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都背了下来,不然如何做得出凉皮、蛋糕等吃食
他虽好奇,但也不必一定要弄到手,横竖有她吃的就少不了自个的。
他干脆利落的一挥手“朕答应你了,你且说说你的主意。”
庄明心也没磨叽,问他“马上要秋闱了吧”
“是。”毓景帝点了下头,说道“九月初五开考第一场。”
她将计划细细道来“待考完之后,皇上叫人将玉馨郡主跟汪承泽以及汪承泽前未婚妻的故事编成话本子,送到说书先生跟戏班子手里,叫他们在茶楼跟戏园子里演绎。”
抿了口奶茶后,她又继续道“演绎半个月后,安插些人手到学子们中间,引导他们为汪承泽喊冤,能闹多大就闹多大,闹的御史台跟内阁都被惊动,闹到朝会上去。
到时汪家的姻亲们自然会顺势站出来支撑学子们,清流们为着名声也会附和
朝里朝外皆是如此,皇上也只好“十分为难”的改判汪承泽流放了。”
至于汪承泽在流放的路上会不会挂掉,这就要看安宁大长公主跟汪家的博弈了。
当然,毓景帝只怕也不会坐视不理,不然他何苦折腾这一场
这些就与她无关了。
“好主意”,毓景帝一巴掌拍在炕桌上,震的两只装了奶茶的盖碗都跳动了起来。
她怕奶茶脏污了自个的新衣裳,闪电般出手捉住两只盖碗,然后“啪
”的一下放回桌上。
毓景帝抿了抿唇,心想,这小丫头功夫有些厉害啊。
庄明心也意识到暴露了什么,打了个哈哈,将盖碗往毓景帝跟前推了推,说道“皇上喝奶茶。”
毓景帝端起盖碗,一口闷掉,将盖碗放回桌上,站起身来,说道“事情宜早不宜晚,朕先去安排,待晚膳时再过来。”
想了想,又叮嘱道“朕还要吃砂锅米线。”
永寿宫里,张德妃听闻皇上又翻了婉妃的牌子,气的浑身发抖。
病也装不下去了,忙不迭的更衣梳妆,坐着肩舆去了慈宁宫。
“太后娘娘正礼佛呢,怕是不能见德妃娘娘了,若德妃娘娘有事儿,与廖太妃娘娘说也是一样的。”
张嬷嬷替她通禀之后,如是说道。
张德妃只好去东配殿见廖太妃。
与廖太妃哭诉道“臣妾委实不知皇上发话说要翻婉妃妹妹的牌子,只是想着婉妃妹妹心疾未愈,且让她好生修养几日,就撤了她的绿头牌,若早知道,臣妾哪敢违抗皇上的命令”
廖太妃不甚走心的说道“你向来是个守规矩的。”
得了回应,张德妃拿帕子抹了抹眼泪,又继续道“宫里几十号妃嫔,每日里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件事儿要料理,臣妾虽愚钝,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竟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儿,就要收回臣妾的凤印,臣妾真是冤呢。”
廖太妃敷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皇上不过是玩笑话,不必当真。”
凤印是张德妃的根本,毓景帝这番狠话的确吓到她了。
她假哭道“虽是玩笑话,可见皇上是在怪罪臣妾。都怪臣妾没眼力劲,明知道婉妃妹妹正得宠,皇上接连翻了她三日牌子不说,才去静妃妹妹宫里待了一夜,今儿又翻了她的牌子臣妾就不该擅自撤她的牌子,合该问过她的意思再说。”
廖太妃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新挖的茅坑还有三天香呢,婉嫔才侍寝,皇上待她热乎也不奇怪。”
“太妃娘娘说的极是。”张德妃连忙点头附和,然后话锋一转,担忧道“只是太后娘娘常说雨露均沾才是子嗣兴旺之道,日的椒房独宠倒罢了,若长此以往,可是不妙。”
廖太妃
笑道“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议,你这会子就担忧这么多作甚没得给自个平添烦恼。”
郑太后自个不想插手,将屎盆子丢自个头上,她又岂会沾染这个麻烦
更何况婉妃妹妹即将嫁入廖家,自个跟婉妃也算是一家人了,她傻了才会给德妃撑腰寻婉妃的晦气呢。
张德妃如何不知道这个,只是张嬷嬷就在旁边,她这些话可不是对廖太妃说的,而是冲着郑太后去的。
即便郑太后因静妃有孕不再在意子嗣传承,但想必也不会乐见婉妃椒房独宠稳压静妃一头。
“多谢太妃娘娘点醒,果然是臣妾多虑了。”因该说的也都说了,张德妃“诚恳”道谢,然后果断的起身告辞。
廖太妃搭着张嬷嬷的手,去了太后所在的小佛堂。
郑太后并未如张嬷嬷口里的“正在礼佛”,而是歪在一张美人榻上翻着话本子。
见廖太妃进来,她问道“将人打发走了”
“是。”廖太妃应了声,笑道“果如姐姐所料,正是来告婉妃状的,我敷衍了她几句,就将人打发走了。”
郑太后“哗啦”翻过一页,哼道“宫里的女人啊,左不过这点子事儿,咱们都是经过见过的,还能瞒得过咱们去一撅屁股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