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赶了出来,跑来这里躲着,这也是清晰”
顾珠愣住“等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而且我才从家里出来吧你怎么就知道了还有,我这才不是躲着,只是不想看见那个叫什么宁嘉许的人。”
“怎么会不知道呢这长安城才多大啊你看着大,实际上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很小很小,到处都是嘴巴,你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只要不是刻意隐瞒,自然传得很快,有心人更是第一时间就能知道。”三皇子说着,笑着摇了摇头,很自然的拿着快子开始吃起了桌上的藕夹肉。
顾珠从前知道长安肯定比扬州厉害,就像电视里放的那样,肯定关键人物的家里到处都是探子,今天吃什么饭,拉什么粑粑,第二天就能写成小本本放在皇帝的桌子上,但谁能想到连三表哥都能消息这样迅速。
“傻了你当年还对我说教了一番,我引以为戒,觉得表弟你深藏不漏乃大智若愚的典范,现在看来,怕是歪打正着又或者是这几年你变笨了。”三皇子曹卓说着说着,笑出声来,“好好,你别这样看我,我不说你了,吃菜吃菜。”
“我不想吃,你都说我变笨了,我哪还有心情吃这些东西哎,我原本的好心情都被你弄坏了。”
曹卓听了这一句撒娇意味的话,放下筷子,一边望了望窗外的细雨,一边温声道“不值得,你都打了那杂种一顿,自然应当痛痛快快的吃饭。更何况你要是因为知道宁嘉许的存在才难过,那就更没有必要了。”
“听表哥一句话,无情最是帝王家,你若想要在他们身上获地什么独一无二的感情,最好要学会自欺欺人,身在这等位置的人物,心中有着比儿女情长、子孙满堂等等更重要的东西,尤其以长公主和当今圣上为典型。”
顾珠听到这里,好奇道“那表哥你自己也是皇家的人,你跟我说这些话,也是有目的的”
三皇子大方承认“是,我在讨好你啊,我的珠珠表弟。”
“呸,哪有你这样的讨好”
“这叫另辟蹊径,不像老大跟老二那样明目张胆,生怕旁人看不出来。”
此时小二将拿去重新温好的酒又送了上来,顾珠看见三表哥给自己倒了杯酒后,说“恩,他们的确是都送了我马的。但你放心吧,你们都是我的表兄弟,我可不会偏心谁。”不就是立太子的事情吗皇帝舅舅迟迟不立,三表哥从小就野心勃勃,虽然后来蛰伏了起来,但别人信不信三表哥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晓得三表哥肯定还惦记着那个位置的。
这件事说起来其实让顾珠怪心疼那坐在皇位上的舅舅的。
舅舅还没死呢,几个长大成人的孩子就开始惦记他屁股下面的位置了,这不是另类的盼望着舅舅早日归西吗
也不知道舅舅会不会失望。
“老二的确是送了你一匹马,但老大可送的不止是马,他使的使美男计,你这花心的毛病他算是了解得透彻。”
顾珠知道三表哥是在说韩公子,可韩公子跟他在大街上撞着,这是意外,后来他的五福金钱掉了也是意外,遇见棕熊就更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了“你是想当然了,韩公子不是那种会为了大表哥来骗我的人,他跟我待今大哥很像,脑袋有点儿一根筋,你要是怕我被骗那真是杞人忧天,这天底下只有我忽悠别人的,没有别人能忽悠得了我的。”
三皇子曹卓摇了摇头,不赞同道“那你可知道现在老大跟老二正在争一个位置倘若那韩江雪跟你提起这件事,那么他便是有目的才接近你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顾珠耸了耸肩,潇洒道“能怎么办能谈就谈,在一起开心就好,但事情我是不会办的。”换句话说,谈恋爱就谈恋爱,谈钱不可能。
这话倒是叫曹卓震了震“可有时候再理智的人也抵不住枕边风的。”
顾珠立时红了红脸,他至今只跟白妄互帮互助过,跟尉迟沅亲过,但更进一步的事情,那是没有的,但说起来,枕边风要吹也是他吹吧,顾珠想到这里,斩钉截铁地说“这个你也放心吧。”
曹卓劝了个寂寞,又不能呆得太久,眼看雨似乎停了,就对着小表弟拱了拱手,说“时候不早了,下次见面,怕是要等团年饭了。”
“团年饭”顾珠来的时候就是大年三十,结果他喝了个醉醺醺,完全错过了团年饭。
“长公主没有同你说吗今年的团年饭改到正月十五了。父皇日理万机,哪怕是大臣们休沐过节也没有一天的休息,这几日依旧是忙到很晚,为着河道总督的位置大约是头疼极了,过了年便是开春,如果不趁着雨季之前把水坝修好,今年怕是又要折个百万两进去。”
曹卓说起这种国事,更是侃侃而谈,顾珠眼睁睁瞧着三表哥都站起来了,说起这个话题,便又一屁股坐下来,有种说不出的可爱与认真。
“只是我以为,父皇还是选大哥去比较好,大哥后面有老相爷撑腰,老相爷手里又多是能人,这总督的位置别人坐上去,怕是都坐不稳,也安抚不了那年年被冲的百姓,今年若是大哥去监督河道清理与水坝修建,那么极有可能改善这一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