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左右都离不开顾家跟尉迟家最近的动作,说起来没完没了,但中心思想一致脑袋被驴踢了,竟然还了国库的钱还那做什么显得你们顾家和尉迟家多忠心爱国吗啊呸
扬州的老世家族们,但凡家里有个当官的,都找朝廷借过银子,有的直接忘了还,有的借得太多,根本还不起,还有的就是不还,有钱也不还,因为大家都不还,他凭什么还
拖来拖去,突然有人高调还了钱,那些还不起的,背地里便要骂娘,那些不乐意还钱的,更是要骂,借得少的,则静观其变。
这些尉迟沅可不管,他事儿已经做了,敢作敢当,绝不后悔
只是一面往燕园过去的时候,身边名叫锅盖的跑腿儿忽然打趣地跟他讲道“爷刚才骂得可真够痛快的”
“那是。”尉迟沅挑了挑眉,浑不在意自己得罪谁,“我还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等下回爷看见他,再换个骂法”
“那爷您咋从没骂过小侯爷呢我看小侯爷从前也总欺负您,有时候还笑话您学他。”这跑腿儿困惑极了,“咱们大兴,说到底还是老相爷说了算的不是就算小侯爷是皇亲国戚,那又如何咱们府上不是有个姑姑嫁给了老相爷的大孙的表亲做妻吗虽说是拐着弯儿的亲家,但也是亲家不是爷咋好像还怪怕小侯爷的”
尉迟沅一巴掌打在不必自己大多少的小跑腿儿脑袋上,红着脸道“多管闲事”
小跑腿儿的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灰溜溜摸了摸脑袋,不吭声了。
尉迟沅却是好像心事被人发现了一样,总感觉臊得慌,老大的不自在,半天才消停。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尉迟沅终于在燕园的正堂会见了三皇子殿下。
之前远远看去,只觉得据说七岁的三皇子一身贵气,静距离见了,却看三皇子一脸的笑,端庄俊俏,温和又足够有气质,哪怕是第一次见,却又绝不会叫尉迟沅紧张,像是老朋友一般,张口便对他说“是尉迟家的公子对吗早便听说了,珠珠表弟在扬州,有个好友,如今一见,当真是亲切,快快请坐。”
尉迟沅谢过之后,余光看了一眼三皇子周边的侍卫,啧啧,简直威武不凡,比他家家丁可不知道好多少倍去。
“尉迟公子,我瞧你送来了我姑姑的簪子,这簪子我认得,是姑姑送给珠珠表弟的里屋,只是不知道怎么在你这里”
这就直接入了主题。
尉迟沅顺着问题便说“哦,是珠珠他现在被家里看得紧,不让他出门,他又说有信从长安来,他没有收到,应该是在殿下这里,我是来帮他取信的。”
“信哦。我知道了,的确是有一封信,只是这信我还想亲自交给珠珠表弟呢。”三殿下生得风姿卓越,一双丹凤眼斜上去,一派风流模样,坐姿十分有教养,谈吐更是不俗,唯一的美中不足乃是三皇子看人有些喜欢眯着眼睛看,像是远了的地方看不太清楚。
尉迟沅“这恐怕是不得空了,珠珠正是因为不能见殿下,才叫我从中做个跑腿呢。”
“哦这话怎讲我大老远从长安来扬州小住,身上可是带着姑姑的命令,势必要见一见姑姑多年未能见面的表弟。我也是心念表弟已久,我们皇兄皇弟统共十几人,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杀出重围,求得父皇给了我这扬州之行,还接下了军令状的,要在这里待暑日毒头过去,接表弟去长安过冬啊”
三皇子曹卓说着,垂下眼帘,叹了口气,一副苦恼得不得了的样子,但就是死活不给尉迟沅信封。
尉迟沅闻言,微微一愣,忍不住开口说“怎的珠珠今年当真要去长安了没听驸马爷提起过啊。”之前尉迟沅听珠珠说过这样的猜测,却没想到是真的。
三皇子曹卓微笑着说“这个就不知道了,只是姑姑想念表弟得很,我父皇也惦记表弟,说是从前还成天抱在膝上玩耍,这可是我们这些当皇子的人都没有的待遇。”
尉迟沅绷不住自己失落的神情,连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都一股脑抛去脑后,呆滞了半晌,摇了摇头,询问三皇子“那珠珠还回来吗”
三皇子没有明确的回答“回不回来那也是珠珠表弟说了算啊,我可说了不算,做不了表弟的主。”
“我看珠珠,未必想要去长安的。”尉迟沅急忙帮顾珠说道,“他还说在扬州有一堆的事情没做,更何况长安常有水灾,周边更是年年听闻被淹,他可不会水的。”
三皇子有点意外地看着这么紧张的尉迟沅,笑道“所以说是冬日过去,夏日还在扬州,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扬州乃水乡,珠珠表弟在这里都待得,怎么去长安就待不得了而且冬季长安是不落雪的,不冷,住着是万分的适宜才对。”
尉迟沅这回找不到话来说了,完全忘了珠珠能不能走,关他屁事,他是谁啊他根本做不了主得看驸马爷同不同意的
但他偏偏此刻转不过弯,一激动,把珠珠在扬州跟个小白脸感情甚好的事儿也秃噜出来“那珠珠也应当不愿意走,他才跟个叫白妄的少主打得火热,说是要年年的腊月初春到夏末初秋都要陪那白妄耍,哪里肯走”
三皇子