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前路艰辛,又不得不走下去。
姜溱月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气“我说了不走就是不走,不需要任何人的许可,你记住了。”
阮漪涵的心思不在这上,她知道月月从小就性格强势,她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她又在发小脾气,她抬头,看着窗外丝毫没有渐小的雨,眼里一片雾气。
大雨磅礴,像极了此时此刻的心情。
秦海瑶没有撑伞,一个人走在街头,路边的行人匆匆,没有谁注意到她。
她走到一颗槐树下,手扶着那树看了一会儿,缓缓的蹲了下去。
曾经,很久之前,她和阮漪涵吵过架。
那是阮漪涵第一次冲她嚷嚷,还摔门离开了,秦海瑶着急没有办法,她四处慌乱的找了一个下午。
最后,在这一片槐树下发现了她。
阮漪涵蹲在那,眼睛红彤彤的像是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秦海瑶走过去,蹲下身子,一下子抱住了她“你个坏蛋,你跑什么”
阮家竞争对手不少,明着盯着她的人就那么多,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
秦海瑶都要急死了,阮漪涵偏了偏头,吸着鼻子看着她“我在这儿,等你找到我,哄我回家。”
秦海瑶又气又心疼的,把她拉了起来“就这点出息么以后不许再往外跑了,你知道有多让人着急么”
阮漪涵还嘴硬“反正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刚才也不知道谁那么凶冲我发脾气。”
秦海瑶扭住她的耳朵“再有一次,我才不理你改天我也跑出去,让你感受感受有多焦心。”
阮漪涵被揪了还不老实,身子前倾,在她的脸颊上啵了一口“我不是没跑远么大不了以后我答应你,要是你真的跑出去了,我也不会发脾气,一定会来这里找你。”
这里么
秦海瑶蹲在那,她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到阮漪涵。
脑海里,突然出现师父拨佛珠的声音。
小海,人死如灯灭,好似汤泼雪,你这么执着,逆天而行,终究是伤人伤己。
放开吧,让她走,也给你自己留一条生路。
放下
秦海瑶的手伸出,接了一丝冰凉的雨,看她爱上别人,看她在别人怀里笑,看她们恩爱白头么那比杀了她还痛苦。
雨水与泪水融合在一起,就在秦海瑶心冷心死之际,一片叶子飘飘荡荡从天落在了她的掌心。
秦海瑶看着那叶子,用力的握住。
不要。
师父也说过,情缘三世尽。
这已经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
前两次,她从未为自己而活过,她身不由己,她尽力周全,到头来,伤人伤己,也未曾保全。
既然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她干脆这一次从了自己的心,放肆干脆,到时候无论结局如何,即使粉身碎骨,即使跌入深渊,她也心甘情愿。
她可以被折辱。
她可以去臣服。
但,她要得到她。
她要她属于她。
别人,半分都不能沾染。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绝望与希望总是会在一念之间有所改变。
一个人在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秦海瑶才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细雨之中,她的唇苍白无血色“叔,是我。”
“我想要和你谈谈。”
秦海瑶握紧手机,她的声线冰冷,似与雨水融在一起,“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挂断电话,在雨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秦海瑶看着那辆红色的吉普车离开,她才站起身,拖着已经麻痹的腿往家走。
到了家里。
黄兰和秦山看着她一身的雨心疼的不行,想要问什么又不敢。
秦海瑶对着他们疲惫的笑了笑“爸妈,你们去睡吧,我说过以后都不用等了。”
二老沉默不语。
秦海瑶转身去了浴室,温热的水冲击着身体,却带不回一丝温度。
站在水流中。
秦海瑶认真的问自己的心。
你能放弃么小海,你可以放弃么
不能。
她说过。
她早已身处地狱,周围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荒芜痛苦的,唯有阮漪涵,只有她是她仰仗着爬出深渊的唯一希望。
她不会放手。
洗了澡出来,秦海瑶查阅了信息,把手机放在一边,她放了信仰的音乐,没有再哭泣,而是坐在卧室的床上,弯着腰涂脚上的指甲。
鲜红染红了蔻丹,那是阮漪涵最爱的颜色。
脖颈上淡淡的香水,那是阮漪涵最喜欢的味道。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
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
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
也许结局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