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慰的拍拍她,“胸口中了一箭,不过,没事了,如今没事了。阿仪,莫怕,莫怕。”徐氏热泪滚滚,很觉后怕,胸口中箭,爹险些丧命
魏国公夫人温柔的替她擦着眼泪,“不哭了,乖女儿,都过去了。”她越劝,徐氏哭的越厉害,爹胸口中箭,自己这做女儿的却无知无识,根本不知道,情何以堪。
“你爹这一隐退,靖海侯抖起来了。”魏国公夫人一边替徐氏拭泪,一边微笑说道“他啊,如今可算得上军中第一人了。”
本朝建国之初,就着意于分化军权。曾设立过大都督府,后来改为五军都督府,前、后、左、右、中,各设左、右都督。其中,中军都督府左都督,是这十位都督之中最要害的职位,靖海侯,正是如今的中军都督府左都督。
“曹家本就是皇后姻亲,父亲隐退,他掌权,想也想的到。”徐氏不觉有异。
魏国公夫人微笑,“你爹守本份,靖海侯却是有野心的。他呀,怕是想做皇亲国戚。”徐氏莫名其妙,“他想做,做呗,和咱家又没干系。”娘,您特特地跟我说这些做甚。
“许是和裴家有些干系。”魏国公夫人笑了笑,把十皇子常去西园、章皇后却对金乡侯夫人、靖海侯夫人格外优待的事说了,“阿仪,这事对你家不利。十皇子若真的对你家那宝贝丫头有意,章皇后却属意别人,怕你家丫头要吃亏。”
这世间的事,总是对女人不公平。一个男人若和一个女人走的近了,最后这个男人却依母命娶了别的女人,何等尴尬。
当然了,十皇子和你家那宝贝丫头不是男人和女人,是男孩儿和小女孩儿,可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徐氏嗤之以鼻,“我家小阿玖精乖着呢,才不会被人骗”魏国公夫人笑笑,“这可是好,我也放心了。不瞒你说,虽是裴家的事,我也操着闲心,替你家那宝贝丫头看急呢。”
徐氏很是感动,“您这么疼我呀,因着我,连裴家的大事小情也都要管”魏国公夫人笑着往外推她,“去去去,少自作多情,谁疼你哭来哭去,烦死人。”
这母女俩攒了好几年的话要搁到这半天的时间里说,总觉得不够。该告辞了,徐氏依依不舍,魏国公夫人更是牢牢抓住女儿不放。
方夫人好像知道她俩是什么情形,专程差婆子来说,“三奶奶多年没有归宁,我家夫人的意思,是让三奶奶在娘家住几日再回。多陪陪亲家夫人,尽尽三奶奶的孝心。”魏国公夫人大喜,厚赏了裴家差来的婆子,对方夫人真是满意极了。看看,六丫头的婆婆,真是知情知趣。
魏国公夫人便说,“姑爷回去,阿仪你带着孩子们住下,也不给你们单安排院子,跟娘住一起。”时日又不长,就几天的功夫,还不守着你娘,日夜不离么。徐氏满口答应,“成啊,陪着您。”
她母女二人商量的很好,可是,裴三爷知道后,不肯答应,“我和娘子,怎能分离岳母,此事不妥。”他微微笑着,眉目温柔,不肯离开妻子,独自回裴府。
魏国公夫人乐的找不着北,“那,你也留下不知亲家和亲家夫人会不会介意。”裴三爷笑道“家父家母一定没话说。”
果然,差了婆子到裴府,方夫人笑咪咪,“就他最小,就他最调皮,他若不在家捣乱,我求之不得呢。回去跟亲家夫人说,犬子和小孙孙们若有不当之处,请她多担待。”婆子陪笑听了,说了无数恭维奉承话,喜滋滋的回府复命。
夫人多疼六姑奶奶啊,裴家夫人答应六姑奶奶在娘家住,六姑爷也在娘家住,夫人得了这喜信儿,不得重重打赏么
婆子笑容满面的报了魏国公夫人,魏国公夫人笑着吩咐,“赏她。”婆子乐呵呵趴下磕了头,领赏去了。
魏国公夫人命人收拾出一处幽雅洁净的院子来,给徐氏一家五口居住。不过,裴三爷也留下,晚上她就不能霸住女儿了,不能让姑爷独守空房啊。
女儿走了,丈夫来了。魏国公很希奇少见的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外院歇息,而是来了夫人的正房,“看到阿仪这样,夫人,我心中欢喜。”寡言少语的魏国公,微微笑着,眉目舒展。
“公公升了官,家族兴旺,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难得的是女婿待她一心一意。”魏国公夫人笑的愉悦,“国公爷,这真是极好极好的。”
魏国公含笑看了妻子一眼,“岂有此理,我三个乖外孙呢夫人竟全不提起。”女婿是不错,外孙更好,知道不。
魏国公夫人少不了打趣他一番,“看不出来呢,国公爷竟是个疼外孙的”魏国公微笑,“世上哪有祖父不疼孙子的。”
夫妇二人说着话,魏国公便提到,想起裴三爷捐个监生,让他下回会试的时候直接下场。魏国公夫人皱眉,“国公爷是一番好意,可是,万一女婿会错了意,以为咱们是看扁了他,心生不悦,可如何是好”魏国公怔了怔,“如此,夫人悄悄问问阿仪,听听女儿的意思。”魏国公夫人点头,“好,我明日便问。”
夫妇二人想起当年的尴尬情形,嫡出幼女被迫匆促远嫁,对阿仪越发怜惜,总觉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