先离开这去落脚点,余初最多半个时辰也该散了。”
总不能让她去落脚点,连盆洗脸的热水都没有。
三日后。
余初包着头巾,提着一只篮子蔬菜肉,从菜市场往家走。
一边翻看着篮子,一边思索着嘴里念念有词,像是这巷子里所有持家的妇人一样,在买完菜后,盘算一遍价格有什么差错。
她步伐缓慢,时不时撞见一个打过照面的妇人,也会扬起笑来打声招呼,若是成年男子,则会半低着头,先躲上几步防止冲撞上。
一幅搬来没多久,但是打算住天长地久的样子。
她走到其中一间不起眼的宅门前,伸手敲了敲门,用的是最简单的摩斯密码。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余初看见门后之人笑着说“午饭吃了吗今日的肉不错,我回头给你汤补补身子”
她边说着边关上了门。
在身后的门被关上的一刹那,余初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她推着谭宪往门内走,一直走到堂前,看见了正在吃早饭的叶同志才停了下来。
叶长谦放下碗筷,他和谭宪在京都算熟脸,出入极其容易惹出事端,所以这几天出门采办,都是余初一个人出门。
顺便去探探消息,为鸽者每日带回的情报做补充。
余初这么严肃的神色,叶长谦只看过几次“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还记得西贝货要纳为妾室的那个林姑娘吗”
叶长谦和谭宪对视一眼,点点头“传言是个清高有骨气的姑娘,因为一直不愿意为妾,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余初叹了口气“她死了。”
昨日,有人抬了聘礼到了林家,以林家年迈的父亲和幼弟的前程相胁迫,迫使了林姑娘同意为妾。
但是林姑娘提出了一个要求,她说要去祭天台前为父亲祈福,尽到做女儿的最后一点孝心。
于是,今日一大早,林姑娘边三步一叩,一直从家门口跪到了北城外的祭天台。
引得无数人在身后跟随,纷纷夸她孝心诚嘉,天地可表。
祭天台是国师春祭和其他重大祈福所用,外人难以靠近,但是因为她是国师纳的新人,又得过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