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问道“这么说来,血鸦鬼童他们,都是亡于此人之手”
“冥君有所不知”
“八百年前,他晋大乘,又展惊人手段,挫败佛门罗汉,再凭丹元之会笼络四方人心,以此成就大势,威逼我南瞻魔道,令众多大乘退避远走。”
一阵阴风吹起,携带煞气扑鼻。
“鬼童子的万鬼之身,他说炼就炼”
“时至今日,南瞻地界,已成他一人之地,一言之堂,劫仙不出根本无可奈何。”
“我等请不动几大前辈,又闻他要征伐幽魂岭,所以便赶来此处禀告冥君”
“还请冥君出手,遏制此人,卫我魔道”
“”
三人一番言语,道清来龙去脉,也叫阴天君面沉如水,隐隐生怒。
三人虽未抬头,但也能想象出这位阴天冥君的表情,不再煽风点火,只等对方表态。
他们来此求援,不是没有缘由。
如今南瞻,道长魔消,摄于正道联盟威势,不少魔道修士,都选择了远走他乡,避让那五庄观与正道联盟锋芒。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愿走,都能走的。
地仙界四洲二域,各有其主,东胜神洲在天庭治下,西牛贺洲是佛门净土,怎容得妖魔邪道栖身
纵然如金毛犼那般,与天庭佛门有所关联,也只得容身而已,不可能再修炼各种妖魔邪法,如南瞻一般自由自在。
所以,东西二州去不得,剩下北俱芦洲与妖魔二域,又是妖国与魔渊之地,他们这些南瞻邪修虽同行其道,但并非同属之人,入内很难被接纳,就算被接纳,也要缴投名状,填入战场与天庭佛门相争。
不愿走,真不愿走
但再不愿走,为保全身家性命,还是要远走他乡。
甚至能走都是好的,有一些人,连走都不能走。
这阴天冥君便是其中之一。
虽然他未做宣扬,但坊间早有流传,这位阴天冥君,已近劫仙之限,这幽魂岭白骨山既是其道场,也是其突破境界,迎对仙劫的根基。
别的魔道修士,走了也就走了,可他若敢离开南瞻,舍弃这幽魂岭白骨山,那此生只怕再无希望晋入劫境。
纵然能入,无此根基,也抵挡不了那重重仙劫,最终只有形神俱灭,身死道消一个下场。
所以,他走不了,也不愿走,面对五庄观与那镇元子的威逼,只能舍命相抗。
他们三人也是知此关窍,才会前来请其出手。
阴天君何等人物,三人心思,一眼便可通透。
但通透归通透,面对如此局面,他也无可奈何。
他确实不能走,不能舍下这幽魂岭白骨山基业,否则进境无望,渡劫必死。
但那镇元子凭一己之力,引正道大势,短短两百余年,便将南瞻妖魔邪修杀得七零八落,手腕之强,简直耸人听闻。
他虽有神通,底牌依仗,但也不愿与这等厉害人物正面相冲。
所以
阴天君眼神一冷“此人如此张狂,肆意搅乱南瞻,便无高人出手拿他”
话语之中,也是疑惑。
身为南瞻魔道巨擘,成名七万余年的老牌人物,他很清楚南瞻部洲的境况。
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能在此立足者,多多少少都有几分根底。
妖魔邪道,也不例外,不是与天庭有关,就是与佛门有联,又或者为妖国魔渊的内间,各有背景,各有使命,安插在南瞻之中,作为暗子后手。
如此,你杀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全面围剿,赶尽杀绝,那些背后之人岂能答应
就没有劫仙出手制裁与他,或者出面警告,敲打一番
阴天君不解。
三人听此,也是苦笑“冥君有所不知,那镇元子,是个认死理的主,就像茅坑里的石头,那是又臭又硬,谁的面子都不给”
“当年他为占麒麟山,斩了那大慈菩萨的坐骑金毛犼不说,还收了那菩萨的修行佛宝紫金铃,佛门派出两名罗汉尊者上他五庄观,也不与他计较那金毛犼之事,只要收回紫金铃。”
“如此,他还是不给佛门颜面,直接在那丹元会上,众目睽睽之下,挫败佛门二人,更扬言除非大慈菩萨为金毛犼之事给个说法,否则休想将紫金铃取回。”
“不给佛门颜面也罢,他还拒绝了天庭招揽,两百年前又为追杀魔云子而大闹南海龙宫,太虚沧海之中,一人独战六龙,丝毫不落下风。”
“最后逼得南海龙王亲尊出手,才堪堪将他退去,但也只是退去而已,未能将他留在南海,被他以天罡五行大遁之法轻易脱身。”
“南海龙王,四劫真龙,如此都未能将他留下,可见此人手段。”
“所以,哪怕他如此闹动,也无劫仙愿意出手,因为出手也未必能将他拿下,反惹因果,加重雷劫。”
“吃了大亏的南海龙宫,也只是将此事上奏天庭,希望天庭出面弹压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