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
“你、你小解你的呗,又不是没有见过。”顾珠嘟嘟囔囔,脸颊却要命地开始发烫。
谢崇风跟顾珠两人莫名其妙开始僵持起来,一块儿站在小解专用的水沟处,前者用一只手方便,后者硬是瞪着眼睛绝不闭上,不然好像就输了一样。
只是不闭上眼睛,顾珠漂亮的大眼珠子便不受控制去瞄别人,他说又不是没有见过,这话不是唬谢崇风的,他当真见过,当初谢崇风还是铁柱柱,会尿床的好不好又只信任他,他就只能亲历亲为教傻了的铁柱怎么方便,只是那时候他心无旁骛,怀着几分怜悯,现在却不是,他满脑子黄色泡泡,劈里啪啦跟过年一样,被那大小吓得爆炸。
奇怪,他进宫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小侯爷闭上眼睛,默默又回忆了一遍自己进宫的目的,但抱着谢崇风右手的双手却绝没有松开半点儿。
以这样古怪姿势处理完毕的谢将军正要系上腰带,谁想外面有太监竟是忽地又对一位来这里方便的大人说话“哟,韩公子,今日又跟大殿下忙了许久吧”
一句话而已,瞬间叫豪华茅房里头的顾珠掐着谢崇风的胳膊就摇头小声说“快躲起来别让韩江雪看见我”
谢崇风裤子还半挂在腰上,没能好好系上,就被身边突然暴躁起来的小东西给推进了木门里面,裤腿绊住他,导致他一下子坐在西洋桶上,而顾珠则连忙坐在他腿上,双脚离地,学着他方才的动作,一面捂住他的嘴,一面将一根玉白的手指放在唇间,急促而紧张地说“嘘”
顾珠反手插了木门的门栓,整个人都坐在谢崇风的身上,耳朵直竖,紧张兮兮地听着外面的举动。
外头脚步声还没有进来,但小太监却跟韩江雪攀谈“谢将军与小侯爷也在里面呢,韩公子不是跟小侯爷要好这可真是缘分。”
顾珠嘁了一声。
谢崇风鼻尖下便是少年干净娇嫩的侧颈,却是连呼吸都瞬间不敢太重,双手虚虚放在少年的背后,护着不让其朝后摔倒。
“他肯定要来找我了,你说我脚没有放在地上,他应该发现不了我吧”顾珠没有多少借力点,便总是动来动去,只是也不知道碰到哪里,下一秒便惹来谢崇风一只手臂箍着他的腰,立时叫他动弹不得,他便鸵鸟似的紧紧抱着谢崇风,脑袋埋在谢崇风的肩窝,听天由命了。
“都说了要少招惹那韩家的韩江雪,你自己不听。”
顾珠正躲人呢,自己都懊恼死了,却还要听谢崇风数落自己,不免气不打一处来,委屈道“我发现跟他不合适,所以不想理他了,他却老来府上找我,一副很憔悴的样子,我看了怕心软,你也知道,他长得好看,好看的人总是有特权的,随便哭一哭,我就没办法了。”
谢崇风的声音顾珠听不出有什么情绪,用气音评价他“儿戏一般。”
“恩”
“没什么。”谢崇风摇了摇头,发现怀里的少年又扭了扭,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一巴掌拍在少年的后腰下,不重,但极具威慑力,“不要乱动。”
顾珠被打得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得察觉到为什么谢崇风让他不要乱动了。他既惊讶又有种说不出的娇羞,浑身瞬间软趴趴起来,像是滩水,挂在谢崇风身上,乖乖道了一句“哦,我听话。”
既是听话,约莫也听见了心脏跳跃的声音,那心脏暴露在外一样,跳动着,滚烫着,弥漫着潮湿、浓烈的气味,就在他们中间,叫顾珠既觉得应当离那心脏远一些,不然可太害羞了,但又大胆地有着几分调皮的惑人念头,想要更近更紧一些
毕竟谢崇风啊肯定是喜欢他啦。
顾珠根据这显而易见的反应认定这谢崇风喜欢自己,心情大好,连外面有着甩不掉的前任也似乎不算事儿了。
然而外面的前任韩公子进来后没有看见他跟谢崇风,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站在唯一关着的木门外头,开口问候道“珠珠在里面吗”
顾珠才不会蠢到开口说话,只顾抱着谢崇风,鼻息洒在谢崇风的颈间,余光看着谢崇风的喉结上下滑动,耳边是谢崇风佯装常态的音色“是我,韩公子这么有雅兴上茅房也要找人聊聊”
顾珠抿唇笑,不敢笑出声。
“非也,只是听外头的公公攻说,今日顾小侯爷也进了宫,还入了这里,我便想着过来看看。”韩公子在外面声音也平静极了,“不知谢将军可看见了他”
“并没有,不过听说韩公子找那小侯爷许久了,小侯爷也不见你,韩公子何必死缠烂打呢跟那白少主差不离。”谢崇风闭上眼。
韩江雪依旧是不走,甚至笑了笑,说“谢将军这话说得,我若是那日没有在酒楼里,知道你跟他有交情,帮他藏了一回,怕是如今都要被你骗过去。谢将军才是,何必要掺和进别人的事情里谢家的事情还不够你掺和的吗还是说谢祖峥那边如今忙着对付大皇子跟二皇子,还用得上你,所以懒得指使谢家老爷打杀你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怕是不知道给了陛下什么好处,才会在匈奴联姻的时候没有把你送上刑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