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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作甚”庄明心晃了晃手,欲从他的大手中挣脱出来。

毓景帝握的更紧了几分“有爱妃这个美人在,旁人一概不能入朕的眼。”

然后话音一转,笑道“爱妃不是正嫌无趣么,正好叫喻美人唱几曲江南小调给你解闷。”

方才小满与庄明心说的悄悄话,毓景帝听的分明。

“您要听曲就听曲,何苦拿臣妾当挡箭牌。”庄明心哼了一声。

手上却没再挣扎,这喻美人歌声的确动听,多听几曲自然再好不过了。

“嫔妾给皇上、婉妃娘娘请安。”面容清秀,犹带些稚气的喻美人半蹲下身行礼。

然后一脸惶恐的说道“臣妾该死,不知皇上跟婉妃娘娘在此,惊扰了皇上跟婉妃娘娘,还请皇上跟婉妃娘娘恕罪。”

这话未免太假了些。

庄明心是自个有小厨房,今儿开饭早,如喻美人这般要吃内膳房大锅饭的,这个时辰正是内膳房才刚开始派膳的时候。

她不好好待在承乾宫待着等饭,却空着肚腑跑来御花园唱歌,说不是来偶遇皇帝的谁信

庄明心笑眯眯道“谈不上惊扰,倒是我们耳朵有福,听了好一曲江南小调。”

毓景帝牵着庄明心的手,绕过跪在地上的喻美人,进了万春亭。

万春亭内有左右两排,共四张椅子,每排椅子中间有一高几。

他们二人在东侧的两张椅子上坐下,高巧一挥手,立时有宫女呈上茶壶、茶盘跟茶盅。

庄明心提起茶壶,斟了杯茶,放到毓景帝跟前,然后又给自个斟了一杯。

毓景帝正眼都没给喻美人一个,捏起茶盅,抿了口茶后,这才淡淡道“起来吧。”

待喻美人站起身来后,他又吩咐道“小曲唱的不错,再唱几曲来听听。”

被夸奖的喻美人顿时脸上露出喜色,抑扬顿挫的应道“是,嫔妾遵命。”

略一思索后,喻美人再次唱了起来。

这支曲子就更有意思了,辞藻里满满都是女子对恋慕之人的情谊,将暗恋的那种不见面时盼着见面,见面之后又羞涩讷言的纠结情感,表达的十分淋漓尽致。

庄明心朝毓景帝一扬下巴,嘴唇勾起个意有所指的笑意来。

毓景帝不理会的她的打趣,往椅背上一靠,闭目。

喻美人以为皇上听的入神,唱的更加卖力了。

连唱三曲,毓景帝这才睁眼,摆了下手“不必再唱了。”

“高巧。”毓景帝唤了一声,吩咐道“赏喻美人内造珠花一对,香粉两罐。”

分明讨厌妃嫔们拿香粉刷墙一般厚涂脸,却偏偏这会子又赏赐喻美人香粉。

这暗搓搓表衷心的行径,庄明心哪会不懂

故而夜里侍寝时,他靠墙跪坐着,将自个按坐在他身上的时候,她不但没反对,还主动跟他亲了个嘴。

这可捅了马蜂窝了,狗皇帝红着眼睛,手掐着她的柳腰,肩扛着她的双腿,把她抵在墙上,疯狂动作个不停。

她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为爱哐哐撞大墙”的滋味。

次日醒来的时候,腰背青了一大片。

琼芳叫李连鹰去太医院弄了瓶药油来,边给她搓背边擦眼泪,心疼道“娘娘可受了大罪了。”

庄明心“”

大罪还真谈不上,狗皇帝莽虽莽了些,但并未真的伤着自个,实则是她皮肤白皙细嫩,太容易留下痕迹了。

从前习武时便是如此,母亲裴氏起先还哭成个泪人,后头发现即便

不擦药,过个日就痕迹全无,也便不当回事儿了。

她抬手朝后拍了拍琼芳的胳膊,安抚道“不过是几片淤青,过几日自然就消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值得你淌眼抹泪的”

琼芳不敢说毓景帝的坏话,抽噎了几下,小声嘟囔道“也就是您皮实,要换成大姑娘,早哭成个泪人了。”

庄明心立时反驳道“胡说八道,庄静婉自小到大哭过的次数,加起来还没一只手多,岂能为这点子小伤哭鼻子”

“那是因为大姑娘自小到大就没伤着几次。”琼芳又倒了些药油在手上,掐住庄明心的腰使劲推搓,“大姑娘最怕疼了,做绣活不慎扎到指头都能哭上半个时辰。”

可惜了,早知道上回她进宫时,就好生揍她一顿。

若能看到庄静婉这个素日端着贞静贤淑架子的大家闺秀抱头鼠窜、哇哇大哭,再大的怨气只怕也立时烟消云散了。

当然,以上也就是想想。

名义上庄静婉是自个的亲妹妹,姊妹反目成仇这种丢人的事儿还是不能干的。

她笑道“琼芳,这算不算卖主求荣怎么,你打算放弃庄静婉,正式投靠本宫了”

琼芳手上不停,嘴里嗔道“娘娘说什么呢,奴婢是庄家家生子,您跟大姑娘都是奴婢的主子,服侍谁不都一样”

“也是。”庄明心笑了笑,毒舌道“横竖你本就不得庄静婉喜欢,离家出走也不带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